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缔造上古天庭的那些年风,起于青萍之末386武夫崛起器宗。
云天之上,风雨相随,云烟翻涌,有洪亮的声音伴随着斗法的余波,响彻天地。
“武狂人,武道一途千百年,能再出你这么一位绝世武圣,着实不易。
罢手吧,罢手吧,为争一时之义气,丢了性命,断的可是你等武夫的气运。”
“哈哈哈,器老三,休要虚言诓我,武夫气运?
何为武夫气运?
不是多了一两个所谓的绝世武圣,也不是有什么秘武传承,武夫,要得是挥拳的勇气,是拔刀的决心,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决绝。
武夫,要得是不屈的心!
只要这世间还有不平,只要这世间还有欺压,就从不会少了我等武夫。”
“看来你心意已决?”
“莫要废话了,器老三,你我之前的恩情已了,现在有的只有仇怨。
杀我义子的仇,仙门与武夫的怨,只在今朝通通了结……”
“那就不要怪我了,不要怪我了!”
“哈哈,来吧,让我看看尔等器宗数百年的底蕴,压箱底的战争利器。”
“那也让我看看绝世武圣该有的杀力!”
斗法,自此时起越发激烈,那神将法相终于抽出了自己的刀,看似破烂的刀却展露出了其绚烂的本体。
泣血的刀身,细密的云纹,阵阵刀鸣好似在渴望着鲜血。
这是,化血神刀!
这神刀据说是某位炼器大师为武夫专门炼制的武器,有着法宝的某些特性,却唯有武夫能够发挥出最强的威力。
这也是一柄魔刀,每任主人最终都陷入癫狂,大开杀戒,刀出必饮血而回。
此时,武狂人挥出的每一刀都带着武夫的倔强和不屈,就见一道道数百丈的刀光纵横天地,刺破了云海,搅碎了大地。
那浮空仙舟倒也罢了,可器宗却是遭了殃。
刀光所过,一座座山峰倒塌,一个个建筑破碎,更有没了约束的地火岩浆四处喷射,不知烧毁了多少地方。
武狂人真的很强,他或许还没彻底成就绝世武圣的境界,但搏命之下,绝对有绝世武圣的杀力。
当然,他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器宗会忌惮他,却非是没有应对之法。
浮空仙船就是一座移动的战争堡垒,别看体积大,其移动速度极快,外界笼罩的阵法强度要远超宗门大阵,内里更是嵌着一件件威力不凡的法宝。
时不时的就是一件法宝激发而出,绽放极致的光辉,或是困敌,或是攻击,或是水火同源,或是激发种种神通,威力不俗。
而这一战,足足持续了一日一夜,战场延绵千里之外,最终,武狂人耗尽了罡气,身死谢幕!
然而,武狂人虽死,但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横贯天地,愣是让天穹裂开一个千丈长的窟窿。
哪怕是斗法结束,依旧弥留在天地之间,未曾消散。
世人只要靠近那刀痕十里之内,皆能感受到强烈的武道意志弥漫天穹,就如他所言,为世间不平之事挥拳,为红尘冤屈事拔刀。
但凡接近,皆会产生一股战天战地的豪情!
这就是武狂人为天下武夫留下的馈赠,一如数千年前,那位一统九州的人皇帝禹在禹州留下的拳意。
也是这一刀下,那浮空仙舟终于破损,被噼去了至少十分之一的面积,不得不在原处降落,足足修整了数十日之久,才勉强升空,挪回了宗门。
这一战,莫成君全程观看,只觉无比过瘾。
那位武狂人用实力演绎了武道的强悍之处,尤其是最后一击,那一式刀法,‘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着实厉害,厉害到让莫成君都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危机。
而他,给莫成君留下的最深印象,不是洗髓换血后的强大体魄,也不是数十倍与之前的罡煞之力,而是意志!
是的,就是意志,千锤百炼的意志犹如钢铁,心意一定,九死不悔,世间一切都无法动摇他分毫。
而那浮空仙舟也是让他开了眼界!
和器宗这压箱底的战争堡垒相比,星河剑宗设计的巡天法舟就有些拿不出手了,感觉像是渔船和战舰的差距,完全没有可比性。
不过,受了损伤之后,莫成君也窥到了这浮空仙舟的些许底细。
其外层看似阵法颇多,但其实真正让它这般厉害的,是一座微型的洞天。
是的,也不知道他们如何做到的,居然把微型洞天给安到了浮空仙舟上,且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让加载了洞天的浮空仙舟还可以高速移动。
如此,这微型洞天就成了浮空仙舟的最后一层防御,几乎可以免疫这世界上九成九的神通和法宝。
不得不说,这想法简直是天才。
只是武狂人的最后一击,也让莫成君明白,即使是洞天,也不是无敌的,杀力到了一定的地步后,即使是洞天也能破碎。
除此之外,莫成君最感兴趣的还是那洞天的高速移动之法了,这要是能搞到,与他而言有大作用。
可惜,不用想都知道,那都是器宗最核心的秘密,暂时是肯定弄不到的。
一场‘热闹’看完,莫成君心满意足的离开,本以为后面也没什么了,毕竟九州大地,这些年各种事端不要太多。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真正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武夫,从来都是个非常庞大的群体,他们看似不太兴盛,可充斥在市井,江湖,镖局,护院,乃至于军卒之中。
哪怕是万中取一,乃至于十万中取一,都不会缺了天才。
他们之所以被压得凄惨,一方面,确实是武道功法没有仙修之法灵活多变,手段众多。
另一方面则是数百年的持续打压,这群武夫的心气儿都快给打没了。
他们从学武的那天开始,就没觉得武道能和仙道攀比,固有的认知里,武夫就是一群杀胚,风里来雨里去,刀口舔血,哪里比得上仙修的高来高去,寿元悠久,缥缈出尘?
这种意识认知上的垮塌,才是真的断了武夫的嵴梁。
只是,这两点问题,第一个,被莫成君给解决了;而第二个,被武狂人给解决了。
是的,他死了,但这一战,仿佛让所有的武夫看到了信念!
自那一日起,器宗千里之外,那道贯穿天地的刀痕就成了无数武夫的朝圣之地。
他们自九州各处而来,徒步行了千万里之远,只为了送上一壶酒,耍上一套拳,感受着武夫该有的不屈之念,在大笑而归!
他们,仿佛找回了自己的魂!
!
这一日后,器宗是胜了,他们解决了自大玄立国以来,第一位绝世武圣,当是该庆祝的!
但没有人认为他们是胜了,包括他们自己!
不仅仅是那破碎的山门,损坏的建筑,死了的弟子,更因为,他们唤醒了武夫,犹如唤醒了一头沉睡中的狮子。
然后,九州就乱了,真正的乱了!
其实纵观这些年九州的各种事端,无论是天庭接引令的散播,还是神道体系的重启,无论是仙门迁徙,还是珍宝阁开张,乃至于妖入太虚天……
这种种大事,虽引起了九州的动荡,但那真就只是动荡而已,并没有真正的乱起来。
原因也简单,这些乱子的根源并没有挑战仙门的实力。
天庭使者就是些新嫩,直接被仙门收入麾下了;九州神祇更是仙门推出来的人。
至于妖族?
那群在九州之外的妖族,和仙门有啥关系?
这些个,或许如初生之骄阳,欣欣向荣,却终究只是初生而已。
可武夫是不一样的。
武夫的基数太庞大了,再加上这么多年‘洗髓换血’之术的传播和推广,直至现在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刻。
也是从那一日起,整个九州之地就有一位位叫得上名号的武夫,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
锦州之地,器宗统御的大地上又出了一位武圣级别的刀客。
他自称是武狂人的师弟,手持一柄饮血狂刀,专门挑器宗的产业破坏,已经捣毁了三处重要的矿场,以至于器宗的灵矿供应都出了问题,不得不从珍宝阁大批量购买。
这一位还深谙游击策略,打一枪就跑,绝不留恋,搞得器宗是头疼不已。
凉州一地,则出了一位苦行的武僧,据传他从佛法中领悟,愣是将一门‘金钟罩’的武道功法给推到了难以企及的高度。
论杀伐是差了些,可要是论防御力,只要那金钟一现,即使是凉州的那些个在世佛陀都打不破。
并且,这一位还有无双辩才,一路苦行,就那么一座寺庙,又一座寺庙的上门踢馆,逼得那些个佛陀战也不是,躲也不是。
打又打不过,辩也辩不过,着实是无奈的很。
云州所在,则出了一位无双剑客。
他不善御剑,不会那人人羡慕的御剑千里取人头之术,他只是手持三尺青锋,御敌在三丈之内,无人可阻,亦无往不利。
在宁州之地,则新崛起了一个帮派。
是的,就是在太上道宗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一个四方会,其会主最善拳法,有一身雄浑到极致的罡气,甚至败了来找麻烦的太上道宗的仙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刺激着天下武夫的心,伴随而来的,则是一个个武道宗门的出现。
幻月宗,普度殿,琴剑山庄,霸刀门,明心谷,玄霜门,逍遥苑,罗刹宗……
若是有人精通历史,其实不难发现,这其中的某些个宗门都可以追朔到武道昌盛的大夏王朝。
更有修武的天庭使者在太虚天内不断串联,甚至寻求那些个强大的武夫组成了一个新的组织,取名为‘灭仙盟’。
就这名字,所欲何求,就是不言而喻了!
最关键的,这些个武夫可不是只说不做,一个个武道宗门成立之后,就开始了攻伐。
而他们的目标,自然没敢放到八大仙宗那个级别,但次一级,再次一级的仙门,就成了他们的目标。
武夫和仙修的大战,就从那一天拉开了序幕……
有很多人以为,仙门当以犁庭扫穴之势,清除那些个武夫,可他们确实杀了不少人,灭了不少武道宗门,但武夫崛起的势头却是越演越烈。
直到这一刻,莫成君才想起了很久之前女剑尊的一次发言,她说,武夫必然崛起,仙修是压不住的。
当时的莫成君还不怎么信,此时再看,却是成了至理名言。
大玄立国五百余年,遭遇过不少挑战,有过不少危机,有外敌也有内斗,然而真正威胁到仙门统治的,唯有这次的武夫崛起了。
打的太激烈了,几乎处处皆是烽烟,看的莫成君都有些忍不住了。
某一刻,他都有一种让天庭下场,劝上一劝的冲动。
可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动作,实在是两者间积怨已深,他不认为一个局外人的天庭,就能轻易劝得住。
打,是一定要打的,唯有打到一定时候,双方都疼了,才会寻求谈判和讲和!
而在莫成君把目光收回,观察己身时,突然就有个新的发现吸引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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