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馒头的气味,和我刚刚吃的一模一样的气味。”
仔细闻一闻,钟一文发现气味来源身上的女子。
“她肯定吃了大馒头,难道她也和我一样没时间弄食物,图方便就吃了大馒头?”
“我是不是傻了,现在是管别人为什么吃大馒头的时候吗?”
“她跑过来撞倒我后,再把我压在身下想干嘛?”
“是不是想非礼我?恐怕就是了,在荒山野岭,我一个美男子,她见色起意,忍无可忍想对我动手情有可原。”
“鬼知道你长啥样,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想毕,钟一文从女子身下抽出双手,然后伸手抓住女子的双手,企图把她抵住自己的手给弄走而推向两边。
用力,推开手了。但接着女子立刻用手抓住钟一文的双手,并交叉地抵在钟一文的胸膛上压着钟一文。
接着女子低下头,面对面着钟一文,目不转睛地盯着钟一文,眼里充斥着疑惑和警惕。
钟一文同时也很疑惑、警惕地盯着她看。
“你想干什——”钟一文张口问道。
这时女子的乌发,从她头的垂下来,正好垂在钟一文的脸上。
然后一根根青丝,宛如婴儿的一根根手指,轻轻地点钟一文的脸,飘飘地划钟一文的脸,柔柔地抚钟一文的脸。
秀发向钟一文的脸向四周滑去,钟一文感觉到很痒。特别是滑过鼻子的秀发,钟一文痒得不行,直接话没说完就——
“阿嚏。”
钟一文直接一个喷嚏,把口水喷在女子的面罩上。
女子很懵逼,即使她蒙着脸,钟一文也能从她不自觉而睁大眼睛里看出来。
还有眼里的怒火,她现在眯起眼睛了。
女子蒙住脸的面罩是一块布,很薄的那种。钟一文的口水湿透过面罩到女子的肌肤上了。
口水这玩意贼恶心,本来吐口水就让人厌恶,接下来这位可是重量级,把口水的恶心程度直接拉了一个天花板,让人们刷新对口水的恶心程度。
啊,我口里有口水,我想吐。
“你想干什么?”钟一文重新问过一次,同时开始剧烈地挣扎,乱动双手,想从女子双手的抓固下拜托手,扭动身躯,想把身上女子揭翻。
“嗯?……”很快,钟一文停止了乱动,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道:“这是不是假的?”
只见此时一根漆黑的金属管子盯着钟一文的太阳穴。
钟一文眼珠子一转旁边,哦,那顶着太阳穴的管子是手枪的枪管。
而手枪的握把正被一只玉手握着,玉手是女子的手,而握手枪的人正是钟一文身上的女子。
这时,钟一文听到了女子清灵又悦耳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在荷塘边,捧起一把水,淋在身上,荷花的芳香和池水的清凉,瞬间浇灭了夏日的烈焰,让感受到夏日的美好。
如果没有太阳穴边的手枪,钟一文肯定期待女子的声音。
“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不是假的。”女子平静如水地答道。
假的吧?一定是假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有人掏出手枪来呢?
也可能是真的。瞧一瞧,一个妙龄少女身穿迷彩服,带面罩,大傍晚跑到山里来一看就十分的诡异了。
现在再不同寻常地掏出手枪来也挺正常的。
是真的话,自己是不是会死?自己还不能死,还要去诈骗公司找朱烈,自己还要寻找回去的办法。
自己要活下去,可该怎么活下去……「百发百中」不行,只能靠指望女子手下留情了。
喉结上下鼓动,钟一文主动求饶地说道:“女侠士,有话好好说。”
女子,不对,现在是女侠士,正义凛然的女侠士。
女侠士,不仅正义感爆满,不会乱杀无辜,而且人美如西施,谁敢说个“不”字,钟一文就跟他拼命,反正自己的命在她手里。
女侠士说道:“别乱动,乖乖听话,不然老娘崩了你。”
“嗯嗯,我明白。”
“你刚刚坐在空地那里干什么?阴阳怪气地和手机哪头谁讲话?怪语调是不是联络语?”
“我在打游戏,我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嘲讽队友。”
“啥?你傍晚时刻没事干跑来这里打游戏。”
“是的。”
“你有病是吗?算了,你是不是一个人?有没有同伙?你知不知道山上的情况?”
“没有同伙,就我自己一个人,山上的话不知道。”
“你刚才说得属实吗?有一丁点假的,就崩了你。”
“女侠士,我句句真话。”钟一文说道,“不信,我可以发誓。”
“我,钟一文三指对天发誓,我说得绝对没有一句假话。”
看着信誓旦旦的钟一文,女侠士霎时间有点懵了,你这么晚就是跑来这里,待在这里打游戏,你是不是有病?或者你真有问题。
“瞧他这个样子,估计还没毕业,太年轻,也太愣了,不太可能是「五人山」的人,看样子就是个傻子。”想着,女侠士姑且相信钟一文的说辞,把枪口移开到一边。。
终于活下去了。
太阳穴边不再有枪管的硬邦邦的感觉,钟一文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机智过人,懂得老老实实回答,不亏是我。
忽然女侠士猛地往下靠,接着迅速打开手枪的保险丝,把手枪举起来。
“砰”的一声,手枪射出子弹,女侠士开枪了。
“我……没有死?我没有死,女侠士没有开枪打我。”
惊魂未定的钟一文回过神来,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
刚才手枪直接在钟一文耳边开枪,但枪口不是瞄准钟一文,而是朝向山上。
“快站起来。”不知何时站起来的女侠士此时身贴着樟树,催促钟一文站起身。
此时钟一文彻底不敢违背女侠士了,刚才还抱有侥幸心理,现在没了,跟衣柜里的樟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点也不拖泥带水,钟一文立刻就站起身。
女侠士手里的手枪是真枪,真的手枪,而且她真的敢开枪。
“贴近树。”说着,女侠士直接双手揽抱紧钟一文,往身后的樟树贴去。
接着女侠士很奇怪地转了半圈把钟一文压在樟树上。
纵使钟一文第一次被近距离地接触女生,钟一文也无半点情爱的涟漪,心里只有奇怪,奇怪女侠士为何如此之做。
“女侠士为什么这样做?”
“还有她刚才开枪并不是想打我,她举起枪了,可是没来得及举高就开枪。”
“枪要举高,说明她的目标是山上。”
“山上?她问过我知不知道山上的情况?”
“等等,刚才那支弩箭,难得说……”
想到疑点,钟一文就立刻仔细地观察四周,然后在艳红的夕阳光下,果然在前面的一棵樟树上看到一支弩箭。
自山上往下射出的弩箭,无声无息,也会无声无息地带走一个毫无防备的人的生命。
刚才自己,背对着山上,完全不知道有人在山上射弩箭,自己是弩箭的一个活靶子。
“山上有人射弩箭,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射弩箭。”
“射了两支弩箭,一支射到灌木丛里,一支射在前面这个樟树上。”
“这个位置,这个角度,女侠士刚才突然地趴下和突然地开枪,就是躲避弩箭和反击射弩箭的人。”
“女侠士她早就发现山上有人射弩箭,这么说不止射了三支弩箭,还有一支,就是刚才我被石头砸肚子的时候。”
越想,钟一文越感到害怕,自己是多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多亏了女侠士,不然我现在就是一具冰凉凉的尸体,无人认领而曝尸荒野。”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的钟一文,轻轻地对着肩膀上的女侠士,说道:“谢谢。”
“你躲好就是对我的最大感谢。”说完,女侠士继续盯着山上。
钟一文努力贴着树木,想道:“山坡上地敌人还未清楚情况,我还是乖乖躲好了,剩下的交给女侠士这位好队友。”
这时,女侠士一个侧身,歪到樟树另一边,接着就是一枪,射向山上。
山坡下的樟树又多了一支弩箭,刚才女侠士和山坡上的敌人进行了一次激烈对战。
“你躲在这里,别动。”说着,女侠士开一枪然后跳到旁边一棵樟树后面。
这棵樟树太小了,容纳不了两个人,不然女侠士刚才也不必侧身闪避弩箭。
不过接着女侠士的行为,钟一文感到了很奇怪,就问道:“女侠士,你快到树后面去,你怎跑出了?”
只见此时女侠士从身上抽出一节伸缩金属长棍,接着一甩,一节变一根。
一手拿手枪,一手拿长棍,女侠士瞥了一眼后山坡上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奔向山坡上。
不亏是女侠士,武功真高超!
在女侠士冲上山坡上时,山上那个未知的敌人,瞬间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下子射来三支弩箭。
长棍一扫,扫掉一支弩箭;女侠士一侧跳,躲掉一支弩箭;长棍再一收,打掉一支弩箭。
三支弩箭,女侠士轻轻松松地解决掉。
女侠士的功夫,百里归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女侠士,名不虚传,武功真了得。”
可接着看得钟一文心头一紧。
见三连发弩箭毫无成效,并且这一会儿的功夫,女侠士就已经跑上山坡上一大截路,山坡上的敌人急了,开始接连不断地发射弩箭。
霎时间,山坡上不停地飞来弩箭。飞疾的弩箭像,颇有万箭齐发之势。
粗略地看另一眼,一轮就有多达十几支弩箭,之后的情况钟一文就不知道了。
弩箭无眼,不认人,自己敢探头偷看,就要小心被误伤。
虽然很想继续欣赏女侠士的英姿,但自己的小命要紧。
不过这轮交锋,明显是女侠士败下阵了。
钟一文看到了女侠士,没有探头就看到了女侠士,此时她退回刚才的樟树后面了。
如果她没有败下阵来,那么她现在铁定跑过来空地环,而不是藏在樟树后面。
即便是如此,女侠士身上也依旧没有半点伤。
其实不然,虽然女侠士没有受伤流血,但是衣服还是被弩箭擦破,她胸前的迷彩服被割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绑带。
这就给女侠士这次对决中留下了美中不足之处。
“女侠士,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钟一文担心地问道。
瞟了一眼钟一文,女侠士继续沉默不语。
“呃,女侠士真高冷啊,她都不搭理我。不过她会不会是有旧伤,她的胸口缠着绷带。”钟一文边盯着女侠士看边想着。
可是想着想着,画风逐渐开始离谱了,从关心女侠士的伤势,到女侠士的旧伤,再到想知道女侠士的胸口的绷带下到底有没有旧伤。
“我在想什么,我在看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想……”很快,钟一文发现并制止了自己不对劲,让逐渐沸腾的兽血冷却下来,回归理性。
当钟一文以为自己能再次冷静地观察女侠士的情况时,却直接惊掉下巴而且情不自禁地暴了一口国粹:“我擦。”
只见这时,敌人又发动了新一波迅猛的攻击,瞬间十几支弩箭袭来。
并且这些弩箭是从斜边而来,敌人是奔着杀人的目的而来,不会乖乖地和女侠士、樟树成直线射弩箭,不然就跟射樟树没啥区别了。
弩箭打了个女侠士措手不及,即使已经反应如同闪电般快,瞬间挥起长棍,也只能挡掉前面的弩箭,后面虎视眈眈的弩箭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女侠士一脚踢在樟树,把樟树给踢断——
不是踢断,是踢弯了。
“以后不能再打游戏,眼睛都看不清了。”钟一文难以置信地感慨。
“特么的,树真的弯了?弯了!”
只见女侠士踢的樟树部位,像一根塑料胶管般弯折下来——
你没听错,也没看错,樟树没有断了,就是弯曲了。
倒下的樟树挡下了余下的弩箭。
但是没完,敌人又发动了新一波攻击,而且调整一个新角度向女侠士射弩箭。
女侠士就瞥了一眼飞来的弩箭,接着理都不理,迅速抄起手枪开枪。
当钟一文以为女侠士会被扎成刺猬时,樟树竟然奇怪地自己复原了,仿佛是动物非植物,挡下了全部弩箭。
这一幕实在惊得钟一文嘴巴久久没合上,用尽了毕生所学都不能想出个大概。
“这是怎么一回事?”
“樟树怎么可能做到不断裂而成九十度弯曲?更不可能能复原?”
“这绝对不是樟树的问题,它就是一棵樟树。刚刚女侠士踢了它一脚。”
“是女侠士的原因。”
“难道是超自然的特殊能力?跟我的「百发百中」一样?”
“该不会这个世界存在这种特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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