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辞职了?”
站在大门前的钟一文感到十分神奇,没想到自己的辞职会如此的神奇。
在刚才朱烈的手下关门时,为了避免被门磕到和发现,钟一文迅速不停地后退。
终于刚才在门关上那一刹那,钟一文退到了门,也退出到诈骗公司的外面。
“真没想到最后会如此辞职,”钟一文想道,“不过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虽然计划跟不上变化,但总算是辞职逃不来了。”
“接下来怎么走呢?”
望着如一个个坚守阵地士兵般的樟树,钟一文感觉走进去,恐怕会困死于里面。
每一棵樟树都是五米高以上,没有指南针等辨别方向的物体,贸然进入,就像进入一个迷宫,分不清东西南北,在里面转圈圈一直转到死。
“幽绿山在哪我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熟悉这里的地形。”
“没有野外生存经验,我进去后铁定不知道怎么死了。”
“想办法找到人,再拨打电话报警求救。”
“我还是沿路走下去,路是人踏出来的,有路就有人,一直走下去迟早碰到人。”
如此想着,钟一文觉得可行,就沿着崎岖不平的泥路旁边走下去。
钟一文走了几步后,觉得辞职怎么能如此低声下气,应该直接把辞职书拍到老板的脸上。
于是在就转过身,对着身后的诈骗公司。
“我的亲娘,快跑。”回身第一眼钟一文就拔腿撒丫子而跑。
诈骗公司上方忽然亮起了一束光,该不会朱烈的手下发现钟一文和周云辞职逃跑而正在寻找两人。
因此钟一文不跑还等什么。
跑到看不见诈骗公司,钟一文才放缓脚步,沿着泥路而慢慢走。
“好饿啊,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樟树林,”钟一文发泄地说道,“还有怎么还不见人家?”
钟一文这两天可是没有好好休息过,并且吃的都是白馒头,吃不饱休息不好,
抱怨归抱怨,但钟一文还是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从坎坷不平的泥路到相对平缓的泥路,从高耸的横七竖八的樟树到间隔一致距离的新木材数,百里归不知到自己走多久了。
钟一文累了,实在走不动了,独自又饿,只好坐在路边休息一下。
“这树桩平滑无痕,是电锯砍伐的痕迹,说明是人管理,应该不远处就有人了。”
“再努力地走下,就会碰到人,然后报警求救,并举报猪刚鬣他们的诈骗公司。”
钟一文想着,就准备起身继续走下去。
刚起身,有一辆汽车从路的那头开过来,染后经过钟一文驶向朱烈的诈骗公司。
“救命啊,救命啊。”钟一文一边喊一边追着车去。
在钟一文大喊几声后,车里的人发现了钟一文,随后停车,打开车门下车。
“别走,停下,救救我。”钟一文喜出望外,扶着车后箱,头向下喘着气而道。
现在终于可以报警求救了,可恶的猪刚鬣,我报警后一定要举报你们。
开车的人从车里下来了,然后他一边走近百里归,一边说道:“特么的,果然是你,钟一文。”
百里归猛得抬头一看,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你,王兴?
来者正是王兴。
乌漆麻黑,钟一文看不清楚汽车的款式,以为平常人家的汽车。
其实钟一文仔细想想,这条泥路荒草萋萋,不见人烟,且现在半夜三更,谁会没事干跑来这里。
除了朱烈他们外。
撞见王兴并不奇怪。
一见来人是王兴,钟一文急忙转身就跑。
好不容易辞职,才不会被他抓回去继续当诈骗的员工。
但王兴已近身了并一爪抓出。
背后吃了一抓,钟一文踉踉跄跄地往前跌去。等稳定身体时,衬衫被王兴抓住,钟一文跑不了只能回身鞭打他的手。
打掉王兴的手后,钟一文立刻转身就跑。
可是两人的距离太近了,王兴随便一抓就抓住了钟一文。
“和他距离太近了,逃不走,必须打到他们才行。”
想毕,钟一文猛地向后撞去,后脑勺重重地撞到王兴的鼻子。
清脆且响亮的砰的一声,王兴收回手捂住疼痛得的鼻子。
接着钟一文回身就是一拳打向王兴。
可是没想到王兴竟然用脚一勾,钟一文被绊倒在地。
在准备起身之时,钟一文没有留意到王兴袭来的大脚,被踢中并滚了好几圈。
停止后,钟一文边爬起身,边看向王兴。
王兴冲过来,抬起大脚踩过来了。
吃过王兴的大脚,钟一文深知它可不好受。于是迅速放弃起身,躺在地上就是往旁边滚去。
躲过了王兴的一脚,又躲过了他的第二脚,但没躲过第三脚,钟一文被王兴踩停在地上。
就在王兴抬脚准备又来一脚时,钟一文直接抓住王兴此时单立的一只脚,两手用力一拉。
顿时王兴摔个人仰马翻。
接着钟一文迅速爬起身。王兴同样也立刻爬起身。
几乎两人同时起身,不过起身的同时王兴是一拳打出的。
没有任何打架经验的百里归,慢了一招于王兴,被王兴的拳头打中摔倒在地。
此时情况岌岌可危,王兴飞过一脚朝向钟一文。
地上的钟一文竟然不闪避,反而举起右拳,打向王兴面门。
钟一文是不知道人的手臂是远远短于脚的吗?钟一文的拳头怎么可能打得中王兴?
果然如此,钟一文的拳头没有打中王兴。因为轰出去的右拳突然松开,接着一把沙子,飞并撞击王兴的眼睛。
沙子如同一根根针般扎着眼睛,王兴受不了,停步揉搓眼。
靠着从地上抓在手心的沙子,钟一文得到一个反击机会。
迅速起身扑倒王兴,钟一文骑在王兴身上,来了一通乱七八糟拳,揍得王兴嗷嗷直叫。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死人了。”王兴求饶道。
“什么打死人?我不可能打死人的。”说着,钟一文停下了攻势。
钟一文这善良果然是愚蠢,完全把王兴的求饶信以为真,没想到是他的诈敌之计。
趁这个攻击间隔,王兴推倒钟一文,并翻身骑在钟一文身上开始挥拳击打钟一文。
大好形势陡然巨变,钟一文霎时间落于下风。
钟一文拼命地双手护头,抵挡王兴的拳头。
但是防不胜防,钟一文还是不停地受到拳头伤害。
“再这么下去我肯定被打死,必须反击。”
“不行,我腾不出手去反击。”
“但反击,我必被打打死了。”
“怎么办?……有了,我可是有「百发百中」的。”
“「百发百中」。”
抄起地上的石头,钟一文往王兴砸去。
一个偏头,王兴轻松躲过石头,然后继续挥拳击打钟一文。
“怎么可能?我发动了「百发百中」怎么没有打中?”
“它不是百发百中吗?怎么没有打中他?”
就在钟一文疑惑时,向上飞的石头打进茂密的树枝中,然后延迟地落下,砰的一声,恰好砸中王兴的头。
顿时王兴一愣停下了攻击。
“他怎么停下手了?”
钟一文察觉到了王兴停下了攻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停下就好。
钟一文用尽全身力量,一掌呼在王兴的脸上,把王兴扇倒在一旁。
接着钟一文迅速爬起身往樟树林里面跑。
自己打不过王兴,和他打是因为自己没法逃跑,现在能跑还不跑还等着被抓回继续诈骗么?
“特么的,别跑。”身后的王兴边追边喊道。
不跑等被你抓回去?
王兴越喊,钟一文跑得越快。
借着朦胧的月光,钟一文飞快地穿梭于樟树林中,我往前进,樟树往后退,呼喊声越来越小。
月光的亮度终不及阳光。钟一文一个没留意,突然脚下一空。
啊,眼前景色真美,渐远渐高的山峰似乎就存在于天上,半山腰地布满闪耀的星星,中间有一条登天的阶梯,指引人登上这上天之路。
而自己就踏在这条路上,不过自己不与天近一步,反而越远了
“我的妈啊,我不会游泳,救命啊。”钟一文跌进一条河里。
没人来搭救百里归。接着百里归扑通几下后,就被湍急的水流带走。
……
“看,河里有人。”
“快去救人。”
……
“咳咳,这是哪?我的妈啊!”钟一文大喊道,并一巴掌扇出。
“唉,真是好心没好报。”一个人捂着脸说道。
“兄弟,别紧张,他刚刚在救你,你落水了,是他在帮你做人工呼吸。”另一人解释道。
听了这人的话,钟一文才发现自己全身湿漉漉,而且还在咳着水,确实是溺水的迹象。
原来钟一文刚刚苏醒时,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张敞开嘴唇,紧咬牙齿的大嘴缓缓向百里归吻来。而且牙缝中还残留着不知准备几时作宵夜的青菜。
特别是这张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愈发大,大得跟两根珠柱子般。
因此钟一文以为这嘴想对自己下毒手,就被吓得来不及思考就一掌扇出了。
不过钟一文可没有自己给自己做人工呼吸的本领,从旁边的水迹可知这位大哥不知和钟一文嘴对嘴吸了多少次,才把自己唤醒。
所以钟一文还是遭受毒手了,只不过是失去初吻罢了。
钟一文保持了自己十八年的初吻,就是想把它献给自己未来的妻子,来表明自己对爱情的忠贞不渝,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香肠嘴的大哥夺取。
即使如此,百里归也不会恩将仇报,甚至十分的感谢他。
他救了自己一命,区区的初吻而已,何足挂齿。
既然献不了自己的爱心,不找妻子也罢。
在确定自己落水被救的事实后,钟一文急忙为了刚刚的误会而导致不好的行为歉:“对不起了,大哥,谢谢大哥救命之恩。”
“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那位人工呼吸的大哥道。
“谢谢,去医院?”钟一文道,“这里是哪里?”
“珍珠河市。”
“什么,珍珠河市?”
“珍珠河市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震惊我竟然从诈骗公司成功逃离而回到了珍珠河市。”接着钟一文说道,“大哥,麻烦你送我到附近的公安局,我要举报一个诈骗公司。”
老城区公安局。
“就是这样子的,警官,我们钓鱼时发现钟一文抱着一根木头从上游顺水流漂下来,喊他没反应,估计他是溺水了,我们就救他上岸。”那位大哥说道,“因此我们才一身湿漉漉。”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了救了我的命,大哥。”钟一文感谢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梁鹏。”梁鹏答道。
“梁大哥,太感谢你从珍珠河里把我救起。”
“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接着梁鹏对警官说道,“警官如果没啥事,我们就走了。”
王警官点点头,示意可以离开。接着梁鹏和他的钓友们离开。
王警官,原名王建国,由于他是资深老警员,因此王警官比他的本名更适合称呼他。
接着王警官看向钟一文,问道:“钟一文——是吧?你溺水怎么跑来公安局报案,快去医院检查下有没有什么伤。”
“我要报案的原因是这样的……”钟一文详细对王警官讲述了在诈骗公司的经历。
“什么?诈骗、拐卖人口,这可是大案,你确定你没说谎?”听完钟一文的讲述,王警官严肃起来了。
“我没有说谎,我经历这些事情全部是真的,猪刚鬣他那个诈骗公司就藏在——啊哈——幽绿山里。”说着,钟一文开始打哈欠。
“幽绿山?不可能吧,幽绿山就在我们市的旁边,怎么可能?”王警官难以置信,“钟一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藏在幽绿山吗?”
“证……证据……据……”钟一文迷迷糊糊地道。
钟一文忙活了一晚上,而且接连一周清水淡粥,实在抗不了,一直以来靠意志强撑着。
不过,在确定安全后,钟一文开始放松了,一放松后全部的疲倦直冲脑袋。
“钟一文钟一文,你这么了?”
“我……”没有了之后的话,钟一文打起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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