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乡好友

  大约在申时李有去而复回。跟着其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老郎中。老郎中姓张,是个发花白的老头,眼眶深水满脸皱纹,但其眼睛看着异常有神。

  张老郎中坐下后看了看李墨,问了些具体情况,就拿起了李墨的手,开始把脉。不一会儿,李墨就听见张郎中对大有说:“你家少爷风寒已经无碍了,就是身体有点虚。等我开两贴补药,煎服下去不出几日就和原来一样了。”

  这是直接这是原身去世直接把风寒带走了吗?李墨狐疑着。

  张郎中同样也是有些疑惑的,都要死的人了怎么一天间就好了呢?难道是我的医术更进一步了,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想着:等会回去就看看上次开的药。要是这张郎中记性好点,就会知道他开的这药和平常没有两样。

  听着大有一口一个神医叫着把张郎中送出了房门,李墨寻思着这也叫神医?一个感冒都给原身没治好。李墨在这些天是昏迷的时间占多数,就算醒来也是昏昏沉沉的,所以并不记得。自从当初那个叫大有准备后事的郎中走后,大有前后又请了个郎中。这位张姓郎中是大有多方打听后从普济堂请来的。

  要不怎么说好话人都爱呢,这郎中看着病入膏肓的李墨还是着手施为,又是这丹那丹,又是金针刺穴。忙活了半天,眼看不见有啥好转,也不说啥,只是叫大有好生照看。你看这不是生意就又来了吗?你要是非要嘴贱,那对吧。

  ......

  就这样过了几天。

  李墨看着眼前的镜子,不禁吐槽道:这真是一点儿都不给穿越者留条活路。这琉璃镜子,虽然有点泛黄,但这大康大概是已经掌握了炼制玻璃的技巧了,不然也不至于一个小小的客栈中就每间屋子放一块。

  镜子中的人虽说赶不上自己前世,但也是个帅哥,五官的排列是恰到了好处。就是除了眼眶看着有些深邃,面色有点发虚,像是个昨夜刚从楼姐那里回来的浪荡子。但这模样也平白的加了几分异样美感,要是那些未经认识的小姑娘没准就沦陷了。

  就在李墨看着镜子感慨这一副绝世容颜的时候,大有端来了水。李墨洗了一把脸,伸手拿过毛巾。擦完脸后,像是兔毛的牙刷和着一点盐巴清理了下牙。就做到了已经摆好吃食的桌子旁。桌子上摆着一碟包子,约莫有五六个,还有一碗豆腐脑。这是李墨刚刚吩咐大有去买回来的。在异界享受着本该现代的美食,李墨心里美滋滋的。

  才喝豆腐脑,又食热包子。美,美,美!

  “大有,你吃了没?”李墨问道。

  大有回道:“吃过了。在客站旁边的周记铺子吃了两个馒头,还有一碗粥。”

  李墨喝完粥吃完包,感叹着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药在昨天就已经喝完了,那位张郎中又一次来看过之后,说已经无事了。在李墨的坚持下也就不再开药,拿了诊费就回去了。

  李墨起身活动了一下,看着这间约有四五十平米的客房。客房是内外隔开的,里面是他睡的床,外面摆了一张小床,是大有再睡。相较而言虽说只有一板之隔,但里外可是天差地别。他的床下有镂空设计,晚上睡觉时会有小厮送来一个小炉子,将其放在下面一晚上暖暖的。再看大有睡的说是床其实就是搭了一块木板,在不到十度的天气里绝对不好过。

  再叫了几次大有和他一块睡大有死不同意后,李墨选择了放弃。无奈的在客栈租了一床被子给其使用。

  “大有啊,我们还剩多少钱?”李墨重新坐下问着。回想了一下,这间客栈他们来的时候租了一个月,单是科举就要九天,加上等到放榜要到半月之后,前前后后差不多就要一个月了。总共花了三两银子,换算过来就是三千文钱。

  大康的米价一直稳定在每旦一百到两百文之间,要是以米价换算,好家伙!这是住一天就要四百块了。虽然因为是科举期间,所以客栈的房价可能偏高,但就算平时可能也要奔八十文去了。

  这参加一次科考没个十两银子是不够的。当然这是在住客栈的情况下,要是去住官方准备的免费集舍,来回有个五六两银子也够了。大康的大多数人家五六两还是能拿的出来。要是实在没有钱,举人还有四十亩的免税田,靠着挂靠在其名下的田地多攒个几年也能凑到。

  “少爷不多了,还剩不到二十两了。”大有回道。

  “不到二十两!我记得出来的时候,家里给了三十两。不至于花了十多两呀。”

  “少爷,您是忘了吧。您生病的时候,请郎中啊、买药啊,就花了好几两了。再加上一路的吃住。抛去还没有给的房钱,准确说是就剩十三两七钱三十五文了!”

  看着一脸认真的大有李墨打趣道:“大有这是还学了算术,不错不错!”看着小脸有些发红的大有,李墨又道:“没事,我这还有我娘给的二十两。足够。”

  一般在古代,越是昌盛的朝代货币的购买力就会越强。但是像大康这样一旦米的价格始终稳定在一百到两百文之间的可以说是盛的没边了。李墨记得这样的米价放在中国古代,也就只有在唐朝时出现过,至于说像是大康这样百多年来稳定的米价,那是压根没有。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同乡好友董树礼又过来了。

  董树礼,字子正。二十一岁。李墨同乡,其父在房县任主薄。两人都是泰和四年中的举人,本来是不打算参加本次春闱的,但是听了李墨来累计点经验的说法,就跟这一块来了。来之后两人就分开了,李墨住进了广来客栈,而董树礼去寄住在了董氏亲族里。

  二人虽说相差几岁,但是同年,同乡加一同得中举人,关系本就十分亲密。这次李墨大病后,董树礼先后来探望过三次。

  “文和,你今日感觉如何了?”董树礼一来就问道。

  本来一般会在二十岁行过冠礼之后才会取字,但是李墨在十二岁中童生之后李父欣喜,加之对于老来幼子的偏爱,随即赐了文和二字给李墨。

  李墨起身,回到:“有劳子正挂念了,已经无碍了。”接着打趣道:“哎呀,到是有点烦劳子正了!”

  董树礼不理会李墨的后半段画,说道:“那等下鼎香楼我做东,你我好好喝一杯!”

  “那我可要好好让子正破费一番了!”有人请客吃饭是值得让人高兴的,但也不忘打趣旁边的董树礼。

  “好,那就要看看是文和你的肚子大换是我的钱包大了!”董树礼白了一眼,好没气的说道。

  “我捯饬一下,子正稍等下!”说罢,便穿了外衣,理了下头发带着大有同董树礼下楼去了。

  出了客栈,正是天气好的时候,人是有点多的。不像初到京城那会,气温已经回暖了,在一些房顶上可以隐约看见草色。

  到了朱雀大街,大康的繁华一览无余,街边的各种摊铺林立,各个小贩的叫卖声,时不时来往的衣着华丽的贵公子,还又时不时直勾勾望着李墨一行的熟妇人,在扇子后偷看的美娘子,映成了一幅绝世美景。

  在一群美娇娘的注视中,李墨昂首走进了鼎香楼。看了看傍边拿扇子装13的董树礼,不由后悔出门的时候怎么就忘记带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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