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卢多兴到处找她,她竟然在卢宅里。可是曲家的宝图为何不在她身边?难道是黑猫无意间闯进这里,叼走宝图?”
安天生感到不可思议,李警官等人将骸骨和证物搬去巡捕房的停尸间。安天生和由法医从其中一个铁架往上爬,爬到铁架顶部时,发现墙壁上有一个旋钮。一旋转,侧面落下一块石壁。
几人从方洞爬出,竟来到四姨太的房间。又攀爬其他几个铁架子,发现密道均是通往卢宅不同的房间。这就解释了卢宅的几起杀人案的密室之谜。但凶手是谁?安天生尚不能确定。
他在地面上搜寻,沿着地道的走向,来到一片果园。二指划过眉心,一瞧,果园里黑烟弥漫。
“李警官,叫人来翻下果园的土,找一找线索。”
李警官带着一群警员,锄头舞动,果园的土上下翻飞,突然锄头发出“噹”的一声,一个警员叫道:“这里有东西!”
安天生上前一看,只见浅层地表下有一块大铁板,当即命人撬开铁板。铁坑内惊现俩具尸体,恶臭阵阵。
几名警员戴着白口罩、白手套将尸体抬到停尸房。
由杰检查尸体:“尸体高度腐烂,死亡时间一周左右。脖子处有明显黑印,是被人勒住脖子窒息而死。二名死者均是女性,一名三十来岁,另一名八九岁。二人均衣着完整,没有被侵犯的痕迹,初步排除情杀、奸杀的可能;口袋里有一包银子,排除谋财杀人的可能。”
安天生补充道:“二人均未见有明显挣扎、打斗痕迹,有可能是熟人作案,趁人不备下得手。”
由杰一脸欣赏:“你跟我干法医吧,咱俩做个伴。”
安天生连连摆手:“我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干不了法医。”
由杰近身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安天生尴尬地笑笑。
李警官露出惊讶之色:“这二人的体貌特征像卢多贵岳母描述的卢多贵妻女样貌。”
“有可能,李警官,你再去一趟余杭镇,叫她们的亲友速来认尸。”
李警官快马加鞭赶到余杭镇,中途未有片刻休息,带着一个老妇人,在傍晚前赶回珍珑镇。
李警官下马奔到停尸房:“安先生,这位就是卢多贵的丈母娘。”
女人疾步来到尸体面前,身子一软,瘫到地上,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外孙女啊,这是哪个天杀的害你们啊?”
女人哭了半个多时辰,情绪逐渐平稳,双膝跪地:“大人,民妇名叫郑细妹,请大人为民妇做主,一定要严惩凶手!”
安天生道:“婆婆快请起,我们会尽力的。”
许队长疑惑道,“尸体腐烂成这样,你是怎么认出她们二人的?”
郑婆婆一脸悲伤:“她们的身形和我女儿、外孙女一模一样,她们身上的衣服是我给她们做的。我女儿随身携带着我女婿的传家宝,我怕它丢了,就在她的腰间缝了一个扣子,用得是金丝线,非常牢固。”
安天生一看,几十层的金线不规则断裂,没有一定的力量恐怕扯不断。婆婆诧异道:“咦,我女儿腰间挂的竹筒呢?我女婿他人呢?他们是一道儿来的呀。”
安天生低头道:“婆婆,我们还在找他。请问卢多贵在珍珑镇还有其他的亲友吗?”
郑细妹哭道:“没有,在珍珑镇,多贵就他堂哥卢多兴一个亲人。”
“那他这次为何来珍珑镇?”
“他说多兴发大财了,叫他过去享福。还说已给他置办了豪宅,他就带着全家去了,没想到我女儿客死他乡......”郑细妹不停抹泪。
许队长进来报:“安先生,二姨太不见了!我们找遍整个卢宅未见二姨太踪影。据丫鬟苏环讲,昨天夜里,二姨太房间里有争吵声,之后二姨太在房间里哭到丑时。今天一早没见二姨太出来,叫了几声也没人应,推门进去,才发现二姨太不见了。”
“将苏环带到大堂,我有话问她,”说完,安天生移步大堂。
“苏环,你跟着二姨太多久?”
“回警官,有十来年了。十五年前,我十四岁,父母把我卖进卢府,伺候老爷和姨太太。过了几年,卢老爷看上我,想让我做三姨太。可二姨太却让我跟着她,明里暗里叫我断了做姨太太的念头。”
“你知道二姨太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本领吗?”
“你是说她会演‘隔壁戏’?这大家都知道,去年老爷五十大寿,她还表演过。”
安天生接着问:“除此之外呢?”
“嗯,有一回,她把我叫进房间,说要给我打扮打扮。打扮完,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猛地抱紧我,使劲哭,可把我吓坏了。说什么‘我真得爱你啊’之类的肉麻话。我朝镜子一看,差点昏过去,她把我打扮成老爷的模样,可像了。”
“这么说二姨太还会易容术。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们再找你。”
苏环走后,安天生沉思片刻:“许队长、李军,我和龚护卫要去一趟余杭镇,你们务必看护好韩小姐,她身上有韩家的宝图。”
许队长不解地问:“安先生去余杭镇做什么?”
“我们再去打听一下余杭五游侠的事情。”
“哦,是这样啊,那安先生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和李军呢。”
李军也道:“安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严加看守。”
许队长瞄了一眼李军,拉下脸来。
安天生和龚护卫翻身上马,疾驶而去。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李警官不敢有半点懈怠,守在外屋。四个警员手持长枪把守门外。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院外传来打更声“咚--咚!咚!咚!”,已是四更天。
里屋,李大夫躺在罗汉床上昏迷不醒,韩小姐熄灭烛火,爬上架子床,拉下床帐。
突然一个黑影从梁上翻下来,“嗖嗖嗖”传出轻微的声音,翻动柜子。韩小姐躲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
李军闻声,跑进里屋,微明中闪出一道黑影,一拳打在李军的胸骨上。
李军后退二步,撞倒独坐,“哐当”花瓶掉地。黑影又伸过来一拳,李军二手抓住,不料黑衣人翻身一脚,踢中李军要害。李军瞬间失去战斗力,嗷嗷直叫。
黑衣人趁机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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