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香磷将最近的见闻写下来,寄回家,后收拾东西,和其他木叶忍者汇合后,就踏上了前往风之国的路途。
因为时间很充裕,大家也没有急着赶路,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抵达砂隐村。
大忍村的忍者,很少有踏入另一个大忍村的机会,木叶村经常举办中忍考试,倒是见过不少天南海北的别国忍者,砂忍就不一样了,迈出国门难,外来者拜访更难。
没什么事,基本不会有人到这种贫瘠的地方。
书本上介绍,还有插画描绘,到底不太直观,真正身临其境,才明白一望无际的茫茫沙海,到底有多么令人绝望。
还有寸草不生的戈壁石林,危险的虚浮流沙,见血封喉的沙漠响尾蛇和毒蝎,恶心的寄生蝇,以及时不时暴起的沙尘暴。
这些都是足以让人退避三舍的灾害,不仅是普通人扛不住,就连忍者也要小心翼翼,才能顺利横穿死亡沙海。
“幸好有香磷在,如若不然,我都要烦躁得发狂了。”
体质最差的鞍马八云,自进入风之国后,好奇心仅仅维持了小半天,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还好精通幻术的娇弱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控制了一只有近三层楼高的超级大沙蝎,作为载具,带着木叶忍者小队,笔直前往砂隐村。
路上,有香磷补水,白用冰遁制造冷气降温,都难受得厉害。
将一杯冰淇淋吃光后,舒爽地躺在遮阳棚下休息的鞍马八云,对依然神采奕奕,额头连一点汗水都没有的白羡慕说道:
“你的血继限界真管用,冬暖夏凉,随时调节体表温度。”
“夏凉是真的,冬暖嘛……”
温润如玉的白看了看颇有些不服气的八云大小姐,平和地回应道,
“你也可以用魔幻五感调节自己的感官,或者幻术真生模拟,恐怖环境也可以制造身临其境的感觉。”
“自己骗自己,有什么意思?”
鞍马八云有些无奈地嘀咕道,
“你不是幻术型忍者,不清楚咱们这类人的禁忌,对自己施展幻术,是有很大风险的。强度稍微上来一点,肯定会被列入禁术……”
“是嘛。”
轻笑着的白,也没有如何辩驳,而是看向了不远处,第十三班的香磷、宇佐美正在和我爱罗、勘九郎以及手鞠互动,和重组的砂隐村忍者学校的孩子们交流修行心得。
来了这么多人,不可能同时上阵,而是分为三组,轮流干活,且各自负责的领域和侧重点也不一样。
来此的木叶忍者,大多是俊男美女,颜值稍微差一点的,也各有各的特点,吸引不同的孩子们关注,也算是因材施教的典范吧。
“你们第十三班,一直以来,都没听说什么特别的传言,但是大家评价都挺高的。”
“都是木叶村的精英,忍界同龄人中,天赋最顶尖,最强大的一批人,如果是战时,咱们大部分都已经是上忍了。”
比如白、香磷、日向宁次等,绝对超过了上忍的标准,次一级的宇佐美、鞍马八云等人,混个特别上忍的希望也是极大的,其他人差点,也各有特色,不是一般中忍可以比拟的。
“我是说,你们……”
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鞍马八云观察了一下,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你关心我们,是在意那些流传的绯闻吗?放心吧,都这么大了,不会听风就是雨。”
“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真没有?”
笑眯眯地反问的鞍马八云悠悠地说道,
“程度有差异罢了,这个世界没有新鲜事。只不过……大家现在的身份,都是木叶忍者,没必要做多余的事。忍者……就该有忍者的样子。”
不管是香磷、鞍马八云还是神秘的宇佐美,在外人眼中,这个全部由女忍者组成的小队,过分神秘了。
除了和几个同龄人保持有限的交流,几乎不和其他木叶忍者产生太深的瓜葛。
正因为如此,很多好的坏的,有的没的,就开始在市井之中流传。
这些流言,大部分不成气候。
唯有白和香磷之间的绯闻,开始有了点热度。
古杉家族基本没有对香磷以及送往木叶村忍者学校的交换生形象做太多的宣传和公关。
绯闻核心的香磷没受多大影响,反正除了队友和有限的几个友人,也没有人敢当面和她聊这种话题。
倒是白最近似乎心事重重,做事畏首畏尾,使得原本相处融洽的气氛,变得有几分诡异了。
说起这个话题,鞍马八云也没好气地告诫道:
“你呀,就是太敏感了。或许是过去的经历束缚了你,使得没有诞生那么洒脱的心性。我就直白点说了,以你现在的表现,香磷压根不会看上你。地位的鸿沟可以填平,心灵的落差无可弥补,你……太弱了。”
“让你见笑了。”
被小一岁多的后辈当面否定,白也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他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如何调整自己。
敏感而不够洒脱,在任何关系中,都是相处的“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踩到,进而产生“炸裂”的后果。
“越是患得患失,想得太多,差距越大。以香磷的身份和地位,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但是,绝对不会有钱财、实力、家世或者名望。反正同龄人里,没一个比得过她。”
确实,想得再多,忍界已经找不到第二个比香磷更有钱,更有权,更有前途,实力更强的同龄人了。
不管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在古杉家族面前,都没什么不同。
似乎被鞍马八云刺激到,又或者被说服,白有点沉默,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良久过后,少年才瓮声瓮气地问道:
“那……你觉得,古杉和日向联姻,是因为什么?”
“总不会是看上了白眼吧?古杉……又不怎么需要血继限界,真要是亲自上阵,有的是血继家族上赶着将女子送过去。甚至……”
鞍马八云顿了顿说道,
“我觉得,现在的古杉家族,已经不需要联姻了。他们看重的,只是一个形式,看着能敷衍过去的体面。这个世界,看似有很多约定俗成的规矩,本质上,也只是围绕着极个别强者在转。”
两人断断续续聊了好久,到了“换班”的时间,白才带着心事离开。
“到底只是小孩子啊,哪怕再聪明,再天才,依然很不成熟。”
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着,背后却传来一阵轻笑回应。
“纯粹,激烈且偏执的情绪,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都是很幼稚的。作为一名忍者,一个工具,确实再好不过了。可是……”
古杉家族的“亲王”,绝对不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吉祥物”。
突如其来的接话,鞍马八云一点也没有感到好奇,稍微偏过头,就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捧着冰镇果汁的香磷走了过来。
“就没给我带一杯?”
像是变魔术一般,递过来一杯柠檬茶,香磷自顾自地在边上的休闲椅上躺下。
“白现在的心性,比中忍考试后,稍微有点改观的宁次都不如。愁人啊,咱们这样的家境,本来交际面就窄,熟识的同龄人不多。如果……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就只能去应付永无止境的联谊会和相亲了。”
“忍者,本来就都是些有些偏执的家伙,如若不然,也不会有成就了。修行,可是个辛苦活,不够执着的人,走不远。”
嘬了一口吸管,被柠檬茶酸得直皱眉的鞍马八云,深吸一口气,
“就这么几个人,以后怎么办啊。”
过分早熟的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得一笑,香磷又取出几块糕点放在手边的盘子里,吃了几口,补充一点能量后说道:
“你要是男孩子,那就好了。”
“嘿嘿,等我的血继限界更进一步,说不定能逆转因果,蒙骗世界,变成一个绝世美男。”
“那我就不抱期待地等着咯。”
知道同伴在说笑的香磷往后靠了靠,
“这任务,还真是轻松,就像度假一样。一开始觉得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时间久了,感觉还还行。”
主要是大家都是忍者,准备充分,什么都不缺。
除了飞扬的沙尘和晚上穿街过巷的夜风扰人清梦外,也没什么不好。
“本地的沙浴似乎挺有名,要不要去试试?”
“免了吧,我还是喜欢正常泡温泉。”
鞍马八云拒绝了看似很有趣的特色活动,
“说点正事,前些时我制作了一些‘小可爱’,散落附近,打听到了不少有意思的情报,要不要听?”
“算了算了。”
香磷摆摆手,
“这些都不重要,砂隐村内部如何,随他们去,真有麻烦,让五代目操心好了。”
“就知道你不感兴趣,最近,你真是有些慵懒啊,在想即将出生的弟弟?”
“有点,但主要不是关于此。”
“那……就是关于宇智波佐助那边?关于‘八杰集’,提到这个词,你的情绪波动就会大幅变动,似乎有些担心?”
“嗯!”
香磷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隐约感到,这似乎是我父亲一手推动的……”
“这么想的不止你一个,但是,正如你所说,没有证据。”
体内封印者的通灵沫那美,随着积蓄的力量越来越丰厚,香磷也渐渐触及到了一个神秘且陌生的领域,跨越时间和空间的灵感,在和自身相关事情的感知上,敏锐得超乎想象。
比如,在砂隐村内部,潜伏着一个十分强大的查克拉反应,那是和香磷有过间接接触的家伙。
『人傀儡……还在这里,甚至……』
在它身上,香磷闻到了那一股来自古杉卜水的特殊力量波动。
正因为出现的概率低,才叫巧合,可要是这些接二连三地被发现,幕后肯定有一双手在推动。
“古杉家族……我的父亲,比表现出来的,还要强很多很多。‘八杰集’就是一个工具,在不‘掀桌子’的情况下,让事情朝着想要的方向发展的关键。甚至,我觉得古杉和日向联姻的事,都和其有关。”
香磷并不知道古杉卜水想要从风之国切下一大块,建立一个新国家。
这个世界,有大国,就有大名,有忍者村。
区区一个“八杰集”,最多是一柄剑,一块招牌,想要充实力量,必要的外部支持也很重要。
闻言的鞍马八云,想了一会也不明白关键。
“你家已经这么强了,还在争什么?”
“以前,我父亲说过一个词,我觉得能够说明几分问题。”
“什么?”
“争命。”
香磷悠悠说道,
“木叶村,木遁,写轮眼,上千年了,引领忍界命运的指路明灯,不可能永远是它们。也许,白眼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重要得多。具体情况如何,我不是很懂,父亲没和我说过。”
“那……你不喜欢日向宁次吗?他似乎也不错啊,解除笼中鸟,别人不行,你们古杉应该能办到吧?”
“也许可以,但这不仅仅是咒印·笼中鸟的问题。我不喜欢他,执着于日向,不愿意抬眼看世界,野心……太小了。”
但凡他有个当上日向家主或者成为火影的愿望,香磷都会高看他一眼。
鞍马八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很难了,你……自求多福。”
对大家族嫡系子女来说,看似择偶权很宽广,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尤其是有能力的女子,不要说更加优秀的夫婿,连同等级门当户对的都难找。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一个和香磷身份能力都差不多的公子哥,未必愿意玩什么势均力敌的“恋爱游戏”,外面那么多花花草草,吊死在一棵树上,多亏啊,哪怕这棵树看起来再无懈可击也不行。
“指望这些稍微有几分优点的家伙自由‘生长’到满意的程度,估计很难了,可能还得亲自出手‘培养’或者‘调教’,否则……难呐。”
越发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的香磷,将吸管嘬得滋滋作响,心里时不时冒出一些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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