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明心见性与法天象地

  中年的道长示范了几个最基本的攻击动作,并讲解着其中的动作要领,然后让众人演练,看他们能够体会多少,又能够做到多少。

  也许是杨晋本来就精通格斗,这些对于他来说基本上都是听了就懂了,做了就会了的程度。

  中年道长对此颇感差异,有单独为杨晋示范了几个较为复杂的动作,除了上肢的攻击外,还结合了步法。

  杨晋依旧能很快地领悟。

  那道长对杨晋的身体协调性,以及肌肉掌控力大为赞赏:“杨施主,看您似乎不曾系统习武,但是又明显有功夫在身。不知......”

  “是这样的道长,我曾是一名警察,练过一些搏击。”

  “原来如此,贫道看您刚刚的表现,和道家武学理念颇为契合,还以为您之前接触过道家武学呢。”

  杨晋想了想说道:“道长,实不相瞒,我曾经通过一件古物领会推演了一套练习套路,会不会是......”

  那道长哦了一声:“不知杨施主能不能详细说说。”

  于是杨晋大致将自己参悟的动功和静功为道长讲解起来。

  那道长的兴趣被杨晋彻底调动起来,听完他的讲解后,也是连声称奇:“不知道杨施主放不方便演练一下。”

  杨晋自无不可,他本就是抱着交流的想法而来。

  看着杨晋的跃动的身形,那道长彻底陷入了沉思,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杨晋是合适结束。

  杨晋轻声唤道:“道长,您看?”

  只见那道长手捻胡须,头一个劲儿地摇着:“真是奇了个怪了。施主可知,传统武学无一不是尤其精神内核的。不同的拳法,不同的套路,练起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普通人很难分辨这种韵味,精于此道者确实能通过拳法路数大致领会部分武学的内核。

  您刚刚演练的这套动作,很符合道家的韵味,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很浓郁。但是,恕频道孤陋寡闻,看不出究竟属于何派。”

  道长略微停顿后又接着说道:“杨施主,您着急下山吗。”

  “没关系,道长有话直说就行。”

  那道长笑了:“我想带你去见见我太师父。”

  走过一段不算近的山路,二人来到一个十分僻静的小院。

  小院的门只是虚掩着,那道长也不敲门,直接迈步向里走去,不忘提醒杨晋:“杨施主,太师父最不喜俗礼,我们随意一些就好。”

  来到院中,杨晋就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道在打着太极。他的动作不算快,但是也绝对不慢。杨晋隐约从中看出一些奇妙的东西,但是却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不久,这位太师父练完收功,只见他扬了一下白眉,扫了中年道长一眼:“你小子不在前山守着,跑这儿来干嘛?”

  那中年嘿嘿一笑:“太师父,我给您带来一个有意思的施主。他有一套你绝对没见过的功夫。”

  那太师父顿时来了兴致,绕着杨晋打量了一圈儿,嘴上却是对那中年道长恐吓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骗我,我让你师父发你抄整本南华经。”

  那中年道长嘴角一阵抽搐:“杨施主,您再给我太师父演示一下。”

  杨晋依言又演示了一遍。

  那太师父的眼睛更亮了,搓着手连声道:“好功夫,好功夫呀。”可紧接着他表情又由喜转怒,撅着胡子问杨晋,“小娃娃,告诉我你师父是谁,我要当面骂他一顿,这么好的功夫,怎么被他教得这么不伦不类的。”

  杨晋吞了下舌头,笑着回道:“我没有师父啊,这是根据一块木雕自己琢磨出来的。”

  “原来如此,木雕呢,让我看看。”

  杨晋杨晋也不矫情,掏出手机,打开木雕的照片,递给那太师父。

  那太师父反过来调过去地端详了半天,手时不时地划拉着头上有些稀疏的白发:“你这咋琢磨出来的,你认得这字儿?”

  “不认识,我是把这些字当成小人儿,学者他们的动作,慢慢推演出来的。”

  那太师父顿时眉飞色舞:“嘿嘿嘿,天纵奇才啊。不过,可惜了,晚了。你现在要是五六岁该多好啊。”

  那中年道长试探道:“这东西什么门道儿啊。”

  那太师父摇了摇头:“什么门道儿我不清楚,但是这玩意儿相当不简单啊。小娃娃,你在这儿多呆几天。咱一起研究研究,应该能帮您改进一下推演出来的那套功夫。”

  杨晋适时的问道:“那,这功夫能用来战斗吗?”

  太师父哼了一声:“这东西高级的很,我在其中看到了效法天地的影子。至于战斗,什么是战斗,无非是在恰当的时间,用恰当的方式,击打恰当的部位而已。打好了底子,随便耍耍都能上手。”

  之后的时间里,杨晋在这个小院中住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行功和动功都得到了极大的改进,这个成果,杨晋没忘记同步分享给了拯救行动小组的其他三人。

  杨晋看着眼前这个武当太师父:“老道,这些天多谢了。”

  “少来,你知道我不喜欢这套,老了老了能认识你小子,见到这样的武学瑰宝,也值了。”

  “你说,如果有一天,凡人之躯可以驾驭超自然的伟力,那个时候,又该如何自处呢。”

  “又做白日梦呢?”

  “我都说了如果了。”

  “那又怎样,力量强弱并无本质区别,对内明心见性,对外法天象地,足矣。”

  “法天象地?你还懂这神通?”

  “你上过学吗?去查查字典,这是个成语,说的是要效法天地。”

  “就这?”

  “就这。这么说吧,小子。管你是神仙,还是凡人,管你是玄学还是科学,核心就是这个。道法自然懂不懂。”

  “懂了,谢谢。”

  “怎么又来......”

  “我想看看你家的武术套路。”

  “自己去看,谁敢拦你,提我,好使。”

  “嘿嘿,就等你这句话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接下来的三个多月时间,杨晋在武当的藏书阁可谓畅行无阻。他发现,的确如老道所言,有了现在的基础,各种兵器拳脚的套路,想要上手都很容易,剩下的无非就是熬炼火候了。

  于是,杨晋也不客气,本着技多不压身以的基本原则,疯狂提升着自己的古武造诣。

  慢慢地,年关将近,学得也差不多了,杨晋觉得是时候回家过年了。走之前,他又去拜访了一下老道。

  老道的气色,似乎不如初见时那么好了。杨晋的表现,他一直看在眼里。他不是作者大侠梦的懵懂少年,也不是好武成痴的古武信徒:“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杨晋苦笑:“网上有本小说,叫《吞噬星空》,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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