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自性》

  总感觉自己的日记又回到了随笔的年代。

  最开始的时候也确实是当作随笔来写的。

  长期使用电脑打字的代价就是,虽然我的打字速度很快,手写的速度和质量真的慢下来了。

  还得练~菜就多练~

  不然后面再多考几次研都还是考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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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打。

  一个看起来很牛但实际上非常基础的能力。

  有时候我都对自己的身体肢体反应感到惊奇。

  为什么我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但我的双手却能够自己知道哪个按键在哪个位置呢?

  盲打多了其实也是有点小坏处的。

  那就是习惯了一种电脑的键位设置以后,再想要换个键盘什么的会感觉非常别扭和生疏。

  我亲爱的天选二号姬,从大二到现在已经陪伴我三年了。

  自从习惯了用天选姬来写日记后,我就已经不习惯用那种外置键盘码字了。

  可惜现在盲打这门技术除了能够让我写日记写文章快一点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用。

  尤其是在AI盛行的今天,好多东西都可以让AI帮你生成。

  也不需要自己用手一点一点码字了,比如录音转文字什么的,哎。

  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很牛叉,就像小时候玩溜溜球会飞天登月一样那种自豪感。

  或许以后还真的会有点用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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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考是一种会令人上瘾的不良习惯。

  因为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东西需要你去思考。

  ‘XX是这样的,XX只需要XXX就行了,而XXX要想的事情就多了’

  套公式做题就是快,可我们所套的公式本身也是一种思考上的不想去思考。

  而我从小就瘾上了去思考很多东西。

  玛莉娅一直认为是墨雄把我带坏了,“整天胡思乱想那么多干嘛”,她活得就非常简单、轻松且愉快。

  和孩子打交道是玛莉娅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对玛莉娅来说,成年人之间的事情太复杂太混乱了,还是孩子简单,心灵非常的干净,好的很干净,也坏的很干净,黑色和白色在孩子身上是那么泾渭分明。

  而大人总是一道灰,黑色和白色高度混合后染成的灰,每一个成为超能者的幻生者都要学会去在这片灰雾弥漫的大地上独立生存,靠着自己的臂膀为自己的小家撑起一片天。

  我从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四年级?)就很喜欢去思考很多东西,我隐约看到了世界的疯狂底色与真实的灰色,我也曾经想尽办法去理解和分辨那些‘黑白交错’的概念,这或许是我为什么直到现在为止都依然没能彻底理解‘人脉’这一概念的内在实质与具体表征。

  潘婵婵真的是天底下顶好的语文老师,虽说她只在我初三那一年过来带过我们班,但她是真的敢去教我们一些非常底层的运行逻辑。

  “我现在告诉你们,或许你们现在不会理解,但以后你们一定会明白的一个事实:在神幻集团这块大地上,人脉是这个社会里最珍贵、最有价值的资源。”

  我依稀记得当我在回到家后,把这句话复述给墨雄时,他脸上那复杂中参杂着不以为然的表情。

  而真的等我上到大学以后,在那么多次的大版本更新后,我对当初那句话的理解与见解也变得越来越深刻。

  人脉这个概念本身就和个体在环境中的社会化进程高度相关,其本质上是一种个体间的社交关系,通常伴随着显性的情绪价值往来和隐形的利益交换往来,并在不断交互的动态过程中形成一种‘利益共同体’的双边关系。

  只有费米是无法理解人脉的,因为人脉从一开始就不是纯粹理性的利益关系;只有欧尼是无法理解人脉的,因为人脉从始至终都不仅仅是纯粹情感陪伴的好朋友关系;只有言山是无法理解人脉的,因为人脉这一概念仅能在个体的社会化进程中慢慢习得并加深理解——

  只有将利益交换和情感交换二者有机统一结合起来,并以动态互动发展的思维模型去理解他,才能真正窥得‘人脉’这一概念的冰山一角。

  墨雄则是在此基础上给出了更加露骨且彻底的一句评语:

  “人脉这种东西,其本质上还是一种利益交换关系,也就是说,如果你没有对等的利益去交换你所想要的东西,人脉的价值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我在过往的岁月中经历过太多这种事情了,平时看起来跟你玩得再要好的兄弟,真到你需要他帮忙的关键时候,一个比一个撇得干净。”

  说出这句话时,他脸上的落寞无以言表。

  墨雄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越重感情者也往往被他所重视的那段关系背刺得越刻骨铭心,最后也终究会走上现在墨雄所走的道路:除却血脉亲情,余者六亲不认。

  二堂哥墨剑王魂归虚界后,每逢清明,墨雄总不会忘记单独留一份纸衣。

  哪怕在剑王行迹于江湖上,哪怕剑王三番五次换理由换法子向墨雄借钱,墨雄总是洒然一笑:无非是小侄子没钱花了找长辈要点钱,身外之物给就给了无所谓的。

  可在剑王濒危之际,二伯却把墨雄给他救急用的救命钱挪去【数据删除】……墨雄也是从那时才真的对他的这个二哥彻心寒的失望透顶。

  话题突然沉重了起来……换个话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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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落,fallen。

  似乎在任何文明和任何语言中,向上总是光明美好的,向下总是黑暗不幸的。

  人类对高悬在头顶之上的阳光,刻在灵魂和基因深处的向往。

  夜幕降临后的黑暗大地给人类带来的只有不幸和恐惧。

  由是‘火’之功用窃取了‘日’之权柄,由是人类得以在黑夜中亦能沐光明。

  电气时代的到来则更进一步,人类得以在夜间进行大规模的生产活动,‘电’之功用再次窃取了‘日’之权柄。

  我突然非常好奇,大功率的电灯泡会影响向日葵的旋转方向吗?

  植物是最向阳的,动物也是,然而动物中亦有夜行动物,于无光处觅得一线生机。

  光明是灿烂的,但从来都不是仁慈的,仁慈,仅在阴影中觅得。

  由此诞生了‘堕落’这一概念,从光中堕入暗中,从天上堕入地下。

  源自魔幻帝国的十字圣典构筑了‘天堂’与‘地狱’这对二元归宿论。

  非主流思想与存在者当堕入地狱——换句话说,他们仅能在无光之暗处寻得光明背后的阴影,在阴影中寻得造物主于创世时留下的一线生机。

  在中世纪之人的眼中,受烈火净化后的魔女能被放逐到地狱中永受烈焰焚身之刑;然而此为蒙昧之理,纵观圣典,‘烈火焚身’这一仪式同样被用于自炼狱山巅攀升入天国的飞升净化仪式(《神曲》),这一表征的意向或许是在隐喻那些非主流思想与存在者可通过‘自我净化’的方式回归所谓‘主流思潮群体’——通过对自身既有思想进行阉割与决裂的方式。

  从这一角度上看,圣典造物主在构筑地狱的最初目的并非惩戒,而是仁慈,是在大光明普照的世界中为那些不愿沐光明者寻得一方安息之所。

  ‘晨星天使’路西法堕入地狱化为撒旦的典故,或许可以看作是造物主造物主让其最爱的孩子去为那些不沐光明者寻得栖息之所的大慈悲之举,就好比那自甘渡尽无数亡魂的地藏王菩萨一般伟大,又或许二者在超形上学的内在实质中是对同一对象的相似指代。

  或许我从一开始也算是某种夜行生物,或许从一开始对我来说,活在太阳底下本身就属于一种奢望。

  为何我会有此感慨?为何我会写下这些话?或许在过去的某段轮回里,我是那么渴望自己得沐光明。

  至少此生此事,此刻此时,我能够走出门去,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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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写的开题报告真的有这么烂吗?

  好像还真的有这么烂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非常难为常教授能够耐心的一字一句读下去了哈哈哈哈哈。

  随喜赞叹,自在功德。

  开始修改吧。

  现在是30号周一得晚上六点半,距离答辩星期五上午还有三天的时间。

  慢慢写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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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墨雄的思维模式就像是精密的齿轮与发条结构,比数学的公式更加简洁。

  那墨小典的思维模式就好比那颅内不停嗡鸣的介壳种,比乱码的杂音更加混沌。

  或许,我存在的本身,从一开始就是墨雄和玛莉娅为了析出混乱途径的产物吗?

  生命的延续,名为爱的传递,超越了生与死的界限,现实与梦幻的虚实之间……

  或许我是个天生的诗人?这又何尝不是百年孤独中家族悲剧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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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所谓日期,也无所谓日记。

  随性而祚的随笔构想反而更能令人潇洒自在。

  而今已是年末,而今我也即将来到虚幻妓院25年。

  巳蛇是即将到来的生肖,我也将要步入22满岁23虚岁的年岁了。

  再有一年便是两个地支的轮回,也算是来这人世间走过五分之二的历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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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于12月30号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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