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忙道:
“这件事能谈下来,主要还是整个市里的发展气氛,企业投资总是要追求回报的,没有孙书记和肖市长打造出现在这副局面,就是人再熟,恐怕这些企业家也不会拿着钱去打水漂……”
孙伟阳点点头,孙伟阳对于陆政东是越来越欣赏,但他却并没有表扬陆政东,在长滩,他头痛的不是现在长滩的基础设施如何落后,在眼下像陆政东这样的人他用起来最是得心应手的寥寥无几,最让他头疼的事情是干部思想的僵化,体体制弊端很多,干部将大部分精力忙于走关系和扯皮之中,而不是进行创造性的工作。
甚至有些干部心术不正,自己不干事,却还想着把干事的人拉下马,这一次举报陆政东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又一次把这个问题摆在了前台。
他也非常清楚,这是多年以来的积弊,想要一下子有实质性的改变,那比登天还难,他也只有通过自己的权力,以及权力的影响力进行一步一步的改造。
而陆政东知进退,能力强,但他也最怕陆政东不知道好歹,在经济上乱来,作为市委书记,他现在对于陆政东的来头自然是一清二楚,同意省里的调查组调查此事,实际上也含着敲打敲打陆政东的意思,不过最后的结果陆政东不但清清白白,而且根本也没有受那件事的影响,依然一如既往的做好工作。这说明他当初真是没看走眼……
陆政东肯定不会在这样的事情居功,不管他花了多少心血,这功劳主要是领导的,这就是官场规则,当然陆政东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的所作所为,孙伟阳绝对会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口中不表态,实际上在官场许多事情不表态也就是一种态度……
陆政东和两位领导说了几句话,看着曾先生夫妇走了过来也就赶紧落下一个身位,跟在几人后面,随着大家一起进了餐厅。
菜品精致,酒喝的是洋酒,人手一杯,大家举着杯子,互相敬酒,气氛很热烈,不一会,几个服务员用托盘端了些小碗上来,每人面前送了一碗,很郑重的样子,陆政东揭开盖子,看见碗里是粉丝一样的东西,说实话,这东西他也没吃过,不过按照他的猜测应该就是所谓地鱼翅,偷眼看其他人,都端着小碗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他也端起来小口小口地起来来,吃过之后,陆政东心里也不禁想,盛名之下难副其实,这鱼翅的味道其实和粉条也差不多。
吃完鱼翅,服务员又给每人上了两只鲍鱼,陆政东心里不由暗道,鲍鱼可是强精食物,这玩意据说最是能提高**。也难怪改革开放之后领导们更容易在男女问题上出事情,这些东西经常吃,谁还憋得住火?……
陆政东胡思乱想了一会,也就安心的吃饭。午餐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
吃完饭,孙伟阳和曾先生就到休息室单独交流去了,其他人继续探讨着协议的一些细节,
由于双方的老大都发话了,大家在一些细节上基本就妥协了,意向性协议也就很快达成了。
通达集团落户长滩几成定局,陆政东也很是振奋,开发区有了这一个旗帜性的企业落户,这对开发区的招商工作还是产生了一些积极的影响,原先一直在观望的几家省里的企业估计也会在态度上逐渐发生了改变。开发区的招商引资工作真正全面爆发已经就在眼前……
陆政东跟着孙伟阳和肖清扬回到长滩,直接就回到了家里,他去南方的时候母亲还没从云雾回来,他也有段时间没见着母亲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搞定了通达集团陆政东也难得这么放松,哼着小曲进了家门,只是一进门,母亲看到他没有惯常的那种喜悦,而是沉着脸看着他。
陆政东还以为母亲是因为省里调查组的事情他瞒着木母亲让母亲不高兴了,忙说道:
“妈,我是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您身体不好,所以不想让你操心……”
云江彤听陆政东这么说,却是没有回声,她心里微叹了一声,陆政东的心思她也清楚,她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那么糊涂,她心里不高兴并不是因为这事,而是因为林冬荷的事情,林冬荷离了婚,又没有其他男人,可现在林冬荷却是越发的水灵***,一看就是有男人滋润的,说起陆政东,那眼神就不对劲。
她也怕自己疑神疑鬼,冤枉了两个人,所以也就在林冬荷面前旁敲侧击了一番,林冬荷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在她旁敲侧击之下,支支吾吾,作为一个母亲和女人的敏锐,她很敏锐的感觉到林冬荷和陆政东的关系肯定不大正常。
林冬荷虽然出身很贫寒,文化程度也低了一点,但是人孝顺知道疼人照顾人,做她的儿媳妇,也不是不可以。但林冬荷是个过婚嫂,这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想到这里,云江彤不由有些气恼的看了陆政东一眼,两个年轻人居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不能不进行干涉了。
“你们单位上那个沈丽丽是是别人诬陷,那你和林冬荷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陆政东一愣,看来他和林冬荷的事情是东窗事发了,不过随即也就平静了下来,林冬荷经常就在母亲眼皮子底下,被发现这其实是迟早的事情,他多少有一点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母亲看穿了。
“有回喝醉了,冬荷过来照顾我,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冬荷的,就……”
既然母亲已经发现了,再狡辩也没任何意思,陆政东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当然,他也清楚,这样的事情,母亲多半会怪罪林冬荷,这是做父母的人之常情,所以他也还是小小的撒了个慌,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云江彤一听,气恼的瞪了他一眼:
“你的自制力上哪里去了?
“妈,我真是喜欢冬荷……”
“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冬荷,喝醉酒就能干糊涂事就罢了,但是我看你们两个现在是如胶似膝的,这又怎么解释?”
“你呀,真是作孽,明明知道冬荷是个苦孩子,你还还把人家给祸害了?我看冬荷现在的整个心思都在你身上,你呀,真叫我怎么说你……不管怎么样,这以后不能再这样稀里糊涂下去了,为了你的前程和事业,这事你得挥剑斩情丝……”
陆政东沉默着没说话。
云江彤叹了一口气道:
“男女之事有时候是不由自主,妈在这方面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但冬荷的出身在那里摆着,结过婚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你想没想过以后,你的路越走越长,你再疼她也好,随着你们地位的差距越来越大,她也就越来越跟不上你的步伐了,她会幸福吗?”。
陆政东默然,云江彤的这些话说进了他心坎,他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只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有自己疼她就足够了,其实陆政东知道,自己这想法实在有些自私。
云江彤见陆政东沉默着,继续说道:
“如果林冬荷是姑娘家,就是出身差了一些,妈也不会阻拦你,但是事情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她是结过婚的,就是我同意,你外公,你的那些个舅舅姨妈的也都不会同意,现在你外公一家还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了,你不愿放手,他们肯定会帮你解决此事的,那时候连五都管不上……你岂不是害了冬荷?”
云江彤也深知陆政东的禀性,也看得出来陆政东和林冬荷感情极深,来硬的只会适得其反,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要做思想工作。
陆政东也知道,他真要是和林冬荷结合,那就是把外公一家的脸给丢大发了,这事关家族的颜面,为了阻止这个,肯定是不惜用一切手段要消除这个隐患的。母亲虽然这么讲,但是就算她也挺喜欢林冬荷,也不会让林冬荷影响到他的前程的……
云江彤见陆政东若有所思,似乎是有所触动,于是说道:
“这回去云雾,我不由又想起你父亲,这次去老家,看到原来的很多人还是很穷,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最喜欢捣鼓点蜡染画,当年他可是一把好手,当年看着他做蜡染画真的是一种享受……”
陆政东看到母亲眼神中带着一种别样的神采,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年轻的时候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陆政东也不知道她在说这事的时候,怎么又想到父亲了,只好静静的听着。
“这样吧,我现在也闲得没事,在长滩老是有人上门来送礼之类的,不得消停,反正你现在也有钱,我想去云雾开个做蜡染画的店,这样也能帮帮原来那些乡亲,也了却我的一个心愿……冬荷做过生意,我想收冬荷为干女儿,然后冬荷就跟着我去帮帮忙,你看怎么样?……”
原来母亲提起父亲,是为了分开他和林冬荷埋下的伏笔,收干女儿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好把两人之前的这一段给遮掩过去。
母亲为了这事可以说也是费劲了心思,但母亲这么做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林冬荷和他今后难得有机会卿卿我我了,但是林冬荷跟着母亲,至少母亲不会让她受委屈,也还给两人留了一丝机会。
至于今后和林冬荷的关系,还是看林冬荷自己的意思吧,只要林冬荷愿意,他肯定是不会放手的,陆政东沉默了一会儿,道:
“就按妈说的办,冬荷那里我去做工作。”
云江彤如释重负的说道:
“你能拿得起放得下,看来你真是长大了。儿子,你也年纪不小了,正正经经也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了,有些事情不需要妈多讲,你外公现在正在考察你,不要犯错误让之前的一切的努力前功尽弃,响鼓不用重锤,我想你应该明白妈的意思,别犯糊涂……”
云江彤本来想说她已经托小弟在京城帮着物色女朋友了,但是觉得陆政东心情还没平复下来,此时说这个显得有些操之过急,终于还是忍住没说……
陆政东也有些赫然,他的感情生活可不光是林冬荷这么简单,还有杨璐还有张梦甜,想想也是有些孟浪,但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如果有爱不爱,那人生又有什么乐趣呢?
想要鱼和熊掌兼得,就要小心谨慎,就要多付出许多,只要能够达到一定的高度,男女问题其实就不是问题了,为了这个,努力拼搏吧……
夜已深沉,圆月当空,宽大的床上一对人儿还在床上疯狂的翻腾着,良久良久才停息下来。
疯狂之后,陆政东拥着林冬荷看着天上明月,再次用力搂紧林冬荷的身子。
林冬荷咬了咬嘴唇,她感到今晚的陆政东特别的疯狂,差点没把她折腾散架,见陆政东又搂紧了她,以为他还想要,急忙就往后轻轻挪了挪身子道:
“政东,我……我不行了……要不……我……”
林冬荷在他耳边低低的说道。
陆政东摇摇头,抚摸着林冬荷光洁的面庞,然后爱怜的轻抚着她的丰满,此时的他心里却是没有一丝**,只有爱怜和不舍,好一会才轻声道:
“冬荷,我妈想收你为干女儿……想去云雾开个蜡染画的店,想让你跟着去帮着她打理,她和我说几次了,你看……”
林冬荷的脸色一下煞白,紧张的看着陆政东,声音都颤抖着道:
“是……是不是云阿姨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陆政东微微点头,抓紧林冬荷的手:
“冬荷,你不用担心,知道了就知道了,你也知道咱妈很喜欢你,她也真是把你当女儿看待,再说她身体不好,确实也需要一个体己的人照顾,你就当是代我照顾她吧,只是这样恐怕你父母就只有东海多操心了,你看……”
林冬荷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
“我爸妈现在身体都已经好了,反正他们也不愿到城市来,平常有有东海照顾就足够了,有什么事情,从云雾回来也不远……何况我能照顾云姨。那是我的福分……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林冬荷说着将头倚在陆政东的怀里,不陆政东看到自己洒落的泪珠,然后低声道:
“政东,再狠狠的爱我……”
皎洁的月光下,两人相依相偎,渐渐化为了一体,仿佛再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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