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外,窗外的男男女女与穿着隔离服的“大白”吵吵闹闹。安澜坐在后面的座子上。是的,她刚刚从海南回到BJ,下午忙了一天,此刻的她累极了,机场的车把他们拉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等待着社区接他们回去。爸爸妈妈都在下面理论,车上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人。
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安澜起身走到车外。
“妞妞,你怎么下来了?”母亲问道。妞妞是安澜的小命,家里的长辈给起的,从小叫到大。虽然她不喜欢家里人在外面这样叫她,但从小都是这样,她已经习惯了。
“我有点晕,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安澜耐心的解释。她是真的难受,早上起得太早,她什么都没吃,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她又饿又累,双眼发昏,她知道,这是她又低血糖了。
从人群边上穿过,她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周围黑的寂静,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尖锐的蝉鸣,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出。安澜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等到周围稍微亮了一些,她在周围转了起来。
“跑这么远,一会儿丢了你可别害怕。”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安澜一跳。
“周嘉越!你吓死我了!”安澜愤怒的喊道。
是的,周嘉越,和安澜是青梅竹马,两岁相识,到现在已经认识了快14年......
“现在胆子大了,敢一个人往这么黑的地方跑?”他没有理会她的话,接着说道。
“你好好说话会死嘛?”即使想变得温柔,但这么多年的关系让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懒得管你。”周嘉越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话。
“切~我还懒得理你。”说完这话,安澜就后悔了,她忘了他记仇还闷骚不爱主动说话!
造孽啊!都怪她这张破嘴。
可是,话的说出口了,安澜也是个倔脾气,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安澜也是能气愤的往人群那边走。
安澜溜达着走到车前面,俯下身子看着路边的蚂蚁一排一排的搬着家。
突然,眼前一阵眩晕,黑了一下,安澜扶着扶自己晕乎乎的脑袋。该死,这低血糖来的真够不是时候的。手往背着的包里摸了摸,糖都在这几天吃完了,现在包里除了蓝牙耳机、钥匙和一管护手霜之外什么都没了。无奈之下,安澜往人群里走去。
“妈妈,有糖嘛?”她低声询问着妈妈。
“我给你拿去,你等着。”妈妈看了看安澜的脸色。脸色苍白,和原来一样。安澜双腿有些发虚,但依然努力支撑着站着。她抬头往大巴车里看去,妈妈在包里翻找着,还回头和周嘉越和阿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妈妈,却等来了周嘉越。不知道妈妈和他说了什么,竟然把他给找下来了。
“赶紧吃了。”
周嘉越手里拿着棒棒糖,葡萄味儿的,是安澜最喜欢的。
“你怎么下来了?”安澜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他手里的糖,心里的闷气都消的差不多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si了?”
把糖放进嘴里,葡萄的甜在嘴里散开,难受也逐渐散了不少。
“你不是不喜欢吃糖?怎么还随身装着?”安澜试探的问。
是为了......我嘛?
安澜在心里偷偷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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