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强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睛还能动,直给另外一个警察打眼色,示意救他,那警察便把手伸到了腰上,作势要掏枪,陆政东的眼神倏的一下变冷,在葛东强耳边低声道:
“你还真是不乖,你让他把那玩意掏出来,那你就死定了,不管你老子是个什么官,都保不住你的!”
葛东强只感觉到陆政东的手里一紧,一种钻心的疼,赶紧又打眼色让另一个警察不要乱动。w另外一个警察慢慢把手缩了回去,投鼠忌器,既不敢去报信,又不敢上来帮忙,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陆政东问了葛东强一些东西,也终于知道葛东强为啥这么嚣张了,原来他老子是高塘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葛东强报出了父亲的名号,觉得又有了底气,对着陆政东道:
“陆政东,你还是放了我,咱们就算到此为止,否则……”
陆政东看到他那拽拽的样子,一肘就击打在他小腹上,腰都直不起来,痛得葛东强觉得气都提不上来,佝偻在那里,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再也不敢拽了,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
陆政东摸清了葛东强的老底,心里也有了谱,见那警察手里拿着相机,想了一下对说道:
“你,把相机给她,把这现场给照下来……”
警察一听迟疑了一下,一见葛东强的样子,赶紧把相机递了过去,葛东强是领教了陆政东手上功夫的厉害,这会也只有好汉不吃眼前亏了,不过沈如双却依然是抱着双手,冷冷的看着,并没有接过相机的意思,陆政东忍不住揶揄道:
“沈如双,你好歹也是干督查工作的,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你最清楚,你不会正义感一下就被吓得消失了吧,或者是你根本就不会用相机吧?……”
沈如双一听,冷哼了一声,这才接过相机,对着地上的棍子之类的东西和还躺在地上的两个混混照了一通。
看着沈如双,陆政东不由摇头,这女人的性格陆政东倒也摸出了点门道,就是属于牵走不走打着走的类型,不激她一下,她便浑身不舒服。
拍完照,沈如双似乎是为了在他面前显示她对相机的熟悉,利索的从相机中取出胶卷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陆政东又让警察把地上的棍棒用东西小心的装进一口袋里,提在手上,然后又让那警察把还躺在地上的两人给绑上弄到警车上。
沈如双看到他这样子,倒是有些纳闷,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陆政东笑了笑,葛东强在他眼里就是个屁,他在意的是葛东强的老子葛正龙,事情闹到这一步了,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摊在桌面上说,让其今后都不敢打他的主意,既然有葛东强在手,陆政东就准备直接杀向公安局找葛正龙了。
“我准备去公安局去说明情况,你去不去?”
“我下午还得上班,才没有兴趣陪你胡闹。”
沈如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陆政东一笑,显然沈如双是知道他这肯定不是去说明情况,而是去兴师问罪的。
“要是我遇到什么不测,你可得记得来给我收尸啊,好歹我也是为你送东西才遭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陆政东看着沈如双那冷傲的样子,就有一种忍不住要逗逗她的恶趣味在心里发酵。
只是沈如双眼睛一扬:
“把装棍子的袋子交给我,哼,以暴制暴,一丘之貉……”
这女人,分明是想替把证据保存着,那就是最大的本钱,他去了公安局,那也安全得很,只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得有点难听了……
沈如双说完提起东西就准备昂首挺胸而去,无奈东西有点沉,最终胸膛也没有挺起来,那怪怪的模样,让陆政东忍不住差点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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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塘市公安局副局长葛正龙正在会议室出席局党委布置春节工作安排的会议,干警察这个职业越是人家闲的时候就越是就越是忙碌,特别是春节前后,为了保证大家过一个祥和安宁的春节,他都好多年没在家过节了。
葛正龙正想着,办公室的一内勤悄悄走到他身边,告诉他,有人带着他儿子坐在办公室等他,葛正龙一听心里也是一咯噔,他也知道他那宝贝儿子是个惹事精,没少给他揩屁股,但是一边多少都还给他几分薄面,这样直接找上门来的还没有,估计是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人家了,于是赶紧和主持会议的刘局长示意了一下,匆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儿子坐在那里整个人焉焉的坐在那里。看到他进去,犹如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
“爸,你可来了,袭警,还绑架我……”
葛正龙听着儿子的话,注意力却集中在大马金刀坐在屋里的男子身上,边上还蹲着两个流里流气的混混,这真要是袭警,绑架,谁还会送上门来?于是瞪了儿子一眼:
“胡说八道!等下再收拾你!”
说着对着陆政东和颜悦色的说道:
“你是……”
陆政东见葛正龙探寻的目光看过来,心里不禁一笑,不愧是干公安的,首先就想摸清人的来历。
陆政东淡淡一笑:
“陆政东,长滩市政府工作,葛局长,你家公子似乎对我有些成见,所以特的上门来给葛局长赔罪来了……”
葛正龙看了陆政东一眼,那大马金刀的样子那是来赔罪的,这分明是上门兴师问罪的,心里也有些疑惑,长滩市的居然还敢找上门来?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这个儿子实在是有些顽劣,如果是他有什么错,我一定严加管教,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葛东强,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有半句谎言,有你好看的……”
葛局长可不比小葛眼力劲那么差,人家既然敢上门,绝对是有依仗的,他这么说实际上是以退为进,给自己留条退路。
葛东强避重就轻,磕磕巴巴的把情况讲了讲,陆政东笑了笑:
“打我的四五个混混,葛公子不认得了?我调戏妇女,寻衅滋事,你也忘了吧,并且我们之前可是在高塘酒店见过面的,你不记得,你的盛叔叔可是记得的……葛局长,贵公子千好万好,就是记性太差了,呵呵,不说这些了,葛局长,我还不想去监狱呆着,我千错万错就是不该在高塘酒店的时候没和贵公子换吃饭的地方,实在是对不起啊,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葛正龙听着陆政东的话,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和其他几人都眼神闪烁,已经大体明白了几分,若不是陆政东有功夫,不死也得脱层皮,而找的人打不过陆政东,他这个宝贝儿子还想把他弄进公安局罗织一个什么罪名,而事情的起因还是自己宝贝儿子想强行找人家换吃饭的地方,就为这样一点小事就弄出这么多手段出来,这换了谁估计也会怒火中烧……
而更让葛正龙感到棘手的是,陆政东坐在那里看着平平淡淡的,但是话里却是机锋无限,夹枪带棒,凌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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