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派的院落,大厅。
正座端坐的正是“鹤舞九天”焦遂,左手边坐着是侄子“云中鹤”焦伯庭、“钻云雁”焦仲泽、女儿“芭蕉仙子”焦美人。
右手边坐着“玉扇公子”闻轩、“逐日剑客”厉天南。
“厉公子,轩儿平日还要你多加照顾。”
“焦二侠,您不用客气,闻兄武功更在我之上,说不得我还得闻兄照顾。”
厉天南与闻轩交情莫逆,二人时常一同行走江湖。
“轩儿别的都好,就是心地太善,行走江湖,心地太好,可是要吃大亏。”
闻轩虽是出身黄山派,却有儒门君子风范,焦遂也不全是客套。
“焦二侠所虑倒是不差,闻兄的性格确实缺少一些杀伐。
不过,这也是焦掌门教导有方,让闻兄养就一身侠义心肠。
如今武林之中,都是各扫门前雪,少有如焦掌门、闻兄这样的人物了。”
黄山派掌门焦淮,侠名远扬,跟燕家堡“无双剑”燕殊,并称瑜亮。
“这算什么好事,倒是没少得罪人。”
焦遂虽然嘴上如此说,实则他跟自己大哥焦淮性子一样,也是急公好义之人。
“论得罪人,焦掌门估计还比不上我太一教。”
太一教飞扬跋扈,确实是武林之中出了名的。
就是厉天南自己说起来,也是语带骄傲,并不觉得是坏事。
武林中人,不好利的,有的是;不好名的人绝少。
武林中人,挣的就是个脸面。
武朝之前,为了虚名,决一生死而亡的人不知凡几。
武朝建立,律法严明,杀人者,按律当斩。
加上朝廷与各大宗门共治,没有人敢枉顾神武皇帝的旨意。
时至今日,为了虚名仍是争执不休,但只决胜负,无人敢伤人性命。
“黄山派哪能跟太一教相提并论。
再说,贵教有金老前辈坐镇,谁敢犯虎威。
最可惜的是邵前辈未能晋阶天人境。”
“爹爹,你说这个做什么,邵前辈又不是一定不能晋阶天人。”
焦美人在旁提醒道。
“焦仙子,无妨。
师祖他老人家自己也知道,已然没了晋阶的希望。
前几年,师祖他老人家的脾气暴躁的很,连我父亲也是没少被斥责。
这两年,老人家反倒是心平气和了。”
“金老前辈实在厉害,不仅修为高深,教导弟子也是如此高明。”
闻轩也说道。
“金阙帝君”金秋白收了五位弟子,两位晋阶天人,邵淮阳只是遭逢意外,不然也是要晋阶天人的。
“帝君他老人家确实了得,太一教自从金老前辈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如今是稳坐道门第十大宗门之位。”
焦遂说道,焦遂是语带钦佩。
要知道,娲皇宫、四象门、五行宗、紫霄宫、正一教,都在这一层面,能力压这五大宗门,太一教的实力确实厉害。
这些年,太一教与皇室的关系非常的融洽,裴擒虎更是久居皇城,为皇室供奉。
十大门派与皇室关系自然不差,所以跟亲近皇室的太一教关系也是不错。
厉天南知道,年轻一代八大高手中,自己和唐瑀、公孙白、皇甫旌、四象门的“清风剑客”陆文谦都出身超一流宗门。
而闻轩出身黄山派、“青龙剑客”叶行云出身蓬莱岛、“玉面剑客”谭心焱出身青城剑派,门派底蕴差的多。
这三人天赋绝佳,力压众多超一流宗门弟子,成为年轻一代八大高手之一,盛名之下,也有诸多纷争。
厉天南知道,焦遂怕的不是闻轩性情良善,而是担心久在江湖行走,宗门弟子发难。
“焦二侠,也请放宽心,我定会照顾好闻兄就是。”
“那就多谢厉公子了。”
“二侠大可不必如此客气。
我看大山主今日骤然结束比试,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厉天南是跟着“擎天玉柱”皇甫胜父子前来,并没有长辈跟随。
他虽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也看不出王继因何叫停比武。
“燕殊、俞人凤两家的公子已经到了晋阶边缘,所以大山主才叫停比武。”
焦遂手捋长髯,慢声答道。
“这次这燕殊和俞人凤可是得了大好处,父子双双晋阶,而且大山主这谪仙酿还没有副作用。
唉,早知如此,该让我大哥前来。”
焦遂跟王继关系不错,是跟大哥要来的请柬,带着女儿、侄子一起前来。
“二叔说哪里话,您修为提升,跟我父亲修为提升不都一样重要吗?”焦伯庭道。
“大哥说的不错,咱们黄山派算是沾上大山主的光了,其他门派还没来呢。
谁让您和大山主有交情呢。”焦仲泽道。
“不错,家父要知道了,估计也得后悔。”
厉天南道。
“祝融神君”厉无咎也是先天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参悟天人意境的机会是擦身而过。
知道了,要是不后悔才怪。
不过,王继也并没有给太一教发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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