杨风站到前面,双手一展:“停!大家听我说两句,实不相瞒,我这个兄弟仅凭一人之力打死过一千多个地痞,刹那间就把我们那最大的地痞帮派给团灭了。那里面不少人是带枪的。再看看你们,拿着的都是什么呀?就你们这些人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前排有个人颤抖着,强装镇定:“胡说,一定是你编排出来吓唬我们的!”
“对对对,我们不要相信他!”
杨风拿出警员证,在众人面前抖三抖:“我之前是警员,这是我亲自督办的案子,如有虚假,天上随便打雷,劈死你们就是。”
龚麟突然发飙:“你个王八蛋,你还敢提这事!我给你立了功,你却派人来抓我!”
“谁抓你了?我那是去给你通风报信,叫你快点儿走。谁知道所长后脚就带着兄弟们来了。不过,你一口气杀死一千多人,总得有个交代吧?再说啦,你后来不也没事了嘛?”
闹事的人大吃一惊,纷纷退后几步。
“我就是不相信!”一个戴着布帽的小伙子冲出人群,举着大刀朝龚麟砍去。龚麟两指捏住钢刀,一使劲“叮!”钢刀断成两截。
龚麟没理小伙子,对着杨风道:“我没事是因为天青会会长出面给我做担保,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不承认是你带人来抓我?那为何抓住我后,你就升官了?”
杨风一副哑巴吃黄莲的表情:“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么注重名利的人吗?”
龚麟讥笑道:“你难道不是那么注重名利的人吗?韩小姐还高利贷那天,天生给你钱,我在墙外都看到了,你收钱后那个嘚瑟劲儿,还不知道你背地里拿了天生多少好处。你还敢说你不爱钱?”
杨风迟疑片刻:“我那是.....我那是欣赏生儿!”
“我呸!”龚麟不屑地看着杨风。
安天生一愣,对于龚麟能说出那么多词也是大吃一惊,难道是壮汉有话不轻言,只是未到愤怒时?原来他俩一早就认识,还有些说不清理、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过节。难怪一碰面就跟仇人似的,不是在打架就是在赶往打架的路上。
一群闹事的人也看懵了,扔在地上的绿衣男还在满地打滚,前排有个穿蓝色长褂的年轻人畏畏缩缩地道:“你俩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的情绪,我们这边还在闹事呢!”
杨风和龚麟齐声高喊:“闭嘴!”蓝长褂立马向后退去。
正在这时,镇长带着一群警员赶来,蓝长褂跑上前委屈地道:“镇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帮人太凶残了。”
杨风停下和龚麟的拌嘴,辩解道:“我勒个姨呀,你这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啊?到底是谁凶残?”
龚麟盯着蓝长褂擦掌摩拳:“跟他费什么话!”一个飞身上去,蓝长褂的魂都吓飞了,快速躲到镇长身后。
镇长忙道:“请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讲两句。”人群立马安静下来。
“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全力保护大家。也请大家不要迷信,咱们不能因为一个梦,就去伤害好人呀!退一万步讲,这事就算是真的发生了,我们因为自己而去伤害无辜的人,那我们成什么人了?”
百来人见镇长出面劝说,便不再闹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有蓝长褂留下来。
蓝长褂苦求镇长,让他待在龚麟身边,天塌下来,有龚麟这样的“高个子”顶着,他这样的“矮个子”好歹捞个安全。安天生不想镇长为难,便答应下来,他也想知道梦境的由来。
进入客房,安天生道:“你给我们讲讲你们的事吧?”
蓝长褂绘声绘色:“小的名叫吴信,家中只有一条狗相伴。昨日子时,它‘汪汪汪’地叫个不停,我便起身解手。走出屋,我抬头这么一看,只见黑云下方挂着一个黑衣人......”
杨风揉着下巴,不解地问:“半夜,黑衣人在黑云下方,你是怎么看到的?”
“啊呦,你听我把话说完嘛。那人双手合在胸前,举着一个发光的球体。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那黑衣人就不见了,然后我就回去睡觉。第二天起来,我听左邻右舍的人说,他们梦到天上的黑云在对他们说话,可我并没有梦到,所以我估计这梦八成和黑衣人有关。”
龚麟质问:“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吴信眼神里充满无奈:“啊呦,好汉呦,我们是小老百姓,大家咋说,我们就跟着咋做呗。我要不跟着做,别人回头得针对我呀。万一黑衣人就在人堆里,我要那么一说,岂不是性命不保?”
安天生道:“你小子倒挺机灵。”
“小的只是想保命而已。其实小的内心是站在你们这边,我相信只有你们才能保护我们地听镇!”
杨风抿嘴一笑:“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你小子还算会识人。”
安天生低沉着声音:“你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吗?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吴信想一想:“他全身漆黑,蒙着脸,胸前的光芒太亮,看不清楚,不过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安天生凑近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总觉得他穿得是粉色的鞋子。”
“粉色的鞋子?”安天生一琢磨,“也就是说,她可能是一个女人?”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
安天生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动,突然停下来,惊慌道:“不好!这人冲着师父而来。龚麟,你今晚守着师父,寸步不得离开!其他人也要特别小心。”龚麟应允。
“师父你不要担心,我会在屋外守着你。”
李师父定一定心:“好,我都听生儿的。”
吴信道:“我也想跟这位壮士在一起。”
“你就和我在一起吧,我让人在屋外给你支一个帐篷。只要你不乱跑,我也能保护你。”
吴信半信半疑地道:“你行吗?”
“你小子,求生欲还挺强啊,你要觉着生儿不行,那就跟我睡呗。我就在过道上摊张席子,不介意跟你挤一挤。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人睡得死,头顶打雷都吵不醒我,你自己选一个吧。”
吴信支吾着道:“那我还是跟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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