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院内,看到房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窗户上的影子,在随着灯光的摇曳轻微的摆动。接近房门,还能听到房间内隐约传来的说话的声音。夹杂在低语中的,还有父亲偶尔传出的咳嗽声。推开房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对坐在油灯前的父母。随着灯光的吸引,李信顺势就看见了,摆放油灯的桌子,上面倒扣着几个大碗。深吸几口气,充斥在鼻腔中食物的香气,不断的证实着李信的猜想。没有过多客气的言语,见到是李信推开门之后,母亲直接起身拿着三个碗走向了厨房。临出门前还不忘说一句,“赶紧去洗洗手,马上吃饭了。”而父亲则是,直接按灭了烟锅里的火星,放到了一旁。“今天回来的很晚啊。”李信放好东西后,从旁边屋里走了出来,“嗯,今天衙门里临时点儿事,跟着二伯往城东跑了一趟,这才回来晚了。”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李信转过身问道:“对了,您最近手上有城东地界儿的活儿么?那一片儿,在这一阵子可能不怎么太平。”掀开了倒扣在桌面上的大碗,李信的父亲露出了一丝疑问。“哦?是出现帮会冲突了?”“嗯,血龙帮的事儿,估计最近这个帮会不怎么安分。”李信随口解释着。“嗨,我能有啥活儿,都是场子里接的呗,一般都不怎么出去。”正在父子俩人说话的时候,李信的母亲,一手一个的端着两个碗走了进来。见此情景,李信也就停止了和父亲的闲聊,起身走向了厨房。不一会儿的功夫,李信就端着一个盛满了面条的大碗,再次回到了堂屋。准备完毕,一家三人坐定,开始抓紧时间,吃这场本就已经推迟了的晚饭。第二天清晨,李信和李武两人走在前往衙门的大街上。一路上李武还向李信抱怨,张冲不带着他们一起干大事。此时正值冬季,冬日的早上人们醒的总是晚些时分。但水芸县的街道上,却从不缺乏人们忙碌的身影。因为很多人为了那如此艰辛的生活,却依然需要付出全部的努力。这其中最不乏的就是,底层卖力气的中年汉子,时不时的李信和李武就会看到,三五个成群结队的人紧赶着向市场走去。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想早些去占个位置,或者找个好活儿。对于这些人群来说,还有更多李信虽然没有看见,但却天不亮早就已经出门的人,都是在拼尽全力的活着。李信和李武两人走在街上,穿梭在稀稀拉拉的行人之间。一直走到了县衙大门前的那条街上时,墙根的阴影里冲出来了一个人影。人影快速的移动,瞬间就把李信和李武的视线吸引了过去。不等对方跑到身前,李信就已经认出了对面的身份,正是昨天他们找人给传话的目标,王小虎。说起来三人也算是打小就认识了,小虎子小时候的那副瘦弱模样,让李武一只手就能拖着走。如果不是认识这么多年了,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把现在的王小虎,跟李信印象中的那个干瘦的身影对应起来。李信和李武两人停下脚步,看着王小虎小跑儿着来到面前。“两位,两位留步。吃了没?要不要去我那吃顿早饭?”李信也笑眯眯的打招呼道:“呵呵,还是不用了,都这个时候了,要赶紧去衙门报道了。”一旁的李武就直接干脆了很多。“吃饭的事儿,下次再说。之前找你打听的赌坊,你打听清楚了没?看你笑眯眯的,肯定是都打听到了是吧?”嘿嘿的笑了几声,王小虎点了点头说道:“嗯,确实打听到了一些东西,就是不知道对您二位有没有用。”看着王小虎好似很好说话,但却绕来绕去的架势,李武哪能不明白他的目的,无非是想要些交换罢了。但是以李武的性格,那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说着就要上前一步,伸手去抓向王小虎的衣领。吓得对面的王小虎,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不过李信却更早一分,把李武给拽了回来。正常来说单比身体素质和反应,李信是万万赶不上李武的。之所以现在李信能比李武动作更快,能更早一分拦住他,完全是出于李信对李武个人的了解,提前预料到李武可能会动手而已。李武察觉到衣服上的拉扯后,扭头看向了李信,同时也不在发力停下了脚步。李信是想要看看王小虎到底有什么目的。“王小虎,看你这意思是,还想让我们付出点代价喽?”看到李信开口说话,王小虎也褪去紧绷的表情,换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王小虎的心里也正七上八下,也考虑到了自己被打几下的结局。而现在听到李信的提问,顿时心理就放踏实了几分。只要能交流那就有希望,那就比直接动手强多了。“别别,这种小事儿,我哪敢让您二位付出代价啊,我今天来就是来给您二位汇报来的。”李信听完也不多废话,直接问道:“别说这些奉承话,说吧,什么事?不过你可要想好了。”王小虎却继续赔笑道:“哎呦,信哥,看您严肃的,可把兄弟我给吓坏了。这样,就当我没说,我这就把您二位打听的事全都告诉您。”李信这时反而不想听了,他也觉得不能单方面的索取,适当的交换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话都说到这地步上了,哪能还直接索要信息,当然是先听条件然后再拿报酬。王小虎也不在推脱,转而说道:“其实就是一件小事,我有一个小兄弟,前一阵子不是过年过节热闹嘛。这不,那天在大街上遛弯儿呢,一不小心就捡到了点东西。。。”李武这时也平复下来了心情,嗤笑一声:“哦,原来是偷到棘手的东西了啊?你这飞天鼠这么大的本事,还有处理不了的时候?”一听到李武也开始说话,虽然带有几分调侃嗤笑的意思。但是王小虎的心情,却是变得更踏实了几分。“哎呦,武哥,您可折煞兄弟了,受不起,受不起。不过可不是偷的,真是在大街上捡的。”李信越发好奇了起来,如果是这种事的话,他们也不介意帮忙做个中间人调和一下。“行了,也不管你是偷的还是捡的,等我们忙完这阵了,你找个时间,把东西送到衙门来吧。记住了,要走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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