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啊,上次那个案件我也看了,的确,是有点违法,可是。”说着,萧风的电话响了。
只见他笑容可掬的挂了电话,然后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僵笑到“栀子啊,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哈,反正我这一堆优质案源,你看看这个?”他递给她一叠资料。
栀子的眼睛瞪得老大“十二岁弑母?还是个姑娘?”
“啊,是啊,这个案件这个未成年显然是构成犯罪了。”他干咳了几声。
“可,这怎么弄啊,她本身有罪,我是不可能帮她脱罪的。”栀子嘟囔了一句。
“对啊,不过没有关系,这种案件你就别脱罪了,越脱罪民愤越大,但是这种案件的知名度高,咱们律所的金牌律师,就靠你啦。”萧风喝了口茶,尴尬的笑笑。
“啊这。”栀子拿着手里的资料,一时有些恍惚。
那个案件,栀子忘不了犯罪人在法庭上的姿态,她坐在少年法庭里,撅着小嘴指控她的妈妈“她离婚后就觉得亏欠,带我去游乐场,我要什么给什么,她就算没有钱,贷款也会满足我,这些年她越来越累,越来越累,甚至都累出病,可是也是这种娇惯让我体会不到任何的快乐。”
“那你就杀你妈妈?”公诉人下意识的回答。
“你懂什么?”小孩立刻就激了,继续说到“你们以为钱就会快乐吗,我缺乏父爱也就罢了,我妈除了带我玩,带我吃,还会什么?我12了,我要的是精神上的扶持,她每天就会下班抱怨撒泼,再道歉,我都替她累!”小孩说后,整个法庭都沉默了。
“可你妈妈不是一直对你挺好吗。”栀子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是,是还不错,可是就是因为太好了,她偶尔撒泼我才接受不了,于是那天晚上,我,我。”小孩的手竟然颤抖了。
那次庭审,正常的程序,正常的定罪,栀子除了监督定罪量刑,没有给出任何的辩驳,最后犯罪人也认罪,鉴于情节恶劣,从轻情节幅度并不大,一时间民愤也熄减了不少。
栀子很快上了头条,成为整座城上头条的年纪最轻的女律师。
下班后,萧风拿着一杯鸡尾酒当作庆功,栀子接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现在媒体都疯了,这案件我上法学院时也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案件,而且我根本什么也没做,律师这一行恐怕不止是什么也不做吧?”
萧风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栀子也觉得纳闷,没有再说话,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那一夜,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李栀子的名字,她的仕途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要晋升合伙人的架势。
甚至她自己都没有能很快能“爆红”中醒过神来。
只是那个孩子的话“就是对我太好了,我才接受不了她偶然的撒泼”一直回响在她的耳际,那一夜,这句话就像魔咒一般,让栀子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甚至梦里,都是那张孩子写满了仇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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