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得这是那里的话,您能来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秋雯,把你手里的差事尽数都交给妈妈打理,你只管打个下手,这院子呀还跟之前一样,都由妈妈说了算,把我库房钥匙和嫁妆单子也交给妈妈,有谁不服气直管打出去。”安心一副被陈妈妈的话感动不已的样子,眼圈红红的,指挥着不情不愿的秋雯把帐目和钥匙交给陈妈妈。
“妈妈只管放心做,我前儿还想呢,去东宫不比别家,更要处处用心,秋雯这个丫头毕竟年轻、见识浅,看着就不沉稳老练,就想要一个像妈妈这样使老了的人儿来镇着我才能放心,可巧儿今天妈妈就来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妈妈可算帮了我的大忙。”安心一脸和煦,拉着陈妈妈的手,亲亲热热地带着她去库房看她的嫁妆,那一屋子的奇珍异宝直接晃花了陈妈妈的肽合金狗眼。
“老奴定然肝脑吐地的给姑娘好好办差。”陈妈妈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没想到事情竟然能如此顺利,看来之前是自己多想了,姑娘还是那个傻姑娘,唉!早知道跑什么跑呀!
“吐什么地呀,可真够脏的,你老还是好好吃饭吧,别老吐地了。”安心嫌弃捂嘴,眼神中露出亲切的娇嗔。
“是老奴不会讲话!该打该打!”陈妈妈做势打了自己一个巴掌,紧紧抱着怀里的帐本钥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几个月她活得太不容易了,天天挨崔老实的打,问他要钱给小儿子看病,不但不给还要挨打,一向听话的大儿子和几个儿媳也趁机造了反,家里没一个拿她当人看,她只能拖着满身的伤独自照顾昏迷不醒的小儿子。
这下好了,她马上就要再次有钱了,甚至会比之前更有钱,到时找京城最好的大夫给小儿子看病,还能重新拿捏住死老头子、大儿子和几个儿媳妇。
看着陈妈妈眼里的疯狂和得意,安心垂下眼帘,且看这老货这回又作什么妖儿吧。
陈妈妈在院子里重新掌权,殷氏很快就得到消息,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笑,胸口也不再堵得难受了,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只是她不知道,陈妈妈每天都会去安心屋里呆一小会儿,把今天做了什么、见了谁都交待一遍,然后出门时又忘得干干净净。
一个月过后,殷氏出了趟门,回来在后院的望月楼上单独召见了陈妈妈,两人密谋一番,殷氏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陈妈妈,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心道:拜岁神有什么用呢?求人不如求己!
还没等殷氏得意地畅想完陈安心出嫁之后的悲惨遭遇,突然陈妈妈像疯子似的向她冲过来,用力抱住她自望月楼四层高台上直直摔了下去。
坠楼的声音惊动了殷氏安排在附近望风的贴身嬷嬷,跑过来一看吓得差点晕过去。
两具身子摔在花坛边立着的几块装饰用的矮小假山石上,陈妈妈身子在下,脑袋撞到石头上,脑浆迸裂已死得不能再死了,殷氏情况也很糟,腰身摔到一块尖尖突起的石刀状假山上,直接来了个对穿,流了许多的血,人已经昏迷了,生死不知。
贴身嬷嬷大惊之下跑过去,摸了摸殷氏还有呼吸才长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何况殷氏这情况也需要请高明的医师才敢移动,便大哭着来请陈镇,求老爷一定要救救殷氏。
陈镇赶到现场也吓了一跳,他本来对殷氏无太多感情,是老太太做主为他娶得填房,能帮他生孩子管家就行,可也没想她竟被人害成如此惨状,方才贴身嬷嬷去救助时成国公也在,亦跟来了现场,此时出声建议陈镇先搜搜两人的身上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贴身嬷嬷吓得魂不附体,但她一个下人如何敢多言,只能哭求陈镇救人要紧。
“你闹什么?早就让人去请大夫了,这里哪有你多嘴多舌的份儿。”成国公和陈镇愈发觉出此事可疑,令人搜了两人的身,竟然找到一些男子用的贴身衣物、鞋袜,还有类似定情信物的书信、玉佩和香囊等物。
难道殷氏背着陈镇与外男私通?!成国公色盲分不太清颜色,直觉今天陈镇头上带的帽子肯定是绿的,看着成国公同情的目光,陈镇气得青筋突起,看向殷氏的目光越发不善,顺手一扒一甩,殷氏便被陈镇毫不怜惜地从石刀上甩下来,重重摔到地上,巨烈的疼痛让她竟然醒了过来。
“说,你这贱人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陈镇拿着一件男子里衣问殷氏,眼里毫无半点夫妻情义,只有浓浓的杀机!党党镇国将军连家都镇不住,传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话。
看着陈镇凶神恶煞的样子和他手里的“罪证”,殷氏受惊过度,一歪头又晕了过去。
好在这时从陈妈妈怀里搜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十几页纸的内容,详详细细交待了自从殷氏进门后如何恩威并施地收卖陈妈妈,指示她养歪安心,如何让她做假帐,侵吞安心母亲的嫁妆银子,如何以次充好偷换安心库房里的古玩字画。又如何指示她诱导安心满脑子情情爱爱,还给安心与五皇子的私会创造条件,一桩桩件件写得清楚明白。
后来陈妈妈觉得因自己背主求荣遭了报应,这才后悔之前做下的错事,本想在忏悔之中渡过余生,可殷氏又找到她,这次除了要谋夺安心的嫁妆,还要栽赃安心的清白,让她落个不贞不洁的名声被太子和皇家厌弃。如此毒计让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只能选择与殷氏同归与尽,以报旧主之恩云云。
“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成国公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亏了自家夫人持家严厉,府上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陈镇也看得虎躯微颤,原来后宅里的争斗比战场上还要残酷,尽是些杀人不见血的阴招。
“呀,这是怎么了?”安心扶着秋雯走了过来,先看到陈妈妈的死状,吓得一下子软坐在地上。
“陈妈妈呀陈妈妈,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不是说还要看着我平安出嫁吗?”安心拿手帕擦眼,一转头看到晕倒在地的殷氏,爬了几步来到近前,推着她的身子大叫道:“母亲!母亲!你又怎么啦,快醒醒呀!不要抛下安心一人呀!”
殷氏只觉得身子被推着狠狠地碾过地面,全身的骨头都要碎成渣了,疼得她再也装不下去了,不由大叫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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