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道:“军师,难道我们看着摆在面前的肥肉就是不吃吗。”
折赛花道:“虽说我军是夜里行军,可是如今我们3万大军陈兵与黄河岸边,金军就没有发现吗?我担心他们是在等我们过河。”
鲁达道:“军师,咱们3万人马,就算是金虏有什么奸计也不怕,紧跟他们大战一场,以消几个月前河东大战的晦气。”
林冲也道:“锦衣卫和探马都说河中府并无伏兵,正是我军一雪前耻的大好时机。”
折赛花脸色一沉,道:“二位将军都是华夏军大将,怎能轻易用险!这次咱们华夏军二出潼关,万万不能有所闪失!”
折赛花虽然今年只有20多岁,但是在军中的威望那可不是一般的。首先说是他还是种师道的义女,被封为安国郡主,爵位相当于侯爷,与种世龙、折可求相同。二是折赛花虽然没有参加过西征,但是火烧野狼谷、大战太原城,都是单独指挥取得的大胜。这两场大战一个是消灭了西夏国主力铁鹞子,让西夏国一蹶不振,另一个让金军的打完完颜宗翰命丧在太原城下,这是金军南下中原以来死亡的最高爵位王爷。
折赛花在军中地位是无出其右,今日她脸色一沉,林冲、鲁达二人虽然心中不服,但也不敢争辩了。
折赛花在大帐中踱了几步,对鲁达道:“鲁将军(其实鲁达现在是宋朝廷封的西军经略使,但是华夏军是不承认的。折赛花只是称他为将军。)那个邓元觉是在你的健锐云梯营中吗?”
鲁达在乌镇之时跟邓元觉大战过一场,两人都是惺惺相惜,互相佩服。这次邓元觉重新回到军中,正巧鲁达带领健锐云梯营出征,邓元觉就跟折赛花请求道鲁达麾下听用。
鲁达道:“这个邓元觉虽然出身叛匪,是骁勇善战之人,我看王爷吝惜其人才,就让他在我的健锐云梯营当了一个营官管带。”
折赛花道:“一个管营也有500人,金兵只有300人,我再给他100人也就够了。”
鲁达不解道:“这是攻城,可不是几百人能攻下来的。”
折赛花道:“我自有妙计,倒要看看金军有没有诡计。”
说罢,折赛花就把计策跟鲁达、林冲讲了,二人一听具都佩服折赛花的心机。
折赛花道:“你二人按计策接应邓元觉不可怠慢。”
鲁达、林冲领命而去。
鲁达、林冲走后不久,邓元觉就来到了折赛花的大帐。邓元觉当初在永乐军中之时,被当时西军所擒,依照折赛花的意思就是要斩了邓元觉,要不是种师道看中了他那条禅杖,用邓元觉引出他师傅戒嗔,恐怕他早就死在了乌镇。
后来进入造办处后,邓元觉跟华夏军接触多了,也对折赛花有了更甚的了解。他众人口中得知折赛花虽然长得美如天仙,但是心狠手辣、杀伐果断之人,这让邓元觉对折赛花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
当鲁达交通去见折赛花的时候,邓元觉真是有些担心。他对鲁达道:“大人,我是你的部下,有什么事情你吩咐便是,何必麻烦军师。”
鲁达一听哈哈笑道:“老邓,你我都是兄弟,我不瞒你,这是好事情,看你能否把握住。我看军师是要抬举你。”
邓元觉担心道:“这是什么差事?”
鲁达道:“军师自会吩咐,你去听令就可。”
邓元觉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中军大帐,给折赛花见完礼后,道:“军师唤我那边使用。”
折赛花听说邓元觉是原来永乐军中的悍将,脾气火爆,能征善杀,可是此时他见邓元觉见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对她有些畏惧。
折赛花见状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满足,他对邓元觉道:“邓将军免礼。”
邓元觉道:“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管营,不敢称将军。”
其实华夏军中500为一个小营,小营管带称将军也并无不可。不过后来种师道设置了军衔制度,小营管带只是少校(见四零三建国大礼(一)),所以管营官管带称为将军的事情逐渐减少了。
折赛花笑道:“你加入华夏军不久,这军中规矩倒是习得不少。”
邓元觉道:“军中规矩自然守的。”
折赛花道:“邓元觉你可有胆?”
邓元觉道:“军师吩咐无不遵从!”
折赛花道:“我让你带领本部人马攻打河中府西城,你可敢去。”
邓元觉没有丝毫犹豫,道:“原为军师驱使。”
折赛花一听“咦”了一声,道:“你部下就500人马,你怎么不问问怎么攻打西门?”
邓元觉道:“都说军师妙计安天下,我料想军师断不会让我等白白送命的。”
折赛花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道:“好,时抬举,怪不得我父王亲自抬举你进入华夏军。”
邓元觉没有接话,他对折赛花道:“怎么攻打河中府西城,还请军师吩咐。”
折赛花道:“你今晚过黄河,不需要带长梯等爬城的器械。明日天明之时寻一个隐秘之处驻扎下来,晚上二更后再攻城。每人准备一个掌中雷,攻城之时将这些掌中雷分别头上城墙就可。”
邓元觉道:“小人带兵过黄河没有问题,只是担心大队行军不敢保证不被金虏发现。”
折赛花道:“这个你放心,我自会多布疑兵,你尽量隐藏部队位置就可。”
邓元觉道:“军师放心,我自会小心。”
折赛花道:“金军号称只有300人守城,你晚上攻城之时要多带火把,在东城墙之外散开攻城,造成千军万马攻城的样子。敌军若真的只有300人,守卫一面城墙都会捉襟见肘。必然不敢出城作战。若果金军真的有伏兵,他们很有可能出城,跟你决一死战。”
邓元觉道:“军师放心,若金虏出城,我定与之死战。”
折赛花摇摇头道:“死战作甚,我父王说过咱们华夏军命贵,明晚如果金军出城,你便往黄河码头方向撤下来,我让林冲派骑兵接应你。”
邓元觉此刻才明白折赛花这是让他佯攻河中府,邓元觉道:“军师放心,小人定能完成这个差事。”
折赛花道:“我再给你派一个百人队,可以做你先锋。”
邓元觉一愣道:“还请军师明示。”
折赛花道:“这个百人队的百夫长名唤张俊,为人圆滑机警,在胜捷军、太原厢军甚至金营中都当过差,你要仔细关照,看看此人可用否。”
邓元觉一听就明白了,道:“多谢军师信任,小人定然用心。”
当天夜里邓元觉带领人马悄然渡过了黄河在河中府附近隐藏了起来。等到五鼓天明,折赛花便不再隐藏部队行踪,开始大张旗鼓的渡过黄河。
一过黄河便是河中府的管辖地,折赛花这么大张旗鼓的进入河东,就是让金军知道自己已经过了黄河了,就看看金军是否敢跟自己进行一场决战。
折赛花知道金军长于沙场决战,而短于城池攻守。如果河中府真的有伏兵,他们看到华夏军大规模的过黄河,那就会不顾一切的提兵杀过来。
金兵真的杀过来,折赛花不介意在黄河岸跟金兵进行一场决战。毕竟河中府的金军是以火器营为主的。这火器“宜守不宜攻,宜风不宜雨”的特点他折赛花还是知道的。如果金兵的火器营发动进攻,只要将他们的进攻阵型拖散了,那么拿着火器的单兵就是华夏军的“韭菜”,任鲁达、林冲带兵收割。又何况黄河上的摆渡船只都控制在华夏军手中,万一作战不顺也可以轻易的退回河西,再图良策。
不过折赛花那里知道,金军真的就剩下300人了。胡八一率领300人也不是守卫河中府的,而是自己突然收到几万石军粮,让他不敢带着这许多军粮南行。他已经给鸟家奴发了好几封加急的公文,但是不但没等到鸟家奴的任何消息,反而得到了华夏军大军东渡黄河,向着河中府杀过来了。
面对大兵压境,胡八一及其手下都吓坏了,他们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纷纷向胡八一问个说法。胡八一也是无奈,将军中十夫长、百夫长还有这个谋克的将军都请了过来。
这些金军军官大多数都是刚刚加入金兵不久的军官,而且火器营中除了鸟家奴就没有女真兵,对猛安谋克制度的敬畏差了很多,因此纷纷要求弃城逃走。
胡八一见众人都想逃走,他便对这个谋克是首领一位姓王的将军,问道:“王将军这个谋克是你的,你看如何应对。”
王将军道:“鸟家奴大人让我定胡大人的差遣。”
胡八一道:“我要是逃,也得难免一死,但事大伙能活。我要是战也是一死,不过大家都也许能活。反正不论怎样,我都是死,你们说怎么办吧。”
胡八一说的是事实,如果按照猛安谋克制度不战而退就是死罪,可是如果首领跑了谋克里的士兵跟着逃走可是无罪的。
那个王将军道:“就请大人给我一跳活路吧。”
胡八一道:“我倒是有一条活路。不知道大火敢不敢走。”
那个王将军道:“莫不是大人要投降华夏军。我们都是汉人吗?如果投降华夏军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那个王将军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百夫长突然拔出腰刀,一刀就将王将军刺死。他高声道:“投降乃是自取灭亡之路也,若有言降者,这便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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