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磊带着大军到了太原北面百里处,寻了个山头便让大军驻扎。
孙磊留下萧嘉穗、李助众人领兵,自己和鲁智深两人踏上了前往五台山的路。
“这一路倒是热闹。”
孙磊看着路上络绎不绝的香客笑着说道,河东南部因为田虎起义,落败得很,而这五台山下却是另一番景象。
“上次你下了五台山就往河北去了,那边是荒凉一些。”
鲁智深笑着开口道,上次他们离开五台山,孙磊走的是河北,没见过这河东一路风光。
一路就到了五台山脚下,还是那熟悉的小镇。
“想当初我心里就想,文殊院就能有这么大一个镇子收租,还不交税,真是够富裕的。”
孙磊看着依旧热闹的镇子笑着开口道。
“你如今不也有个梁山镇收租,也不交税!”
鲁智深看着孙磊道,梁山镇可比眼前的小镇大了十倍不止。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看样子我落草为寇也是受了佛祖点拨!这也算是得了正果吧!”
孙磊哈哈笑着说道,佛祖能做,那他做也肯定是没错的。
找了家酒肆,孙磊点了酒肉,小二看着鲁智深光着脑袋有些迟疑,五台山规矩,不许卖酒肉给僧人。
“看着洒家作甚!快去端酒肉来!”
鲁智深见小二盯着他的光头看,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
“这破规矩!”
鲁智深一脸怨气的说道。
喝完酒休息了片刻,孙磊和鲁智深继续往五台山上走去。
“这瀑布水潭还在!”
鲁智深指着山下的一个水潭哈哈大笑起来,当初孙磊就是在这个水潭里被他遇到,当时孙磊衣不蔽体,一脸猥琐的四下张望,活脱脱一个淫贼。
孙磊倒是没有生气,走到水潭边看了起来,当初他不止一次再进水潭,想找找有没有回去的路,可找了几次发现这只是个很普通的水潭,里面除了一个冒出泉水的泉眼再无其他。
“这次怎么就忘了带陶宗旺来,把这水潭挖开,我到要看看底下究竟是什么。”
孙磊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一拍脑袋说道。
“底下除了石头还有什么?”
鲁智深开口道。
两人再次一起上了五台山,孙磊要求鲁智深别自己上去,理由就是当初鲁智深也是被背上去的。
鲁智深当然不理孙磊,闷着头就往山上走,孙磊只能在后面跟着。
文殊院依旧是香火鼎盛,门口年轻的迎客僧笑着对进寺的香客行着佛礼。
“阿弥陀佛,这位大师可是要挂单?”
迎客僧见鲁智深身穿僧衣、颈戴佛珠、手持禅杖,笑着问道,这僧人明显是新来的,并不认识鲁智深这个曾经文殊院的“名人”。
“洒家找智真长老。”
鲁智深看着那和尚说道。
“你是……鲁智深!”
就在鲁智深和孙磊要进文殊院时,文殊院那监寺一眼就认出了鲁智深。
“你这和尚也在?洒家来找智真长老。”
鲁智深也认出了那胖胖的监寺。
“你已经被赶出了文殊院,回来做什么?”
监寺戒备的看着鲁智深,他以为鲁智深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要跑回文殊院,这次就是去求长老的。
“天下和尚不是一家么,什么叫赶出文殊院?”
孙磊看着那监寺说道。
监寺脸色铁青,但今日寺门大开,香客很多,此时不少香客都看了过去,他也说不出赶走鲁智深的话。
“长老今日讲经,没空见你!”
监寺看着鲁智深开口道。
“原来长老在讲经啊!难怪今日这么多香客!”
孙磊恍然大悟,文殊院以前香火就不差,可也没有今天这么热闹。
“洒家去听听!”
鲁智深说完就往大殿走去,长老讲经自然只会在大殿。
孙磊听着那木鱼声和嗡嗡嗡的念经声就头疼,他转身就向往偏殿走,可鲁智深早已经预判了孙磊的想法,拉着孙磊不松手。
“这两个人都回来了,那孙磊不是落草的贼人么!不行,这两人不能留下!”
监寺转身就往后殿走去,他要联合众人向长老施压,一定不能让长老把孙磊和鲁智深留在文殊院。
大殿里此时已经坐满了香客,一人一个蒲团坐着,双手合十,闭眼认真的听着诵读佛经的声音。
“长老!”
鲁智深看着金佛下方坐着的智真长老,此时的智真长老正笑着翘着木鱼,讲解着佛经,他的面前正坐着一百多名僧人,一脸认真的听着长老的讲解,长老讲解完,那些僧人便会齐声送念那讲解的经文十遍。
看着一脸慈悲的智真长老,孙磊也是满心感慨,这才是算是得道高僧吧,真正的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有大智慧。
智真长老讲解完一句,轻敲了面前的木鱼一下,僧众们齐声诵念起来。
而此时智真长老笑着看向门口,看着孙磊和鲁智深。
“长老!”
鲁智深见长老看了过来,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孙磊也是对智真长老笑了笑。
智真长老还是那般满脸慈悲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走,咱们也坐下听经!”
鲁智深拉着孙磊就找了两个蒲团坐下,一脸认真的听着长老讲经,嘴里还叨叨的念着。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在这大殿诵经么?我记得就在这大殿里,别人诵经上早课,你呼呼大睡,那呼噜的声音都盖过了诵经声。”
孙磊看着鲁智深疑惑的问道,鲁智深这是真的皈依佛门了?
“禁声,洒家在听经!”
鲁智深瞪了孙磊一眼。
大殿外忽然出现好多和尚,一个个手里还拿着戒棍和扫帚。
“鲁智深!”
一个和尚找到了大殿里坐下的鲁智深,不过让众人看过去却都满脸呆滞不解。
“真是鲁智深?”
其余和尚有些不确定,传闻中鲁智深那就和尚里的败类,喝酒吃肉打人闹事,不敬佛祖,不守清规戒律,那真是无恶不作。
可如今眼前这人虽然长得胖大,孔武有力,但坐在蒲团上,认真听经,一脸祥和,这显然是个虔诚的僧人。
“就是他!”
监寺咬牙切齿,他怎么会认错,鲁智深醉酒大闹文殊院,门口的金刚像被他打坏了,寺门被他撞塌了,几十名僧人被他打了,就连自己也被他撞飞了,摔得屁股疼了半个月。
大殿里诵经声还在继续,监寺等人不敢进去拿人,只得任由鲁智深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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