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继东有些沉闷,想着假如金道申的位置真的会调整,他自然希望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人能够接任这个位置,可是这要是出现调整,恐怕周书明也会考虑省委秘书长兰超华,那才是周书明嫡系中的嫡系。
一个系统内部往往也不是那么平静,平衡也会让人很难拿捏,詹继东承认秘书长也是一个相当优秀的人选,如果不是兰超华在这个位置上的优异表现,特别是协调能力非常强,要不是这样,只怕性格比较强硬的周书明现在还要难受许多。
不过眼下的省政府基本上是陆政东的天下,其实周书明指望张新文指望在省政府体系内独立山头未免太奢望了一些,陆政东的手腕城府丝毫不亚于那些宦海沉浮几十年的领导干部,他不但把周若山给推上了前台,还把和他分管出现很大交集的副省长左友山也被陆政东巧妙的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使得现在左友山对于自己的敌意相当浓厚,至于其他副省长,现在基本上都是缩着头,每一次省政府常务会或者省长办公会,对于任何他自己工作范围之外的议题,都是一言不发,会议一结束就离开。
至于杨永清,这个家伙确实也是个人物,原本大家都认为杨永清在西部办是农林组的,是陆政东当成农业副省长备胎而要来的,可事实上真实的情况并不是如此,杨永清不但在农业上精通,其他方面也是肚子里有货,成为陆政东身旁最为有力的助手。杨永清的到让陆政东来如虎添翼一般。也难怪陆政东当初费尽心思也要把杨永清弄到贝湖来。
在加上罗浮黎为首的安新。这不管如何都是没有人敢于忽视的。
现在陆政东虽然才刚刚当选省长,可已经表现出了如此厚重的底蕴,虽然对方在常委会上还显得很低调很收敛,但是在真正具体执行的政府层面上,对方却牢牢的的掌握着主动权,周书明也好,他也罢,在政府那边的人就显得势单力薄。只能随波逐流的干些工作,也不敢翻出什么浪来,很多事情詹继东甚至觉得这些人很有点成了陆政东体系中一员一般。不管这些人事出于何种考虑,事实就是这样。
一想到这儿詹继东不由就想到了自己,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征兆,证明陆政东在不动声色的加强着自己的力量,可他才回贝湖多长时间?半年时间不到,就能做到这一步,而且是悄无声息的以润物无声的手法做到这一点。这家伙比在安新的时候又进步了。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詹继东很清楚。陆政东如果真正反击,断不会直接就奔周书明而去,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那么陆政东的真正反击会落在谁身上?
自然是他的可能性最大,虽然自己的块头比之一般常委要大,可是要是能够给他迎头一击,是杀猴给鸡看,效果是立竿见影,詹继东越想越觉得由于有之前在安新的恩恩怨怨,这种可能性是非常之大。
这一次的人事上的事情恐怕只是陆政东的小试牛刀,陆政东真的要出手,会从哪里出手?
詹继东苦思冥想着……
但詹继东这样的猜测实在是还停留在当初他和陆政东在安新的那些套路中,事实上眼下的陆政东绝非昔日吴下阿蒙,在政治上越发的成熟起来。
陆政东真正的反击不在其他,而在于割裂詹继东和周书明的关系。这才是陆政东最想要的最大反击。
詹继东在贝湖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周书明,如果没有这个,就算两人在安新的恩怨无法消除,就詹继东的那点力量,詹继东也只能隐忍等待机会。
而对于周书明来讲,詹继东的支持,也是周书明能够在贝湖能够这么强势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然想要完全割裂这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很现实,毕竟两人同属一个体系,都清楚唇亡齿寒的道理,在互相需要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会坚定站在一起。
不过,让詹继东和周书明的关系逐渐变冷,或者是互相之间出现猜疑,这还是有很大把握的,而只要两个人之间出现裂痕,这对于陆政东来讲就有很大机会……被压在自己身上男人最凶悍几波连续冲刺彻底击溃了,周毓宁如被受伤的大雁一般悲鸣呻吟,又像是云端漫步中陡然失足落下,身体急剧颤栗着蜷缩起来,紧紧缠在身上男人雄健的躯体上,听凭着对方在身体内尽情的绽放。
这是陆政东到贝湖之后第一次和周毓宁见面。
激情之后躺在床上,慵懒的温情萦绕着两人,陆政东倒是觉得自己此时的思维变得灵敏而清晰,手指在周毓宁绽放着迷人的光泽身体上流连着。
周毓宁轻嘘了一口气,陆政东依然留恋自己的身体,这让她欣慰,虽然她知道陆政东今后和自己像今天这样在一起的机会只怕会越来越少,更多的是只能用一种心中默默思念牵挂的方式存在。
“贝湖近期情况似乎不太好?”
周毓宁自然对贝湖一直关注着。
“什么叫贝湖情况不太好?”
陆政东笑了笑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全国哪个省的主要领导日子过得又轻松了?走上这条路注定就是一条不轻松的路。谁都一样。”
周毓宁知道陆政东这是刻意的曲解了她的意思了,道:
“我是说你们省里不太平,而且你的这些措施也都是大手笔,摊子实在是铺得太大了。”
周毓宁拉着锦被遮住了两人,正色的说道:
“我无意动摇你的决心,可是你也应该清楚贝湖的实际情况,想要一口气吃个大胖子,到时候说不定肚子承受不住,反倒是变瘦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对你而言,你有的是时间,不需要这么急迫,特别是在省里并不是很太平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周毓宁完全没有了刚才在陆政东身下缠绵悱恻的妖娆,变得异常冷静,甚至丝毫不受两个人身体依然还融合在一起的影响,目光明澈:
“你知道纠正你所谓的这种不正常会带来什你应该清楚一旦失败对你意味着什么。”
陆政东很欣赏周毓宁这样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周毓宁应该是最为了解他在贝湖想如何加快经济发展的一些深层次的想法和暗藏的一些大举措。
而且周毓宁由于在京城和高层非常熟悉,自然对政治上的事情也很了解。
陆政东也正容道:
“你觉得我的步子迈得太快,可是在贝湖,有人却是嫌我步子太慢,下面的干部甚至发文批评我这个省长是小脚女人,而省里最主要的领导对于贝湖的经济增长也是觉得太慢,前不久的书记碰头会上还严厉批评了一些经济增速缓慢的地市,要求要想尽一切办法引进项目资金,特别是大项目,大投资。你是行家,我这么一讲,你就清楚意味着什么。”
周毓宁一听不由道:
“牺牲环境等等长期发展从而实现短期的高速增长,这实际上是很多地方的通病,现在问题已经逐渐凸显了,而且要不了几年,这样的危害性会进一步显现,这种事情对你是极为不利,你们那省委*书记还能干几年,而你的路还长……”
陆政东自然明白周毓宁未尽之意的意思,要是后遗症太严重,到时候这个肯定是会作为诟病或者攻击他的一个有力武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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