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被王平的狠厉模样吓得全身发抖,想到自己的身份,恐怕到时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全身都抖了起来,也不怪王平失控,等死的感觉让全院人都心情都十分的低落,顾景瑜凑过来悄悄拉起安心的手,似乎想给她传递一份力量,反而被安心温暖的手回握住,让他心底涌出的恐惧不安都散去了不少。
安心留心观察着院外的监视,两三天后那种无处不在的监控感便消散了不少,想来门外的守卫也认定自己这些人注定是死路一条,他们只要把外面守好就行了。
深夜,天空飘起了小雪,安心带着众人找到一间下人住的耳房,把门窗都卸了下来,砍成劈柴,生成火堆来取暖,现在天黑得早,外面守卫虽然森然,对于院中人的举动也不甚在意,众人被安心带到一间还算干净的小房间中,挂上厚厚的门帘,众人围坐在火边,很快冰冷的小屋里就有了几分暖意。
只是众人都面色惨淡,腹中饥饿,咽喉干得冒烟,要不是安心每天都能带回一点儿带着点甘味儿的草根勉强解渴,众人早就撑不住了。
“跟着孤,让你们受苦了。”顾景瑜长叹了一口气,诚恳地向众人说道。
“主子说那里的话,三宝这条命都是主子的,就算最后把自己煮了,也不会让主子您出事!”三宝眼泪涟涟,还不忘了表忠心。
“王爷,休要苦恼,俗话说:守得云开见月明,胜利就在前方,真到山穷水尽之时,臣愿效法介子推,割股为王爷续命。”王平红着眼说道,说完便拿出一把小匕首,也不知道他之前怎么藏起来的,接着露出自己的小腿,吓得顾景瑜一把抢过来,这一个两个都想煮了自己为他续命,太吓人了。
“大家放心,我有办法。”安心突然出声,她怕自己再不说话,真就闹出人命来了。
她先站起来,静心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人监视之后,脚下踩着八卦步计算了一下位置,突然扒开屋里的一块地砖,往下挖了三尺,便挖出一个小瓦罐,拍开泥封,一阵果香便传了出来。
“这是我早先埋下的桃子酒,大家传着喝一点儿吧!”安心先拿着小杯子倒出一小杯果酒,喝了一口,然后再递给其他人。
“有果酒!”众人都吃了一惊,继而眼中迸发出狂喜之色,三宝拿来杯碗分给大家,迫不及待地喝下去,味道甘甜清洌,喝到肚里暖融融的。
“咱们院里有两棵大野桃树,结的果子并不好吃,不过酿出的酒味道竟然还不错!”安心解释道,她每年都会酿上几坛,因为用得酒曲普通,充其量算是低度的酒精饮料。
说完她又开始在屋里墙壁上摸了几下,寻出几个“墙砖”下来。
“来,大家吃糕吧!”安心拨出剑刷刷几剑下去,“墙砖”分成好几块,她自己先拿了一块吃起来,众人看她这样,也尝试地拿起碎成几块的“墙砖”,外表与普通墙砖无异,吃到嘴里却说不出的香甜,带着一股糯米的清香。
“这是糯米糕?竟然还能做成这样?”王平惊喜地叫道,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又塞了一大块。
“这是根据古法制成的,据说战国时期,人们为了避免围城时发生的饥荒,特意想出来的法子,通过九蒸九晒,反复淘洗脱水,才研制出这种能保存很久的‘米砖’,我当时也是为了防备出现现在这种情况,所以做了一些出来。”安心解释道,其实她从白简君那里要了压缩饼干的制作方法,两相借鉴,反复实验才制出这种糯米糕。
“哎呀,原来姐姐早有准备,却瞒得我们好苦,但凡早透个消息,我们也不会如果心慌害怕了。”王梦竹一点点吃着米糕,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就是有这种东西为何不早拿出来,害得自己数次焦虑崩溃,当众出丑。
安心定定看了她一眼,淡然说道:“因为今天外面已没人监控。”
“王妃真是再世诸葛,我等都欠王妃一条命!以后旦有驱使莫敢不从!”王平赶快出来打圆场,如果不是安心居安思危留有后手,他们这次肯定死定了,顾景琦这招阴狠,断绝饮食,只消七日自己这些人就会“身染不知名的时疫,暴病而亡!”身体没有任何外伤暗疾,就算是御医来查,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就算太上皇也找不到发难顾景琦的理由。
“我虽然存了一些,但也不能让大家顿顿都吃饱,而且外面还有人盯着我们,所以白日我们还要四处找些能果腹的东西,状态表现的越凄惨越好,晚上再找机会吃些东西。”安心的话,获得大家一至认可,知道家有余粮,众人的精神面貌都为之一振,也有心思应对眼前的困局。
第二天晚间,安心除了食物和酒水,又带回来些之前收藏的竹杆,跟冷泉两人开始制作弩箭和竹剑,安心还制作了一种极小极细的竹剑,三天的时间两人做好了数百支,安心想了想,把做好的箭矢都放到化肥池里浸着,又做了几个假人,在府里架设滑轮机关。
在忙碌中十几天悄然而过,安心让众人都藏在屋子里,不再外出,外面守卫在例行监察时再没发现有人出现,觉得里面的人应该都饿死了。
又过了三天,守卫的裨将派两个士兵进去查看情况,荒凉破败的院子现在鬼气森森,阴风阵阵,说不出的恐怖。
两人本就心慌,冷不丁,一身白衣,满脸是血的“顾景瑜”突然由远及近地飘了过来,吓得两人叫不出声儿来,眼睁睁地看着那鬼魂挥着长着长长黑指甲的手划过他们的脸颊。
“呀------”两人这才吓得惊叫出声,屁滚尿流地“滚”出翼王府,回到外面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利索。
领头的厉声呵斥了数次,才弄白里面的不但死了,还都化成恶鬼。
领头的看着两人脸上的几道划痕,不屑的笑了笑,这种程度的伤,就像是让猫抓的,这种厉鬼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第两天,这两人的伤口便开始红肿流脓,继而溃烂发热,没过几天就抽搐而亡,意连军医也毫无办法,看着两人死前的惨状,军营里这下出奇的安静,想到院里那位可不是一般人,怎么也是当了十几年的太子,死得又那般凄惨,变成的恶鬼自是威力不凡,自己参与害他性命,会不会出来报复?
想到这里,首领也是心中发毛,不自觉地带着队伍往后撤了数十米的距离,也再不敢派人进去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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