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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东坐在那里抽着烟,看了一眼有些忐忑的杨璐杨雪,又看了看依然沉睡的梁光亮,掐灭烟蒂,笑了笑道:
“就等他们一会,不来的话,我们就走了。”
陆政东也挺不喜欢这种地方的。
正说着,包间的门被敲响了,妈妈桑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这位是尤哥。”
妈妈桑小心翼翼的介绍着。
陆政东看了一眼领头的青年,脑海里也快速的搜素着京城里尤姓人家,部委里有一个姓尤的部长,曾经是某位领导人的办公室主任,估计眼前这位是他家的公子吧。
尤哥微微点点头,呵呵一笑,眼睛也迅速的把屋里的情形尽收眼底,眼前坐着的男子从年纪上看,估计不是梁光亮,那个依旧酣睡不醒的才是,这就让他心里有些疑惑。
双方都互相打量着对方,掂量着对方的分量,评估着对方的实力。
尤子明心里多少没有底,因为对方既然报上了梁光亮的名号,那这一屋自然是以梁光亮为大,可眼前的年轻人却是端坐在那里抽着烟,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怎么看也不像是跟着梁光亮混的样子。
于是笑着自我介绍道:
“尤子明……”
不过尤子明病没有伸手,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在不明情况下,他先伸出手,若是对方不接招,那就太尴尬了。
尤子明他倒是有所耳闻,果真是他猜测的尤部长家的公子,陆政东淡淡一笑,这才起身笑着伸出手道:
“陆政东!”
陆政东,尤子明不可自抑的愣了一下。
这名字现在在圈子里可真是热得发烫,开创了改革开放以来,共和国干部的诸多之最:最年轻的副处正处副厅正厅。这都不算什么,更让人瞠目的是:最年轻的县委书记最年轻的副市长最年轻的市长,这很震撼人,因为这表明这家伙在每一个职级都是一线的实职实权干部,和团委之类的二线干部不可同日而语。
京城四大公子算是京城红色家族同年龄里最优秀的代表,可中间也没有一个二十五六岁就到了正厅,而且都还是混迹于部委,谁都明白部委提拔速度要比地方上快,而且在部委是条块工作。相较而言,没有地方上那么复杂。陆政东却是从地方上一个偏远农村的副乡长一步一步的走到市长的位置上,虽然这里面估计也不乏老云家的照拂,可陆政东的那些职务都不是可以马虎得了的,真要没有实力和能力,那绝不会道他今天的位置,其真正的锻炼意义和含金量绝不是在京城部委混出来的可以同日而语的。
而且据传这家伙在中青年经济论坛上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深得最高层之心,这不刚进京城不久,就被召见进大内为最高决策层献计献策。这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殊荣,如此的看重,那也就意味着进入了最高层重点培养的计划之中。
四大公子和其相比都黯然失色,不但这些小一辈的人私下说起的时候都觉得这家伙强悍得变态,就是上一辈中不少人,提起他也是赞不绝口。就连他自己的父亲,提起老云家。都不得不叹服。
只是陆政东也是秉承着老云家一贯低调的作风,即便是到了京城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几个有缘和其接触过,尤子明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样的地方碰上。一时之间他都有些不知道自己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尤子明呵呵笑着: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我这可不是恭维,京城都传遍了,传奇啊!”
尤子明紧紧握住了陆政东的手,更回头训斥朱大少:
“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道歉?”
朱大少垂头丧气走过来,低头赔罪。
陆政东却是淡淡一笑:
“刚才我没说清楚吗?”
尤子明脸色就是一变,随即呵呵笑道:
“这家伙确实有些不成样子,不过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就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如果您实在不满意,就叫这小子摆上十桌八桌赔罪。”
陆政东笑而不语,慢慢坐了下去,伸手示意尤子明坐,从手包里拿出一包烟,掂出一颗,慢慢点燃,又将烟盒递给尤子明,挥手让妈妈桑等无关人等出去
尤子明摆摆手没接陆政东的烟,笑了笑道:
“就算算给我几分薄面,如何?”
陆政东慢慢吸着烟,却是不置可否,心里想着,若是云维熙发话?尤子明会这样吗?
估计不会,看来在这些人心目中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在他们眼里,云维熙才是真正根正苗红的云家领军人物,即便是他表现得再优异,而在家族中的地位,他始终隔了一层,地位就差不少,陆政东好一会才道:
“呵呵,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失陪了,刚刚有人要弄死我啊,这位是朱大少吧,很好,咱们后会有期……”
尤子明脸上阴晴不定,刚刚他觉得陆政东这个人还算好打交道,还是挺好说话的,所以也就打算帮朱大少圆圆场,毕竟让朱三自己掌自己的嘴,这面子掉得太狠,今后都没办法在圈子里混了,这样说开了,也就没啥事情了,这事也就算翻过去了,毕竟大家都是同一类人。
没想到陆政东笑容的背后却是很强硬,没有任何让步的意思,也没有给他面子的打算,这让他一时有些下不了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包间里安静得有些可怕,本来这房间里的隔音效果极好,但在这一刻,外面其他地方的歌声喧闹声却是清晰的传了进来,这情形显得极是诡异,也让人感受到无穷的压力。
朱大少只觉得自己被压抑得窒息了一般,巨大的恐惧感攥住他的心,让他觉得喘不上气来,看到陆政东作势要起身,他猛地惊觉。但一咬牙,低头,脸,涨得通红。
“啪”
一声声清脆的脆响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响起,显得是那样的响亮和刺耳……
尤子明看了看脸都有些微肿的朱三,轻轻拍拍他肩膀道:
“我们走吧……”
很是狼狈和羞愧的朱大少转过身,一言不的跟在尤子明身后,就欲出门。
陆政东却是淡淡的道:
“子明,喝杯酒吧。我请客。”
尤子明身形一滞,显然有些犹豫。不过稍一停滞还是转过身来,回头微笑道:“好啊!”
跟身边人交代了一声,慢慢走回来坐下,杨璐很有眼力劲,知道他们有些话不愿让其他人听到,拉着杨雪去了一边。
“你是准备去电信那边还是准备去信息产业部?”
尤子明在邮电部工作,邮电系统问题不少,邮政是个劳动密集型行业,长期以来收不抵支。邮政与电信绑在一起时,靠电信收入去堵邮政超支的“洞”,这既不利用邮电的发展,也极大的制约了电信的发展,在国家启动新一轮入世谈判的背景下,国家从长远考虑必须要增加两者的竞争力,以应对外部激烈的竞争。从而在今年的一月份,国家已经决定实行邮电分家,明年全国人代会之后,邮电部作为国务院机构改革的一部分。将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国家邮政局,在邮电部和电子工业部基础上成立新的信息产业部。
“我对坐机关没什么兴趣,喜欢相对宽松的环境,估计去电信那边的企业吧。”
尤子明对干枯的部委工作没啥兴趣,不过他相信陆政东主动提及这个,绝不是没事闲聊,不由揣摩着陆政东的真实意图,应该是有什么说道。
“恩,邮电分营这仅仅是个开始,由于原来采用的政企合一独家经营的电信管理体制已经不能很好地适应进一步发展的要求,电信业适时地进行以政企分开为主要目标,原先高度垄断的电信业充分引入了竞争机制的电信改革,这是必然选择,并且这个过程不会太久就会完成。”
尤子明原来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但一听陆政东说起这个,他不得不重视。
“电信行业的重组估计会按照固定网络移动网络卫星通信和无线寻呼业务分别组建四个相互独立的电信业务集团,这四者之间其实依然形成了一种竞争关系,比如固话和移动电话的竞争,无线寻呼和移动电话的竞争,当然这还不够,国家应该还会考虑引入必要的竞争因素让竞争更为充分一些。你觉得这里面谁的前景更看好一些?”
“固话吧,这样一放开,固话的初装费必然下降,固话必然会迎来一个最黄金的发展高峰。”
陆政东笑了笑,道:
“改革开放后,落后的通信网络不能满足人们对通信需求日渐强劲的渴求,从八十年代中期,政府加快了基础电信设施的建设,固定电话也开始迎来它的流金岁月。在重组之后,强劲的刚性需求肯定会推动固定电话走上历史的巅峰。但这个需求能持续多久得要看无线寻呼和移动电话的发展。这取决于最重要两个轮子——技术基础和商业基础的变革。”
“这是一个科技日新月异的时代,新技术的出现和转入实际应用的过程也越来越短,而越来越成熟的技术和商业基础提供的分摊成本,也就让很多新产品的成本越来越低,让进军这个领域的资金越来越多,竞争就会进一步加剧,这就会进一步拉低新产品的价格,随着移动和IP新技术快速兴起,手机的价格也是越来越便宜,使用起来也越来越方便,能够满足多样化个性化的综合信息服务需求,这就为其完全普及创造了一个基础条件。”
“还有一个限制手机普及的就是昂贵的资费。但如果引入竞争呢?至于利润,其实根本不用担心,今年手机用户估计能突破一千万,手机价格的越来越便宜,资费的下行,消费群体必然成几何倍数的增长,这足以支撑……”
“所以从长远来看,固话还有几年的好时光,但它走向巅峰的时候,实际也就是衰落的开始。至于无线寻呼,那不过是过渡而已,最先走向衰落,不值一提。”
陆政东娓娓的讲述着电信业的发展趋势,尤子明心里感到很是惊讶,陆政东和他今天只是偶遇,应该没有任何准备,但是对于电信行业的理解却是如此的深刻,实际上是给他点明了一条阳光大道。如果能够在这条路上取得好成绩,那必然会大大提升在家族里的地位……
尤子明重重的点点头。举起杯子和陆政东碰了一碰,陆政东这才转过头对着朱三道:
““里面的都是自己人,打打脸,总比别人打我们的脸丢我们大家的人好。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我们既然和这样的家庭有着关联,在别人眼里那都是掌握着政治资源和经济资源的特殊人群,现在普通大众对于大家的观感我想大家心里也清楚,恩,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情况。恐怕上面也不会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好自为之吧,别成为典型,到时候后悔就来来不及了……”
陆政东这不是恫吓朱三,而是有所指,明年就是九八年,亚洲金融危机强烈冲击持续发酵长江流域的特大洪水,这都是考验。金融危机要求政府加大财政投入拉动内需,水灾之后也需要大量资金重建,可中央财政却是捉襟见肘,高层不得不把目标指向日益猖獗的走私。
可要打击走私。就不得不面对有背景的一些人,这意味着一场危机。
首先军队从二十世纪八十年年代中期开始,越来越多地卷入商业活动。起初目的比较单纯,主要是补充预算拨款的缺额,但现在军方的商业利益快速膨胀,已经发展成一个巨大的网络,涉及联系松散的数千家企业和公司,更为严重的是,有的军队企业还参与走私活动,每年给国家带来一百亿美元以上的损失。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一是军队的注意力偏离了国防;二是军队易闹独立,摆脱政府的控制。说轻一些,军办企业至少代表一种可能滋生**的利益冲突。说重一点,这是违法乱纪,可能腐蚀军队保卫国家的意志。
难道军队是碰不得的吗?**也就意味着没有战斗力,这一点,在数十年前的国共斗争中已经显露无疑,所以**这是绝不要容许的,但真要打击军中但因为走私等等带来的**,时机的选择需要策略性,决定触犯了既得利益,毕竟政策的改变会使很多大人物损失惨重,但是既然连军队的这方面情况都要严厉打击,何况其他,不过毕竟军队是国家的基石,而既然军队都会拿来祭旗,这也说明高层旗帜鲜明的态度。
不过,在整顿军队之前,为了制造舆论和杀鸡骇猴,总是要先拿一些不识趣的**作先来作为靶子,也好作为对上上下下的交代。所以在整顿军队之前,必先整顿**,为下一结算的行动奠定基础。
所以今后两年,对众多**来讲,是最胆战心惊的时候,陆政东知道连开国元勋的子女因为太过分,都被处死或死缓,像朱大少这样的角色,如果稍有不慎,牺牲品的角色那是当定了。
陆政东话已经至此,至于尤子明也好,朱三也好,能不能在这次考验中过关,不管他已经把该做的做了。朱大少并不是很明了陆政东话里环外的意思,但是和尤子明比起来,他真正明白的东西不多。
朱大少还懵懵懂懂,尤子明却是大有一番感触:陆政东实在不是一个简单角色,如果说没卖他的面子,陆政东该张扬的也张扬了,但是该陈述的厉害关系也陈述了,打一巴掌,再赏大大的核桃,如果事情真按照陆政东所讲的发展,眼下的朱大少就算受到天大的委屈,最后的结果也是好的。
尤子明心里也不得不感叹,陆政东真是一个人物,今天陆政东看给他们上了一课,看似他没给他面子,朱三也看似很惨,但是如果按照陆政东所言的趋势发展,这根本不算什么。
先抑后扬,先巴掌后枣子,把本来应该相互推进的事情冠冕堂皇的表达出更为客观和重要的意图,可是这一切只会出现在小日本私密的场合,那就必须要在很多方面进行布局,然后利用自己的优势给对方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重创,国内也许才会太平一些……
尤子明不得不承认陆政东这一手确实高明,也不得不承认陆政东确实在这方面是个人物。
至于朱大少就更不用说了……
陆政东是不会再想这些的,对于他来讲,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他需要做的是宏观考虑,如果陆这个叫陆政东的女孩似乎是精神十分亢奋,似乎在之前的行动中已经打何今尽早的突破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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