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伯伯,魔门就能为所欲为吗?魔门就能不讲道理吗?魔门也得守朝廷律法不是?”连月儿俏生生问道。
“道理自然都得讲,可有时候强大就是道理。有人杀生害命,朝廷律法管得,但有人受欺辱,朝廷律法就有可能管不到。就像这次四贼寇竹林禅院起了歹心,就是枉顾朝廷法度,包括这盗宝贼,也是不将朝廷律法放在眼中,不过,这自有朝廷律法处置。
武朝建立三百余年,眼看有些宗门已然忘记神武陛下定下的律法。”苗季先不由得有些踌躇,实在是武朝建立之后,神武皇帝神威如狱,朝廷律法严明,使得宗门与武林人士皆不敢不从,也让天下竟享三百多年的太平盛世,实在是太过珍贵,眼看皇室威慑衰落,宗门势力过于强盛,让苗季先心中忧虑。
“苗兄说的还漏了一人。”季良辰在旁道。
“哦,不知是谁?”
“掌上明珠屠苏苏,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她。”
“不错,季兄所言不差。”
唐瑀露出了然之色,“前辈金玉良言,唐瑀谨记在心。”
独孤凤三女也听说过,这位可是赤血宗老祖宗申屠玉髓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的称号也是名副其实,相比之下,另外几位比起屠苏苏,就差多了。
“多谢二位前辈指点。”虽然家中长辈也叮嘱过,但三女也都是家中掌上明珠,难免不放心心上,但这次一路上的遭遇,还有武林前辈的提点,都让三女心态有了改变。
九华山,地藏寺。
“阿弥陀佛,不知霍宗主驾到,老衲有失远迎。”
杀生和尚正在禅房静修,却感知到有太乙道门的天人境高手到了寺中,看气息,正是霍井然,不知道这位怎么到了自家的地藏寺。
杀生身形一动,已然来到了院中。
“和尚,智方、智圆,可是你的徒弟。”霍井然立身于禅院中,缓缓问道。
“不错,正是劣徒,只是那智圆早已经被老衲逐出师门,不知霍宗主因何问起,可是这二人做了何错事,招惹了太乙道门吗?”
“不错,你那两个弟子在歧州府意图依仗迷药作恶,智圆已经授首,智方也关入了歧州府大牢,霍某此来,奉师命,惩戒于你地藏寺。”
“阿弥陀佛。”杀生一听,心中不快,你太乙道门杀了我一个徒弟,又囚禁了我一个徒弟,还要惩戒于我地藏寺,我虽然不见得是你霍井然的对手,也不是泥塑木雕,“即使如此,老衲就领教领教霍宗主的高招。”
杀生知道,霍井然可是渡劫期高手,自己不过是阴神境界,打肯定打不过,但让他束手就擒也不可能。
霍井然也不废话,一记太乙金仙掌拍出,身形之快,就是杀生也都有些眼花。
杀生也是一记地藏王拳打出,待到拳掌相触,杀生就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然后就被掌力中的震荡之力震的五脏六腑和骨骼都受了重伤,强大的天人之躯瞬间受了重创,一口金色的鲜血喷了出来。
再看杀生和尚,已然是面如白纸,虽没性命之忧,却也伤了根基。
就在这时,杀生的大弟子“三世僧”珍宝和尚也已经感知到了寺中有高手到了,来到了师父的禅院。
“师父?”珍宝一看,自己师父委顿于地,面前是金色的血液喷洒在地面,连忙近前,将先天真气输进师父体内。
霍井然自然不将珍宝放在眼里,师命已然完成,霍井然却不离去,双目望向九华山后山。
“阿弥陀佛,好一个天外飞仙,在我地藏寺伤了我的徒儿,还要给我一个交代,可不要怪贫僧以大欺小。”
“老和尚不必多言,霍某正要讨教。”
珍宝和尚右掌贴在师父背心,双目却是注视着霍井然,要看看这位太乙道门霍宗主如何应对自家师祖。
珍宝和尚的师祖,杀生的师父,正是地藏寺现任大长老“醒世佛”还阳僧。
眨眼间,还阳僧已然来至霍井然身前站定。
“阿弥陀佛,霍宗主,请。”
“无量天尊,霍某不客气了。”
一抬掌,一式“太乙问道”,一掌拍出。
还阳僧二指并拢,点向霍井然劳宫穴,正是地藏寺度厄劫指。
二人指掌相交,顿时就有劫力激荡,两人都是渡过了风火二灾的二劫修士,这一交手,平分秋色。
霍井然见和尚想以度厄劫指破自己的太乙金仙掌,不由暗笑,老和尚是痴心妄想。
还阳僧度厄劫指未曾建功,反而手指受掌力之威,还有些微微发麻,不敢大意,二指拢回,地藏王拳打出。
两人再出手时,身形已然不在原地,身形动转,快逾雷电,拳掌相交,有无穷劫力湮灭,这要是有一丝泄出,也能将整个院落夷为平地。
两人交手却是没有一丝罡风溢出,都在二人掌控之中。
眨眼间,两人已经交手两百余合,霍井然胜在功法技高一筹,还阳僧胜在修炼更久,修为更加醇厚,可谓势均力敌。
又是两百余合,还阳僧才收手作罢,知道自己想胜过霍井然是万难。
霍井然离去,珍宝和尚将师父搀起,“没事,师父还动弹得了,珍宝,自今日起,你继任主持之位,为师需要闭关养伤。”
“是,师父。”
……
一日之间,武林哄传,“地狱不空”杀生被霍井然重创,“七心秀士”陆间月的师父“锦绣鸿儒”苏登枝也受了“武曲星君”顾霄云一记大造化掌,重伤。
天下无不震动,没想到两大宗门简直是动若雷霆,也让有不法行为的狂徒受了极大震慑。
各大宗门一时之间是风声鹤唳,都赶忙召回弟子,严加约束,以免牵连自身,损了修行。
在神鹰堡正在为寻找青虹剑头疼的唐瑀,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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