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晚！你给我出来！”
“砰！”
梦还未完，眼泪还挂在眼角的时候，秦怀蕊就一脚踹开我的房门怒气冲冲的将我一把从床上拖拽起来：“看你干的好事！”
她二话不说直接就要给我甩巴掌，我哪里容她一而再的打我，直接往她肚子上狠踹一脚，将她踹的连连后退。
“你居然敢还手！”她气疯了，拿起桌上的花瓶就要冲我砸过来，我不甘示弱，以枕为盾，嘴里“啊啊！”叫着就先冲过去。
也就在我们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老奶奶进来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
秦怀臻和秦怀瑾各站在老奶奶两侧，她们看我的目光都像是要吃人，特别是秦怀瑾，她在冲我笑，可那目光分明写满要将我大卸八块。
“就算今天真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我冲她们叫。
秦怀蕊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了？我昨天连饭都没吃上，我做什么了！”
“你饭没吃上？你饭没吃上倒是有力气去皇宫跟大皇子苟且啊！”
我一愣，皇宫的事她们怎么会知道的？
“没话说了吧？现在满大街的人都在笑秦牧良，笑他世人典范却成了帽子王，你让他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秦怀蕊是真的心疼弟弟，“崔星晚，我们家牧良对你不薄吧？他处处维护你，甚至不惜为你顶撞我们这几个做姐姐的，可你呢？你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戴帽子，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这都是误会。”我说。
“误会？”秦怀臻也笑了，“上一次你就说是误会，现在又是误会？怎么那么巧，每一次都是误会，而且跟你发生误会的人还都是大皇子？崔星晚，你敢说你对大皇子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过吗？”
我一怔。
秦怀蕊即刻跟着叫起来：“你敢发誓吗！你敢拿你父兄的命发誓，你对大皇子一点心思也没有过吗！”
我居然……不敢。
“看啊！看啊！她没话说了，她不敢，之前她那么嚣张，我说什么都要顶回我，现在呢！她这就是承认了她和大皇子的苟且！老奶奶，你看啊！她自己也承认了！”
“你给我闭嘴！”出人意料的，老奶奶居然呵斥了秦怀蕊。
她转向我，看我的眼神满是责备：“你打算如何？”她问我，“你们崔家权大势大，我们秦家得罪不起，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丑事，你总得给我们秦家一个交代吧？”
我是秦家在崔氏权力下的保护伞，我也是崔氏在秦府买的门面，我跟秦牧良从来都是交易，所有人都知道，但他们却要求我恪守妇德连心都不可以生出半分非想。
“这事是我的错。”在经历了跟楚江灵的各种解释后，我放弃了，“我以后不会了。”
“听听！奶奶你听听！”秦怀蕊又叫起来，可在老奶奶的一个眼神后又偃旗息鼓。
“你能承认错误，说明你还是真心知道错的。”老奶奶的怒气得到了缓和，“不过就凭一句你以后不会了，未免也太潦草了。”
我向她们低头：“任凭奶奶惩罚，星晚没有半句怨言。”
“不如你去跟你父亲说，就说你一年未有所出，自觉有愧，想让牧良纳一房妾延续香火，这样如何？”秦怀臻说。
我看向奶奶，奶奶没有开口，但从表情来看，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我问：“秦牧良同意吗？”
“你跟大皇子在一起的时候，有问过秦牧良的意见吗？”秦怀瑾反问我。
我低头不语。
秦怀臻又道：“我们牧良最是顾及别人，你不愿意，他绝不会提纳妾，但若是你提了，而且你父兄也都同意了，那么他也不会拒绝。”
“所以关键在你和你父亲。”老奶奶补充，“只要你说通了你父亲，剩下的事情，我们自然都能做好，无需你再操心，也当是对我们牧良的补慰。”
我忽然发现自己上当了，为秦牧良来讨要说法是假，想要逼我说通父亲给秦牧良纳妾才是真的。
可若秦牧良真的愿意纳妾呢？我又有什么资格阻拦？
“好。”我说，“一会儿我就去找我爹爹。”
“让怀瑾陪你一起去。”老太太说。
秦怀瑾往前一步，冲我微笑。
她哪里是陪我去，分明是监视我，若我敢在父亲面前乱说定不让我有好果子吃。
我点了点头：“可以。”
吃过早饭，老太太派了轿子送我和秦怀瑾去相国府。
今日秦牧良当班，天未亮就去了皇宫，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在他晚上回家前都办妥。
上轿前我听到秦怀蕊在问：“既然要给牧良纳妾了，那之前跟他定过良缘的翠果儿呢？她最近去了哪里？怎么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我看向轿子里的秦怀瑾。
秦怀瑾淡淡微笑，秦家大概也只有奶奶知道她手上沾着人血。
“你心里果然是没有秦牧良的。”她在我坐下后冲我笑，“连纳妾都答应的这么干脆。”
我看着她：“纳妾不是你们的要求吗？”
“但倘若你心里有半分他的存在，你都会犹豫吧？”，她靠近我，一双丹凤眼压迫力十足，“如果我们说的不是秦牧良，而是大皇子呢？倘若是大皇子要纳妾呢？你也能答应的这样爽快吗？”
我苦笑：“秦牧良也好，大皇子也好，他们要纳妾，我能阻止吗？我除了身后父兄外，我还有什么？秦怀瑾，你想我做什么？你又觉得我能做什么？”
“我以为你至少会难过。”
“你以为我不表现出来就是不难过吗？”我说，脑海中无端出现小狐狸的表情，他悲伤的看着我轻轻对我说：“疼的，一直都疼的，只是因为无人问津，所以才假装不疼罢了。”
“你真的为秦牧良难过过吗？”秦怀瑾表示怀疑。
我将头扭过一旁，既然我说什么她都不信，那我又有什么可说的。
轿子停在崔府门口，我才下了轿，却见崔风眠匆匆从里面出来，见到是我时急忙道：“星儿不好了！秦牧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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