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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东回省城一趟之后,处理完一些事务性的东西,又到了新南,他才刚进房间不久,新南市的市委书记管红山就登门来拜访。{彩虹文学网}
管红山一脸的倦容,近来管红山的日子很不好过,关于机械厂合资的事情,现在压力逐渐落到了他身上,现在的他处于两难境地,一方面是四河实业咄咄逼人,各方面若明若暗的压力扑面而来,如果妥协,固然是不会得罪市里的领导,但那无异于是自掘坟墓,机械厂的事情搞不好就让他的政治生命到为止,还要遭受新南市上上下下的唾骂,这辈子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可不妥协,唐德义又是管党群的副书记,不说今后的升迁会受到影响,接踵而至的恐怕就是无形的小鞋穿到他脚上,别人看不到摸不着,不合脚的那种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陆政东才刚从省城又过来,管红山就匆匆而来,显然也是来打听,看看省里是不是对这事有什么说法。
陆政东招呼着管红山坐下之后,管红山就苦着脸,长吁短叹的,陆政东笑着道:
“管书记,你这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嫌在新南赖着不走。骗吃骗喝呀……”
陆政东开着玩笑,其实不仅仅是两个人同是副厅级,他这样放松的心态更多的也是给管红山传达一个积极的信号。
管红山苦笑了一下道:
“陆主任,我可绝没有这么想,陆主任吃住都是省里负责,反倒是为我们新南做贡献,我这样愁眉苦脸的,陆主任你肯定是知道缘由的,机械厂的事情缠杂不清,让我们市里是头都大了今天即是来给陆主任汇报工作的。也是想请陆主任给我们指点指点迷津……”
陆政东一笑道:
“我只是下来调研的,只是带着耳朵和眼睛,没带嘴巴,指点迷津谈不上……”
陆政东顿了一下道:
“不过,既然管书记愁成这样,我倒是可以帮你找个指点迷津的领导……”
管红山一听眼神一亮,忙问道:
“呵呵,好好。不知道陆主任说的领导是谁?”
陆政东一笑道:
“这个领导你非常的熟悉,就是你们云雾市的郑书记……”
管红山原本被陆政东吊起了胃口,一听陆政东说能指点迷津的人是郑书记,心里不禁又是苦笑。
要是能找郑书记汇报,他还用这么愁?
与上面作对,那是官场中最为忌讳的了。他管红山能爬到现在这个程度不容易。凭着年轻和文凭的优势,在未来的日子里,可能还会继续进步。
可机械厂这个事,一个处理不好,就和上面把关系给弄僵了。就算上面明的不说。心中也必定暗暗把你嫉恨,那就是挂上了号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管红山还是在担心他的政治前途。无论怎么说,对于没有强硬背景的他,他的政治前途现在是捏在云雾市领导的手里。
如果,在下一届。上面随便找个借口,比如说所谓的正常人事调动,平调到其他一些没有政治前景的衙门“冷冻起来”,那怎么办?
这也是他犹豫不决的原因。
管红山的心思,陆政东再清楚不过了,沉吟了一下道:
“新南的国有企业在全省的县以及县级市里来说相对算多的,机械厂在新南算是最大的企业,但和整个云雾市比起来。都算不上什么了,云雾市属的企业比新南县多,块头更大,关系也更复杂,解决起来难度也更大,这事关云雾稳定发展的大局,郑书记就是能力再强,也不得不考虑这一块,管书记为一个机械厂愁成这样,郑书记有多愁这事,也是可以想见的了。”
管红山挺陆政东这么讲,知道陆政东还有下文,也就专注的听着。
陆政东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道:
“新南机械厂属于这些比较大的企业中第一个改制的,在改制过程中从中发现的问题,总结的经验乃至教训等等都是一笔财富,可以为今后其他同类的企业改制提供一些借鉴,所以新南机械厂的改制不仅仅要从新南本身考虑,更要从全局的高度来考虑问题,如果新南市委市政府在企业改制方面能够做得不错的话,想必郑书记也会极为有兴趣的……”
管红山听到陆政东这么一说,心里倒是一动,陆政东所讲的这个倒是不错,真要是能够得到郑书记的看重,就算是得罪一位副书记也是值得的。
“但问题是机械厂的改制目前并不顺利……”
管红山心有所动,但还是皱着眉头说道。
陆政东笑了笑道:
“在我看来,机械厂的改制进展不错,我原来在开发区呆过一段时间,对那些企业家和商界精英的心思比较了解,机械厂没有大的利益可图,四河实业绝对不会如此上心,看重的是机械厂的什么?”
管红山想了一下,还是按照中规中矩的答案道:
“估计是把机械厂作为进军机械行业的一个跳板吧?”
陆政东摇摇头:
“这算是原因之一,但不是最主要的,在他们看来,更看重的不是机械厂本身,而是机械厂那位置绝佳的地盘,现在云雾市发展越来越快,机械厂的地盘已经快要和市区连上了,那地方搞房地产相当的不错……”
管红山不提机械厂债务的猫腻。陆政东自然也不会提,而是讲到了土地的事情,住房制度的改革才刚刚实施不久,房地产还没真正兴起,土地在财政收入中占的比例还很少,现在的房地产企业眼光主要还是集中在市区的黄金地段,消费对象也属于下海之后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所以在县城,对这一块还不是很看重……
陆政东看着若有所思的管红山继续说道:
“长滩当初搞开发区根本就没有钱,就是靠这个办法。让由于地理位置受到限制的市区及周边的企业搬迁到开发区去的,市里在这一块不但没出钱,还略有盈余。当时长滩的市委书记称这为腾笼换鸟……”
“陆主任的意思是把机械厂那一边连片开发,让其成为新南的一个新城区?”
管红山能坐在眼下这个位置上,也是聪明绝顶之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陆政东呵呵一笑:
“机械厂的位置本来就不错,那样成片的大规模的地块更是难得。只要好好规划一下,那土地的价格肯定嗖嗖往上走,到时候不但机械厂搬迁的资金不成问题,机械厂下岗人员的买断费用都不成问题,这样不但盘活了机械厂,还拉动整个新南城区的发展……”
管红山听得兴致盎然。不时的就有疑问的地方询问着,仔细的探讨着。
陆政东只是点一下,管红山顿时也是豁然开朗,原来市里都是就事论事来考虑机械厂的问题,陆政东却是跳出机械厂来看问题。这样一来,机械厂的合资问题其实已经不是问题了,到时候在新南的好地段给合资或者购买机械厂的企业一块地,估计企业都笑呵呵的了,这样新南也不用出资金,可以缓解新南的资金压力。即便是这样的规划还需要时日,但只要这个风声放出去,这对新南也是极为有利,远比现在单谈机械厂,市里是完全出于被动一方要好上许多,这样把原本四河实业暗中打主意的事情公之于众,让四河实业也无可奈何,真是一举多得。
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个思路郑书记肯定会感兴趣,这条路走得通的话,对解决在云雾市区以及边上的那些困难企业也提出了一个思路,这样既得到郑书记的支持,得罪唐副书记也不至于太狠……
陆政东还真是有两刷子,难怪如此年轻就身居高位。
当然,管红山也知道,陆政东所讲的这件事,他也要把市长于大明绑在一起,解决企业改制本身就是政府的事情,得罪人的事情得风险共担。他担心他出头之后,上面来个风吹草动,而于大明在后面举棋不定,这不仅可能影响团结,甚至能够影响后续的事态发展。
所以,管红山必须让要让于大明表态。上面要同时撤换或者说针对地方的一二把手,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要说新南的干部系统不会买帐,就是郑书记那里也通不过。
两个人谈得投入,一直谈到凌晨,管红山这才笑眯眯的离去,看着管红山下楼,陆政东也是微微一笑,他相信管红山一定会按照他预想的方式进行,然后洗漱上床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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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市市市委书记办公室。
“管书记,请。”
在秘书的引领下,管红山来到了郑阳的办公室。
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的郑阳正在接一个电话,见管红山进来,并没有挂电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示意秘书倒茶。
管红山是新南的书记,即便是他现在是新南的书记,可单独市委书记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也不多,至于当市长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机会。
而这一回有机会单独给郑书记汇报工作,却也不是什么好机会,因为管红山清楚,之前机械厂的工人闹到省政府去,那可是落了郑书记很大的面子,所以也显得有些不安,坐在那里有些拘谨,屁股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只沾半个边。
“管书记,请。”
秘书把茶杯恭送到了管红山的面前。
管红山客气地道了声谢。
秘书退出了办公室。并为两位领导带上了大门。
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钟,郑阳才挂了电话。
“红山同志,最近新南的工作还顺利吧?”
“其他都还好,就是机械厂改制的事情上,我们班子有些新想法,想给书记您汇报汇报……”
郑阳点点头,看了一下表:
“困难国有企业确实是个问题,你长话短说,一刻钟。”
作为一个下辖二十余区县市,人口超过千万的副省级城市的市委书记。郑阳要做的事情实在不少,如果不是新南机械厂的工人闹到了省政府,弄得他颜面无光,仅仅就是一个县级企业的改制给他专题汇报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在郑阳看来,一刻钟已经是够奢侈的了。
但管红山的汇报,很快就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郑阳觉得还有些意犹未尽,只不过确实有事,才结束了谈话。
“你们也算是知耻而后勇,看来你们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这个想法很好,你们大胆的干。要干好,市委市政府会全力支持你们新南的工作的……”
说着又对进来提醒他去参加一个会议的秘书道:
“哦,对了,萧明你安排一下,约个时间。我要见见省体改委的副主任陆政东……”
管红山听到一向比较强势的郑阳说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此时他才感觉到背上都出汗了。
管红山并没有完全把陆政东给他所讲的全部据为己有,也在郑阳面前提了一提,而管红山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在郑阳面前提里哦啊一嘴。正是这一次汇报真正改变了他的仕途轨迹……
陆政东此时也在云雾市区母亲的住处,那些事情该想的他都想了,该做的他都做了,他就等待结果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家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位客人,也不算是客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一家人——雪玉从京城来到了云雾。
陆政东坐在一边。看着母亲和雪玉坐在一起说着话,在云江彤面前,雪玉根本不像在他面前那样,表现得十分可人有礼,丝毫没有辱没大家闺秀的名头,看得出来,云江彤对于这个未来的儿媳妇非常的满意。
看着两人笑语晏晏的样子,陆政东不由想到了一直陪伴母亲的林冬荷,显然林冬荷是知道雪玉要来,选择了回避。
这些年林冬荷一直陪伴在母亲身边,陆政东也听母亲唠叨过,说她也劝林冬荷遇到合适的还是再成一个家,但林冬荷却根本不为所动,母亲每次说起这事都少不得狠狠的训他一顿,陆政东倒也坦然,做便做了,只有直面,但林冬荷也是躲着她,显然母亲和林冬荷之间有什么约定,但林冬荷心里想的是什么,陆政东心里其实很清楚,他依然占据着她的心,真要说起来,就凭林冬荷这些年无怨无悔的陪伴着母亲,让母亲真正安享着晚年,他欠林冬荷一份天大的情,恐怕林冬荷的心里也挺不好受吧,陆政东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政东,以后要多陪陪雪玉,别光顾着工作了,知道了没有,你看你,人回来,心也没有回来,又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云江彤微微侧了一下脸表情半是严肃半是欣喜地对陆政东说道。
陆政东正想着,冷不丁母亲突然说道他头上,微微愣了一下,道:
“我一定会的。”
陆政东看到雪玉目光带着关切看过来,心里不由暗道:他心倒是回来了,不过是在想其他的女人,在雪玉明媚的样子下不由有些赫然。
不过陆政东很快就振作了起来,既然做了那就做了,是非对错如何评定,自有苍天来论断,凡尘中的种种,只不过是庸人自扰!
“我想去眯一会,你们出去转一转吧,晚上回来吃饭就行……”
云江彤吩咐道
“……”
陆政东见雪玉有点不知所措,显然没有做好与他单独相处的准备。云江彤爱怜地拍了拍雪玉的小手,给他微微使了一个眼色。
陆政东知道母亲的心思,他和雪玉相隔两地,难得有机会相见,母亲是希望他俩能够有机会多单独相处。
陆政东拉了拉王毓的小手,在长辈面前,雪玉也不好反抗,顺从地站起了身。
出了门,陆政东一直牵着雪玉的小手,狠命地甩了两下,见没能甩掉,便也作罢。
“怎么,生气了?”
雪玉白了他一眼:
“就知道你最赖皮,生气有什么用?”
陆政东呵呵一笑,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若是他不牵手恐怕雪玉心里才会真正生气。
“呵呵,今天就先赖皮到这里到,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哼哼,到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赖皮……”
“你敢……”
雪玉嘴上虽然挺硬,可脸不禁微微有些发烫,陆政东这是暗示她么?她已经毕业了,结婚的最大障碍已经没有了,陆政东现在是官越做越大了,若是再不结婚,总归是不好,只是她还小,真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陆政东牵着她的手,继续朝前走去,看着雪玉脸上变换的色彩,知道这小丫头多半是在胡思乱想,不由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
“小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
“你才胡思乱想呢……”
两个人牵着手一边斗着嘴,后面楼上的云江彤脸上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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