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府邸坐落于长安街东市之上,位于皇城外东南,朱雀大街的第四列,这里与西市不同,这里的大多为功勋府邸,皆是大唐声名显赫的文武功勋居住于此。
赵国公府邸位于长安街第三座宅子,雕梁画栋,朱墙红瓦,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但是有一种庄严肃穆的威势让人油然敬畏。
府门前站立着十六位盔甲齐全的卫士把守,高大的府门威严耸立,彰显着国公的地位。
长孙无忌还在太极宫议事,而赵国公府邸后院小巷里,一个面色苍白,浑身是血的人捂着断臂处,跌跌撞撞的进了一处隐蔽小门。
“怎么搞成这样?”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管事见状立马询问道,至于这青衣男子的死活在他眼里远没有情报来的重要。
青衣男子捂着肩膀,虚弱的回道:“小人奉命跟踪那个女子,一直到太子府,在哪里被太子府上的护卫发现了。”
“以你的武功不至于连一个护卫都打不过啊,为什么还丢掉一个胳膊?”
“不知道,我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还是被他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身后面,只知道他长的很是阴柔,俊秀。”
“好了,我知道了,你抓紧去治疗一下去吧。”山羊胡子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他,吩咐道。
看着青衣男子离开后,山羊胡子才命令道:“来人,把这里的血迹给清理干净,还有就是这件事我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老爷,你们知道吗?”
“是是…”
下人们被吓的直点头,表示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此山羊胡子不是别人正是长孙冲的幕僚,跟着长孙冲已经好几年了,而这一次行动对于他们的计划十分重要。
长孙府上的一处相对古朴安静的屋子,它的四周都是碧绿的荷叶,矗立在这池塘之中,相当于一个庭院里的独屋,而这里就是之前给长孙冲用来学习的地方,现在是他的书房。
“大少爷,是我,卫深,有要事禀报。”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轻轻的敲着房门。
“进来。”
“少爷,燕七回来了,不过却被斩了一条胳膊。”
长孙冲正在研究桌子上摆放完好的一套衣服,听到幕僚的传话,放下了手头的衣服,追问道:“怎么回事?”
“是,老夫认为坊间传闻有误,那个太子身边的称心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那么弱不禁风,燕七大概率就是被他所伤。”
“称心?”长孙冲笑了,他考虑的不是称心的武功多么厉害,坊间传闻是真是假。
“这么说来,燕七跟踪那个女人,然后去了太子府?那这说明什么?”
卫深看了眼嘴角噙笑的长孙冲,反应了过来,而后也是面带笑意,“说明那个女人也去了太子府,那么我们的计划就更加的完美了,这样他就是巧舌如簧也百口莫辩了,哈哈哈…”
长孙冲冷笑道:“哼!厚积薄发?一鸣惊人?那又怎样?好好的当个废物太子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非要出来蹦跶,当你爬的越高,那么当你摔落下来时就会越惨。”
李承乾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在他救羲荷时悄然展开。
他此时正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似乎是太阳有些刺眼了,让他有些不舒服,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天上的艳阳,近六月的京城,阳光已经渐渐没有那种温和的感觉了,天气也带上了一丝丝的火辣。
“孙管家,马车备好了吗?这两天都快闲出病来了,要不说他李承乾就是贱命,不能太闲,再加上的确已经有两天没去找小秀秀了。”
趁现在的天气还不错,带上小秀秀去郊游,也是蛮不错的,谁能拒绝与爱同行呢?
“惜玉,本太子的那些家伙事都带着了吗?出去玩了不能少了那些东西啊,不然效果小一半。”
惜玉现在的脸蛋越来越丰润起来,多了一股妇人的味道,不再显得那么青雉,都是咱们李大太子的功劳。
拿起一件薄外套给少爷披上:“少爷,天气虽然挺好的,但是你也得注意身体才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是我家的小玉玉最体贴人了,程处亮那个混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些日子拉着大熊整日不见人影,非得把大熊带坏了不成。”
李承乾正想着要不要等他哥程处默回来把他也给丢进去,好好磨练磨练。
“殿下,听说你要出门?我程处亮来贴身保护。”程处亮,大熊打着哈欠眼窝深陷,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从回廊走了过来。
李承乾皱着眉头看着衣衫不整的二人:“你们两个怎么这副样子,昨天晚上作甚了,你小子不会带大熊去干坏事了吧,这黑眼圈都快成熊猫了,说,偷看那个寡妇洗澡了!”
“额!殿下,我们可没有干什么坏事,还有殿下什么是熊猫啊?是大熊养的猫吗?”
“滚犊子,以你的智商你也不会明白,你也不需要明白,你最好给我老实说。”
程处亮尴尬的挠挠头,有些不敢直视李承乾,支支吾吾的说道:“殿下,我听说昨晚的月亮比较圆,这不是拉着大熊去见识见识,哪知道昨晚的月亮何止是圆润,简直是又大又圆润,咱们两个没见过啥时间,炸一下看还有点兴奋,这不一下子搞得整夜都没有休息好。”
李承乾鄙夷的看着打着哈欠的程处亮,这家伙怎么还没有他哥靠谱啊,他是发现了程咬金是什么意思了,合着让我教他儿子呗。
他们老程家的,哪一个不是吃的比谁都多,睡的比谁都早啊,要说他看月亮,那不是张飞绣花,李逵织布嘛。
而且昨天晚上什么天色,李承乾岂会不知道他跟惜玉两人战斗到后半夜,他感觉不刺激就到了后院的竹林里,咳咳…...也是在赏月,什么月亮又大又圆,扯蛋,那乌云一阵一阵的,一会亮一会暗的。
不过还别说,在这种忽明忽暗的环境下操…那个赏月还真特娘刺激。
所以李承乾能相信了他的话才有鬼了,而且你家赏月赏的无精打采,眼窝深陷,这明明就是纵欲过度才有的表现好不好。
这个他李承乾还能不知道啊,这种感觉熟悉的不能行了都。
其次大熊这大体格子而且还整日习武,身强体壮,平日里几夜不眠也没有这个鬼模样。
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迸发了出来,李承乾怔然的看着程处亮和大熊二人,这俩货不会拔剑四顾心茫然了吧,击剑击了一晚上,然后…合理了,合理了。
看程处亮这个逼样子,估计就是个受,大熊不可能是受吧。
李承乾神色纠结的看着二人,府上虽然女性不多,但是外面不少啊,你们俩怎么就喜欢这个调调哪?
这么一想,看着两人有些并不起来的腿,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了。
“大熊你小子给我说说,你跟程处亮到底做什么去了?”
程处亮这小子坑蒙拐骗,赌场浪子,嘴活是牛逼的,可大熊就不会如此,他是不会对自己说谎的,万一真的发生了同室操戈的事情必须给他们纠正过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大家都是兄弟本来就是一家人了,没必要在这样更近一步。
大可不必。
大熊脸色忽然变得胀红,欲言又止,他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不过见到李承乾的脸色看是憨笑了两声:“殿下,是程处亮带我去缥缈楼的。”
程处亮瞪大眼睛,这个叛徒,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好家伙,一有问题直接裸奔片叶不沾身啊,他脸色一苦,胆怯的看着自家殿下,闷闷不语。
“缥缈楼?”
李承乾先是迷茫,然后见到二人的模样那还不知道缥缈楼是什么地方,除了青楼能让龙精虎猛的大熊变得萎靡起来还有什么地方:
“青楼?”
二人脸色苦闷的点点头。
惜玉在一旁脸色微红,暗啐一声色痞,然后看了眼大熊,钢铁不成钢的骂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以为只有像程处亮这种猥琐的才会去逛青楼,没想到你大熊这个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的也去逛青楼了。”
现在轮到李承乾懵逼了,缥缈楼,这特么名字真挺不错,不过这长安城的青楼还有我李承乾不知道的?摸了摸鼻子轻轻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这缥缈楼新开的?”
程处亮眼睛一亮,惊讶道:“殿下,你怎么知道的?同道中人啊!”
“滚犊子,我可跟你不一样,你什么档次的,跟我逛一样的啊,别来沾边,本太子可是纯洁小处男。”
然后侧头小声问道:“你们俩可以啊,比我还厉害,给本太子讲讲,怎么样,花招多不多?”
听到这话,刚才还战战兢兢的程处亮那可就来了兴致了,其他的他不好说,这方面那绝对是手拿把掐。
没有多废话,话再多也不去行动,事实会说明一切,他指了指大熊与自己的眼窝,意思不言而喻。
那场面,那家伙花招何止是多啊,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殿下,不是我说,就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能战斗的,新开的楼就是新鲜货,花样都新鲜。
李承乾耸了耸鼻子,一副我没读过书,你别骗我的样子问道:“真的又大又圆润?会不会是你们两个雏没有见过世面啊。”
李承乾那也是相当的好奇,先声明啊,他李承乾纯粹是抱着欣赏的心态去看待的,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这一点他可以向天发誓,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一点都没有。
大熊哪里都过这种话啊,直接闹了一个大红脸,他一个之前连吃饭都成问题的人,现在第一次开荤竟然是在青楼,那些个女人还不把大熊这个纯朴的小雏鸡给玩弄坏了啊,能给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看见李承乾并没有怪罪的意思,那程处亮可就又得意起来了,心情好了起来,他抿着嘴学着大熊那无处安放的手,嘿嘿的嘲笑了起来。
“看你那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好了,你们偶尔出去玩玩可以,就当放松了,但是一定要有个度,不要被那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给吸干了死在他们的肚皮上。”
嘶…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女人竟恐怖如斯,顿感胯下一凉,一股寒意由下而上,直冲脑门,程处亮脸上的笑意消失了,而后只剩下认同后的严肃与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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