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宝就居住在那个叫“晚子”的村子,这个村子加以改造之后,正是命名为海参崴村。村子周围建立了一圈土墙,可能是冬季土墙建筑不容易的原因,土墙圈的面积并不大,相对于其他的村寨的村民并不多,只有2堡,600余人。
但是这600人都是护卫队,还有胡家窝棚的百十号人,这里是整个海参崴30多个村子最核心部分。难民的财物、粮食都集中在了这里,由石宝统一分配。整个海参崴居民剩下的为数不多鸡鸭牛羊也养在了这里。
村子外修建了一个练武场,每日各村为轮流派人到这里接受胡老爹的训练。平时护卫们不训练的时候还是要回到各自的堡里参加生产,只不过护卫们从事的工作主要是狩猎、打渔等比较危险的项目。
石宝一度裹挟了10万百姓,经过一冬天死伤了3万多,饶是这样这里也是还有6、7万人,山里的野兽早就被他们打光了,现在获得猎物是越来越难了。
今天东溪村的堡正晁盖带人进山几十里,打死了一只野猪,给石宝送了过来。石宝手下有200多个堡正,晁盖算是最能干的之一了。
石宝见到这只肥壮的野猪道:“这个东西倒是不错,可是咱们有30多个寨子,每个寨子也分不了什么?”
那晁盖叹口气道:“真是的。不过我听说今日有人在海边看到一种大鱼,有小山那么高,要是能够抓到一只,可是够大伙吃一阵子了。”
张龙也道:“我也听说了,很多下海打渔的堡子都看到了这个东西。”
石宝笑道:“你们这些没有见识的家伙,侯爷(现在石宝还不知道种师道已经称王)《四大部洲论》里提到过,这个叫做鲸鱼,一般鲸鱼能有10万斤,大的几十万斤的都有,要是捉住一只就够我们百姓每人几天的吃食了。”
晁盖道:“那我们就打造船只,出海捕捉鲸鱼。”
石宝道:“我们这里缺少扑鱼的器械,咱们护卫都用木棒,更别说别的了。”
赵虎道:“我看前一阵子前来投靠的那些高丽国官员可是带着不少兵刃的,不如融了找铁匠打造鱼叉。”
石宝想了想,道:“也好,咱们就去下海捕杀鲸鱼。反正现在食物总是不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明日就找人打造鱼叉,还有把现有的渔船都加固一下。”
张龙道:“先选那个堡子去捕捉鲸鱼?”
石宝道:“捕鱼就是最好练兵的好机会,以后各村都要轮流出海捕鲸!”
晁盖道:“我们东溪村愿意第一个去。”
石宝道:“轮不到你,等打造好了兵器,我这里的两个堡第一批去。你现在的任务是看好那些高丽人,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动,速报我知。”
这时候早就有人将那只野猪屠杀完毕,张龙问道:“大人,这个野猪怎么分。”
石宝道:“30个村子,每个村子都分一些吧,让每个人碗里多少沾上一些油星子。”
石宝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对于食物分配还是非常公平,这里属于苦寒之地,食物缺少。几万人的吃饭是头等大事,每日各个堡子把获得的食物都要上交,石宝也都平均分配。也是“不患寡,患不均”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所以这也是石宝能够掌控这里的条件之一。
几日之后,石宝指挥百姓修补好了渔船,打造好了鱼叉,准备下海捕鲸。
石宝吩咐张龙赵虎道:“先从堡子选60名勇士来,跟我下海。”
张龙、赵虎此刻满脸羞愧,他二人身高体壮,但是只擅长陆地相扑,根本就是旱鸭子,无法下海。这次石宝竟然自己亲自下海,这让二人非常羞愧。
石宝见二人神态,立刻明白了,道:“这捕鲸虽然危险,但也不至于回不来。如果成功了咱们缺少食物的问题就解决了,还可以练就一支强军,何乐而不为呢?”
张龙道:“这大海之上变幻莫测,如果有意外又当如何?”
石宝道:“那你二人就带着堡子里的金银粮食和几个锦衣卫回中原,告诉侯爷我尽力了,但是金国不是我一个小小的石宝就能捣乱的。”
张龙道:“那这里的百姓?”
石宝道:“还管他们作甚!不过你们要记住一件事,我就是山东石碣村人,我原名叫吴用,如果又找一日你们能到那里给我做一个衣冠冢,里面一定给我埋上一把扇子,这穷山恶水的地方都没有扇子了。”
张龙、赵虎原本就是监视石宝的,现在处的时间久了,竟然有些不舍额。赵虎道:“大人怎么交代起后事来了。”
石宝笑道:“也是,这几天需要演练一番,就是要捕鲸也要能碰上再说。”
石宝等人来到了码头之上,码头上有3条木船,这是海参崴能够准备的最好的船只了。
石宝跳上了船头,对面前站着的60个勇士,道:“弟兄们今天我就带着诸位演练平西侯爷亲传的捕鲸之法,练成后我就带着诸位入海捕鲸。演练好了,我就带着你们入海。”随即他一摆手,有人抬过了一筐鸡蛋。
石宝道:“这些参加演练的勇士,每人每天发放一个鸡蛋。”整个海参崴也没有几只鸡,这些看起来寻常的鸡蛋,在这些人眼里也算是稀罕物了。
石宝每条船上分配了20人,每条船熔炼尹彦颐他们带来的兵刃打造了10柄双股鱼叉。这些鱼叉每条都有20多斤,叉苗子都有3尺多长,叉苗子的尾部还打造了5把倒钩。每柄鱼叉后边都绑着长长的绳索,绳索最后吊着一直大大木桶。
石宝对着些勇士们道:“平西侯爷受仙人点化,在《四大部洲论》中记载了捕鲸之法,今日我带领演练之。等演练成熟,便可出海捕鲸。”
其实最早种师道《四大部洲论》只是一篇讲演稿,是给当时西军将领画大饼的。(见三二二回)但是后来朱道荣、李侗等人将种师道平时的言语、提到的海外故事、甚至有些不是种师道说过的而是其他古籍中记载的天下奇闻,都编入到了《四大部洲论》。这捕鲸之法就是种师道无意中提起,被朱道荣收录到《四大部洲论》中的。
石宝的人驾驶三只渔船下海,他凭借着《四大部洲》论的记载,用尾部拴着桶的鱼叉向海中刺去,只要鱼叉刺入鲸鱼的身体,由于鱼叉后边系着密封的木桶,所以鲸鱼下潜的时候木桶就会浮在水面上。鲸鱼叫鲸鱼但是属于哺乳动物,必须上浮到水面上呼吸,这是木桶就能指示位置,当他上浮的时候,更多的鱼叉,刺中鲸鱼,最终将他猎杀。
捕鲸的方法并不难,但是这毕竟是在大海上与巨兽搏斗,还是非常危险的,因此这些护卫的勇气是最重要的。石宝带着大家演练了数日,这投叉的技法已经演练熟悉了,于是带着众人出海捕鲸。
21世纪的时候还有很多捕鲸的船在工作,很多环保主义者都反对这种野蛮的屠杀。平行时空中的天朝虽然不进行捕鲸,但是实事求是的讲也不太反对。因为鲸鱼并不是什么稀缺的物种,而且它食量巨大,对海洋其他鱼类、虾类也是很大的威胁。
在宋朝的时候,鲸鱼由于没有人类对他们进行系统的捕杀,那大海鲸鱼的数量更是巨大,中国很多古籍之中都有对鲸鱼的描写。
石宝他们三只船离开了海岸,说实话石宝的水性也不怎么样,因此有些紧张。身边的一个锦衣卫童威对石宝道:“大人,我从小在江南长江中长大,水性不错,保证您的安全。”
童威原本是洪七在金国的手下,平定郭药师的以后就跟着石宝来到了高丽国。童威进入锦衣卫早,地位比张龙、赵虎高,只不过此人为人低调,所以不引人瞩目。如今海参崴石宝是首领,但是实际上这里最高的职位是童威。
石宝看了一眼平日里少言寡语的童威,道:“是洪大人吩咐的。”
童威张了张嘴并没有回答,此时突然有人喊道:“看,那是什么!”
石宝看去,只见海面之上喷出一股水柱,紧接着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跳黑背白腹的“怪兽”,这东西的如同一座小山一样在大海中游动,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鲸鱼。
石宝见了这个庞然大物竟然有些害怕,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态。童威则猛踢船板,高声道:“靠过去,快!”
石宝此刻也缓过神来,道:“快,块!”
石宝的渔船飞速的向鲸鱼靠拢,另外两艘渔船也是见状也迅速跟了上来。
鲸鱼由于在大海之内就是无敌的霸主的存在,根本没有躲避的意识。当石宝渔船靠近那头鲸鱼的时候,童威猛地站起身,受持钢叉,猛地向那头鲸鱼投了过去!
捕鲸铁叉三尺多长的叉苗子狠狠的插入了鲸鱼的身体,这鲸鱼“吃痛”摆起巨大的尾鳍拍打海水,同时身躯向海下迅速的下潜下去!鲸鱼巨大的身躯,带动周边海水波涛汹涌起来,石宝带出来三艘船只在浪涛中距离的晃动,几乎要翻船!
石宝等人控制好船只后,那鲸鱼已经潜入水底,但是捕鲸叉有倒钩紧紧的勾住了鲸鱼的皮肉,使它无法挣脱捕鲸叉,捕鲸叉后边拖拽的木桶给渔船指明了方向,3只渔船调整了方向,向鲸鱼逃走的方向驶去。
距离木桶越近,周围的海水越红,那便是鲸鱼被刺伤流出的血水。受伤的鲸鱼在水底待不了很久,当他再次露出水面的时候,3条渔船上的几十柄捕鲸叉叉齐刷刷的飞了出去,足足有十七八柄鱼叉实实在在的刺进的鲸鱼的身体。
巨大的疼痛让这条鲸鱼疯狂的乱摆,弄得周围水浪四起。不过鲸鱼越是剧烈摆动身体,身上的伤口流出的血越多。很快一大片的区域被血水染得通红。
没有射中鲸鱼的捕鲸叉被收了回来,再一次狠狠的投向鲸鱼巨大的身体,这一次命中率提高了很多。
虽然鲸鱼中了几十叉,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海水,但还是在海水中挣扎了半个多月时辰,才算平静下来。石宝见状大喜,紧忙命名人下水,用挠钩套索将鲨鱼搭住,三条船合力将这条鲸鱼拖回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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