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电视平日里总是觉得无事可做,所以他老妈看他尤其不顺眼,隔着十几公里都能听到他老妈的狮子吼声。然而对方电视这张厚的不能再厚的脸皮来说已经习惯了,他妈让他往西,他偏往东,让他往南,他偏往北,什么事情都是跟妈妈对着干,妈妈的话在他的耳朵里犹如秋风略耳没有痕迹,用妈妈的话来说“我自己生了个什么玩意?天天都给老娘怄气”,音罢,只见一只杯子从方家窗户里飞了出来,优美的抛物线直接瞄准了隔壁王大爷的头,王大爷摸着这个月被砸了第29次的脑袋,红着脸喘着粗气,气的两只眼睛瞪的滴溜溜圆,王大爷扯着嗓门试图超过方妈的声音,却只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啊呜啊呜啊呜啊呜啊呜……”的声音。原来早些年王大爷去参加登源市的抗洪救援,本就不是专业出身的他在洪水里连泡了几日,体力不支倒在了抗洪前线上,被拉去救治,整个人烧的糊里糊涂,嘴里还在嘟囔,“都别拉着我,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能就这样倒下”外加各种骂骂咧咧。送王大爷救治的医护人员什么话都没有说,相互心有灵犀的看了几眼,和病人没有计较的必要。王大爷睡了大概有个把月,醒来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嘴巴一开一合间并没有声响发出,不解的看着护士。护士告诉他“是因为连日发烧伤到嗓子了”,护士想象中的王大爷哀伤痛哭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只见王大爷伸手要了一张纸和一根笔,手在纸上快速飞舞着,随后将纸递给护士,并朝着护士眨了眨眼,纸上的字体苍劲有力,潇洒睥睨,没有半分像是病人写出来的样子“许是阎王爷不稀的要我,所以我才能在这里遇见你”。瞧瞧,谁家病人刚醒来就能有如此兴致,只能说王大爷非一般人,当代保尔柯察金非他莫属。护士名叫印珠,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在医院里实习,小丫头长得眉清目秀的。一头乌黑的头发被分成了两股麻花辫从耳后垂到腰间,圆乎乎的鹅蛋脸总想让人捏上一捏,两股弯弯柳叶眉不深不浅挂在眼眶上,一闪一闪地桃花眼像是扑棱着一对翅膀总是惹的刚被救醒的王大爷频频抬头,果冻一样Q弹粉嫩的小嘴念着今天要输的用来消炎的注射液,王大爷心理在默念“这病没白挨”。心里刚默念完,准备说话,只觉得胳膊一凉,一阵刺痛。漂亮护士小姐姐在他发痴的时候将针管直接刺入了他的胳膊,彼时的王大爷也就29岁,要不咋说年少轻狂,完全不顾自己的病情,眼里只有印珠护士。感觉到胳膊刺痛的王大爷看了一眼,用没有扎针的左胳膊捂住自己的眼睛佯装哭势,还真别说,王大爷没去做演员可惜了,居然真的掉下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黄金豆,一下子弄的20岁的印珠不知所措,连忙给王大爷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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