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法医来查勘现场,窗户紧闭,木质家具上遍布爪子挠过的痕迹,和之前的痕迹一样深浅。
安天生道:“这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吧?”
“自信点。不光是同一个凶手,还是同一样武器所为。你们看这片肉上有一截骨头,创面平整光滑,能把骨头一刀削去,说明这个凶器相当锋利。”
“不过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的死者比较完整,而上次并未找到骨骼和头颅。也许是这次,凶手仓皇作案,还来不及处理。”安天生分析道。
“没错,你们看,死者的整个脖子被抓得破烂不堪,没有一块好皮,好像特意抓烂似的。”
安天生托着下巴:“也许是为了隐瞒真正的死因。”
由法医笑道:“看来你还有点用,这个死者是被人勒脖后窒息而亡。”
安天生继续猜测:“我们看着凶手行凶,进来后凶手却不见了,这又如何解释?这里会不会有密道?”
由法医起身,听安天生分析案情。
田所长坚定地道:“不可能,我们都敲过这里的墙壁,都是实心墙,房子内外的尺寸显示这里不可能有密室。
密室需要机关锁打开,我们翻动过这里所有的物品,都可以取下来。”
由法官没趣地蹲下身子,继续检查尸体。
安天生的目光投向桌面,只见满是血迹的书桌上,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形成一个长方形的阴影:“这是什么?”
田所长眯着眼睛,猜测:“像是之前放着一个什么东西。凶手行凶的时候,没有把东西取下,血撒到桌子,这一块地方被东西挡住,所以没有血迹。可凶手为什么后来又把这个东西拿走了呢?”
“之前我勘察过这里,并没有放置物品,说明这东西是徐鸣或者凶手进来后才放上去的……我知道了,是一张图。”
“安先生怎么知道这里放得是一张图?”
由杰抬起头,道:“这你也能知道?”
“上面写着。”安天生将字条展示一番。
由杰一看:“好吧,是我想深了。”
田所长看着字条点点头。
安天生打开灵力,探视一周,一处墙壁的角落里弥漫着一团黑气。可是走进一看,黑气却不见了。墙上的画像依旧一尘不染。
这时许队长进来:“那黑猫跑进水月庵之后,再没有出来。”
“我们去一趟水月庵吧?”
田所长道:“安先生说得对,我们出发!”
一行人来到水月庵,一位师太出来开门,作礼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天色已晚,不方便留宿,各位请回。”
安天生恳请道:“师太,恕我们无礼,我们是巡捕房的警员,正在调查一起凶杀案,希望师太能够配合我们调查。”
“是这样啊,那贫尼就给各位施主行个方便,施主们里面请。”
一行人进入殿堂,安天生问道:“师太,这里有人养黑猫吗?”
“就在一个月前,有一只黑猫跑进本寺,我们这里的如慧师太见它可怜,便收留了它。”
“可否请如慧师太出来?”
“贫尼这就请她出来。”
不多时,一个头戴斗笠,黑纱遮面的女子走进殿堂,她的怀里抱着一只黑猫,发出粗粝地声音:“贫尼如慧,各位施主是为卢多兴的案子而来吧?”
“我们正在调查戴斗笠的人,你倒是不打自招啊。快说是不是你杀死卢多兴和徐鸣?”
田所长命人去抓如慧师太,天生赶忙挡下,摇头示意田所长莫急。又对如慧师太道:“如慧师太,方便让我们看一下你的脸吗?”
如慧师太取下斗笠,解开面纱,只见她左脸焦黑,皮肤一层层卷曲,布满厚厚的疤痕,左眼因周围皮肤蜷缩而变形。从右脸看,她曾经也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
安天生上前,问道:“卢府书房中画像上的女子,就是师太吧?”如慧师太缓慢地点头,眼里噙满泪水。
如慧师太和安天生一行人坐下,发出男人一般的声音:“我就是卢多兴三十年前死去的大太太。是卢多兴杀死了我。”
田所长听得一脸茫然,颤声道:“那你......是死是活?”
如慧哽咽道:“我是活人,可是和死人没啥区别。”说着伤心地哭起来。
田所长定一定心:“卢家传言你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你怎么会在这儿?”
如慧师太擦拭眼泪,缓缓道来:“说来话长,我俗家名叫秦霜,卢多兴、卢多贵、徐鸣、韩拥和我都是余杭镇人士。
我们祖上是余杭五游侠,他们喜欢游历名山大川、寻找宝藏。他们分别是秦玉尊、卢超盛、徐司、韩力辉和文伟。秦玉尊擅长五行八卦,卢超盛擅长轻功,徐司武功超群,韩力辉擅长挖地道,文伟擅长机关。
有一天,他们在沙漠中发现一张古老的羊皮地图,据说地图上的那座城镇可以通往另一个世界。我们祖上五人刚靠近那个城镇,便遭遇危机,九死一生才逃出沙漠。
他们将宝图切割成五块,每家守护一块宝图。卢多兴和我们结义就是为了拼齐这五幅宝图,去寻找那座城镇。”
“卢多兴和卢多贵是卢超盛的后代,徐鸣是徐司的后代,韩拥是韩力辉的后代,师太是秦玉尊的后代,那文伟的后代呢?”天生问道。
如慧师太轻轻抚摸着黑猫:“他们那一脉走失了,卢多兴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珍珑镇的首富曲定拍走了第五幅宝图。”
田所长若有所思:“曲定?你是说那个残害了不少孩子的曲定?”
如慧师太苦笑一声:“卢多兴多次向曲定买宝图,都被曲定拒绝。恼怒之下,卢多兴诬陷曲定残害孩子性命。卢多兴想借机屠杀曲家,抢夺曲家的宝图。
我反对他这么做,他便将我捆到木炭窑里,想要烧死我。幸好韩拥兄弟挖出一条地道,我才得以生还,可是浓烟熏坏我的嗓子,我的左脸也在大火中被烫伤。
韩拥兄弟为此离开珍珑镇,当时他的大女儿才五岁,叫韩婉婷。小女儿尚在襁褓中,还未取名,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如慧摸着半边烧坏的脸,悲怆不已。
黑猫在她腿上,“喵喵”地叫几声,如慧师太将它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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