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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女人才起身,款款而来,一边走一边问道:
“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匆匆的?”
女人摇曳的身姿显得特别的婀娜多姿,在丈夫面前,她是贤惠的妻子,在其他人眼里,她是端庄的贵妇,她时常扮演不同的角色或许是为了体验一份异样的生活乐趣。
周雄并没有被女人妩媚的假象所迷惑,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除了妩媚,更重要的是什么。
坐在周雄面前的这位杨姐,正是的夫人杨梅,一个她丈夫姚广田也没完全吃透的存在,一个在武岚名不经传的存在,一个看似普通却异常神秘的存在。
“杨姐听说市里要保稳定……”
周雄把自己的担心讲了讲,迟疑了一下说道:
“副市长申比达一向和我们不对付,好几次都差点坏了我们的事情,这一回……”
申比达是杨梅丈夫姚广田的手下,和姚广田的关系也不是太坏,但是却是对于蓝江集团的事情很有些针对,好几次都差点坏了蓝江集团的大事。他曾经提议要么拉申比达下水,要么拉申比达的老婆下水,
这都被杨梅拒绝了,周雄回想着,当时杨梅是这样说的:
“申比达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这个人讲原则,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真要那样,闹到老姚那里去,反而不美……”
周雄对此心里还是有点保留意见的,讲原则又如何?是人都有弱点,只要找到了弱点,还怕他有原则?但既然杨梅这样说,那他也就无话可说,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杨梅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说道:
“你的嗅觉很灵敏嘛……你说说是市委书记大,还是副市长大?”
“当然是市委书记大。”
“这不就结了吗?你还担心什么?”
杨梅似笑非笑地望着周雄,其实在她开始谋划此事不久就把申比达的爱人也拉下了水,等于也就是把申比达也拉下了水,申比达在这其中唱唱红脸,其实不会改变最后的结果,而这样更能起到一种保护的作用,当然这些东西。她知道就足够了,不过周雄若是自己能够领悟到,也无所谓。
杨梅的这话让周雄隐隐约约把握住了些什么。
也许申比达也是同路人,不然为什么虽然每次看似磕磕碰碰的,最后结果都是非常好的呢,想到这里。周雄不由抬起头,看到杨梅一动不动的瞧着他,周雄又是一惊,他明白自己的心思完全在杨梅的掌握之中。
周雄觉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扭了一下身子。杨梅似乎也看到了他的不自在。收回了目光,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盯着自己的葱葱玉指,仿若随意地问了一句:
“阿雄,你跟了我几年了?”
杨梅的声音柔柔腻腻的,音色中还夹杂着妩媚诱惑的色彩。可是听在周雄的耳里,感受却迥然不同,他不停地琢磨杨梅这番话的意思而不得要领,只好中规中规的说道:
“杨姐,已经快四年了……”
杨梅恍若未闻一般,翘了一个兰花指,端起茶杯,红唇轻吹了一下茶水。那鲜艳欲滴的樱唇幻化出一个无比诱人的形状,让周雄不敢多看,这让他更是有些不自在,或者说,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从来就没自在过一方面,他对这个女人有着浓厚的*,在心底最深处,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想法--这辈子只要睡一回这个女人,也就值了,但另一方面,他对她有着无法形容的恐惧,所以这个想法也只能留在心里最深处,这女人是他一辈子都可望不可及的。
“四年了,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你现在应该也很有些身家了?听说现在外面的人都叫你周总?”
周雄并不知道杨梅想表达什么意思,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周雄的一切都是杨姐给的,能有今天都是杨姐的栽培。”
杨梅优雅的饮了口茶,一双美眸在周雄的身上不停地打量着,好一会才道:
“这和你很聪明,也很能干有关系,不过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
杨梅没有等周雄回答,继续说道:
“很多人平常看着都是忠心耿耿的,但真正做到忠心的恐怕也不多。”
杨梅看着晶莹剔透的杯子,里面的茶叶犹如一根根松针立着,略略一晃,里面的茶叶也就摇摆着:
“就像这杯子里的茶叶,外面没动静的时候,它是直直的,一有动静绝大多数就摇摆不定,一些人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而还有一些人在有了权,有了钱之后,就抖了起来呵呵,虽然面上对我还是恭恭敬敬的,但骨子里却已忘记了,而你这些年一直恪守着自己的本分……”
杨梅望着周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周雄也大体明白了杨梅的意思,抬起头问道:
“杨姐,您需要我怎么做?”
杨梅笑了,笑得非常甜,非常有女人味,道:
“周雄就是周雄,是最知道我的心思了,过来说话……”
杨梅站起了身,重走回了那张硕大的办公桌。
周雄也同样站起了身,微微向杨梅鞠了个躬,道:
“几年前,我一个小小的复印店的收入还不够我母亲治病,杨姐不但给钱治好了我母亲的病,还把我这样一个笑得不能再小的小老板变成了现在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这份恩情,周雄会永生铭记的……”
杨梅摆摆手道:
“这都是缘分,你知道吗?武岚国有企业改制是高歌猛进,这样的高歌猛进给了我们极好的机会,但也让武岚处于一种很难控制的动荡之中……”
周雄见杨梅以这么凝重的口气说话,知道是有大事要交代,于是就静静地听着,他也知道有些事根本没他插嘴的份,他需要的是按照杨梅的话如何去做。
“不要相信那些官面的东西,那些东西永远都是花团锦簇。实际上武岚暗里却是波涛汹涌,不单单是工人们在闹,有些干部也参与其中推波助澜,你要这么做……”
周雄一边仔细的听着一边点着头,今天这事非同寻常,他的人生轨迹几年前在遇到这个女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回真要办成了事情,说不定会更上一层楼……
周雄领命而去。而杨梅却没有动,而是掏出了一盒女士烟,优雅的夹着,人生就是一出戏,各种人物都在其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台前演出的看似光鲜亮丽。似乎光辉无比,实际不过是背后优秀导演的一个提线木偶,她的职业曾经是演戏,对这些前台蹦来蹦去的演员更熟悉,所以她相信自己着导演会更为优秀……
杨梅筹划着。陆政东也忙碌着,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杨璐通过她的渠道辗转联系上一名从蓝江集团跳出去的中层管理人员,其详细介绍了蓝江集团的操作手法。
从隐秘渠道得到的这些消息让陆政东和周毓宁更为吃惊,古洞县的几家优良企业也在改制中成为蓝江集团的囊中之物,但蓝江集团在其中却玩了极为漂亮的一手。优质资产转移到蓝江集团的法人代表周雄另外公司的名下,而这些公司并不在蓝江集团之中,即便如此,在前面顶雷的却不是周雄和他的蓝江集团,在收购这些优质资产的时候蓝江集团只是出面协调,出面的也是不在蓝江集团以及所属的公司,而是另外一些看似和蓝江集团没有任何瓜葛的公司。
“蓝江集团的操作手法和东南亚那些不一样,东南亚的那些家族企业是把资产往上转移。蓝江集团是往下转移。要不是有熟悉内部情况的人,想要理清这些关系真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周毓宁沉思良久之后说道。
陆政东点点头,这其中的种种只可以用错综复杂来形容,错综复杂的股权关系,错综的人事关系,错综的利益链接纽带,
就是要查,一时半伙还真难查到蓝江集团和周雄身上,但有了这些,一切都变得简单。
“武岚的事情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写调查报告了,不过咱们还得等几天再离开武岚……”
周毓宁有些不明白的看了陆政东一眼,陆政东笑道:
“等省里那边有所动作了,我们在离开武岚会更好一些……”
周毓宁担心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不把把所了解的这些情况实实在在的汇报上去,上面怎么会清楚?”
陆政东摇摇头:
“走其他渠道吧,毕竟国企改制的这个大方向是没错的,只是要如何规范的问题,即使让我回去汇报,我的汇报重点落脚在这上面会更好一些,以一种很客观的视角谈这个问题,这也许会更好。”
陆政东在这件事上是进行了深思熟虑的,如何让省里的领导知道这些事情有不少人是乐意干的,他只需要省里有人能把这些材料交到该管这事的领导手里,盛东明在这一点上是可以发挥作用的。
申比达也到了古洞,他实在是不放心古洞等几个改制企业较多的县,打算亲自转一圈,把口袋扎紧,县里的领导都知道申比达不唱歌不跳舞,最大的娱乐活动也就是这个,见申比达没这兴致也就识趣的告辞而去,申比达也没让秘书陪同,一个人在县委招待所后面的小院里转悠着。
冬日里冷冽的空气让他的大脑更加的清晰,事情不好办啊,就在刚才,他接到了杨梅的电话,说是正在来古洞的路上,离进古洞县城大约还需半个小时的行程。
杨梅突然要到古洞来。说明情况更是不容乐观,申比达点燃了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
杨梅到得很快,
“你怎么也来了?”
这是申比达看见杨梅后的第一句话,因为亲自出马一向都不是杨梅的风格。
“不来不行啊……”
杨梅对申比达报以苦笑,然后道:
“上车说话”
申比达钻进了杨梅的车里。
“开车……”
杨梅对着司机吩咐着。
杨梅的车是一辆这样的车在武岚这样的山区城市有不少,下面县里的领导也都喜欢这样的座驾,并不引人注目。
杨梅一边升起了和前面的格挡,方便和申比达谈话,看着很是普通的沙漠王子。其实里面的东西全部换了,申比达心里摇摇头,这个女人有时候谨慎得很,可有时候又是胆大包天,真是一个很复杂难以捉摸的女人……
“怎么回事儿?”
申比达坐定之后问道。
“有人把武岚的事情捅到了省里,省里来了消息……”
杨梅淡淡的一句话,让申比达心神一紧,背心顿时就有些发凉。申比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才说道:
“怎么个情况?”
“应该到了杨书记和陈省长的案头,至于杨书记和陈省长是个什么态度,省里的人也不清楚。”
“姚书记知道吗?”
杨梅叹了一口气:
“我还没告诉他,反映上去的是几家国企改制的企业和县里的一些领导,我现在琢磨不准省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杨梅见申比达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迟疑了一下道:
“很多事情他不清楚,如果要告诉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我现在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申比达了然的点点头。当初他听爱人说起这事,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转过弯来,而他现在所知道的已经远比姚广田多,但申比达清楚,杨梅的很多事情和手段,他也不完全了解。想来姚广田接受起来也会很困难,想到这里不由说道:
“步子迈得太大了,太快了一点……”
对于这点,从官场上的理解,杨梅可以认同,但从商场的角度讲,杨梅并不是非常认同,说道:
“着急的。不仅仅是我们,那些家伙一个个如狼似虎,比起我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真要是没抓紧,我们连汤都喝不上……”
申比达摆摆手:
“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谈关键问题,告状的具体内容知晓不?”
“吃不太准,你也知道省里那位并不分管纪检监察这一块。”
申比达一脸惊讶:
“那你现在过来干什么,这时候你应该在省城……”
“省城肯定是要去了,不过有些事情得先处理一下,古洞是市里的第一大县,我们在这里收获多也就意味着问题多,得要抹平一些,还有我得找那帮家伙好好商量商量。这些年我们让了不少吃食给他们,现在也是到了他们出一份力的时候了,现在是到了大家共进退的时候了,把他们支到前面去,还有更主要的是找你合计合计,揣测一下省里下一步的动作,如果省里真要对武岚动手,那会走到哪个层面,现在困难国企太多,已经成了政府的大包袱,国企改制这是大方向,在这过程中,摸着石头过河,难免会出现一些差错,省里为了不打击积极性,会不会就事论事,点到为止?如果真要深挖,会挖到那一层?……”
申比达沉思良久之后道:“国企改革虽然是大方向,但争议也最大,还是不要心怀侥幸,小心为上吧。”
杨梅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小心行得万年船……”
两个人又细细的商量了一番,车重新开进县委招待所之后才消失在夜色之中……
西河省委大院,一座很有历史感的小楼里夜半时分,依然亮着灯光,这是省委书记杨成功的住处。
杨成功坐在那里,手里端着茶杯,看着茶杯上孙女歪歪斜斜的贴着的她的照片,不禁莞尔。这是小孙女“抗议”他很少陪他玩而贴上去的,说是贴上这么张照片,肯定会想她多一点。
这确实是有效果的,这杯子他出门都带着,想休息一下的时候,看着小孙女那可爱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心情就会变得放松和明快起来,只是这一省之地,大大小小的事情不胜枚举,小孙女要他多陪陪她的愿望除非等他退下来。
想到这里,杨成功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桌上的材料。心思终于集中在这词儿材料上,这些材料的分量很重,不说别的,单说这厚厚一叠纸能够通过层层关卡,直接呈送到他这个省委书记的案头,这就相当的不易了。
这些材料是一位在武岚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同志转呈的,这位老同志,他很了解,学识资历气魄,在武岚乃至西河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人杰,当年之所以没有得到重用,全是因为其夫人,其夫人是昔日的名门,在那动乱年代,夫妻划清界限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这位老同志却是执拗不肯划清界限,结果自然是被打倒在地,而后等改革开放之后,因为在动乱年月遭了大罪,身体也不是太好,想用他,他自己又已经没有那个精力,所以老同志数次与走向更重要的岗位失之交臂。
他相信这位老同志的人品和判断,望着手中的材料,主席杨成功轻轻一叹,武岚的事,究竟应该如何处理?
他的心头满是顾虑,武岚的事情是盘根错节,无论打那里,都有可能打疼了手心再疼手背,说不准,这一巴掌打下去最后会打到他自己的脸上。
何况省政府准备年后就全面铺开国企改革,这巴掌打下去,老陈会怎么看?会不会对全省的改革大局产生消极影响,是不是在时机上也有问题?一个个疑问萦绕着他,但不打似乎又不行,这些材料可谓是言之凿凿,难办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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