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应付走陶二苟。
男人担忧道:“这人年纪比我还大,双手布满老茧,哪是个老爷的命,咱家闺女嫁给他做小,将来还不知要受什么苦!”
女人鬼迷心窍道:“你没听见他说能送老幺去官府登记,成为宋洲人吗?为了老幺的未来,秀娘这个做姐姐的吃点苦,怎么了?”
说完,女人放下锄头,走到草屋门前,抱起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儿子,推门走进屋内。
草屋中,一年龄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女坐在床头发着呆,女人见此,劝道:“秀娘想开一些,咱女人就是这个命,为了你弟弟,娘只能委屈你了。”
少女听言,趴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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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定堡,金兰守备团第一营营指挥部。
营长望着沙盘,对各连连长道:“从即日起,抽调各连侦察兵,协助警察部门开展严查工作,为期一个月。同时,我接到了陆团长的要求,让我们北定堡进行至少两次以上的突击巡查,确保堡周围无任何外来可疑人员,为此,我已经向上面申请了‘神鹰小队’的协助,你们下去后,立刻抽调侦察兵到此集合。”
“是!”各连连长行了个军礼,立即下去安排。
短短半天功夫,各连侦察兵便来到营指挥部集结。
营长将这一百来号人分为五个小队,并为每个小队划分了各自负责的区域,地形复杂、山势绵延的地区单独交给了前来支援的神鹰小队。
收到命令,各队带上军犬与热气球迅速出发,对北定堡周围展开了一场天罗地网式的搜查。
仅用了四天功夫,五个搜查小队战果斐然,共抓获黑户人口127人,其中不少黑户由各村百姓隐瞒藏匿。
对于北定堡守备团进行的雷霆行动,沉寂在“老牛吃嫩草”这个美梦中的陶二苟并未察觉。
这日,山上的安南夫妻终于给出答复,秀娘愿意做小。
陶二苟喜滋滋下山,为自己拾到了一番,计划在天黑前过去,度过春宵一晚。
老妻见陶二苟翻箱倒柜,沐浴更衣,不知他犯了什么病,好奇道:“你这是要去哪?”
陶二苟胡诌道:“隔壁村,钱大傻请我吃酒,晚上估计要住那边,明天一早我就回来。”
老妻狐疑道:“平白无故为何要请你吃酒?”
“男人们之间的事,你一个妇道人问这些做什么。”陶二苟保持镇定,假装不耐烦道。
老妻见此,果然不再多嘴。
穿戴好新衣新帽,陶二苟准备先在村里溜达一圈,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上山,可当他刚走到村口,就发现驻守北定堡的官兵又不知何时到来了。
大狼犬狂吠,吓得看热闹的村民们不敢靠近,今日来的一帮士兵,显然不是好相与的巡逻队。
村长上前沟通,询问士兵是何来意。
一穿着皮靴,军服熨烫得异常平整的军官走下马车,慢悠悠说道:“我受团部调令,来此地搜查非法越境黑户。”
村长干笑道:“既然有军令,那我们一定积极配合。”
军官环顾围观的村民,特别是在陶二苟身上多看了一眼,有些心虚的陶二苟急忙避开目光。
军官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搜查开始。
在队员们熟练地操作下,一架受过精心保养的无人机快速上升,于天空中盘旋了起来。
“铁鸟竟然能飞!”
“什么铁鸟,明明是神鸟!”
村民们仰着头,惊掉了下巴。
陶二苟见到这番场景,后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有村民鬼鬼祟祟向后退,转头就瞧见围上来的士兵。
那村民扑通跪地,求饶道:“各位军爷,小人知错了,小人猪油蒙心,偷偷在后山开了几亩隐田,请各位军爷责罚。”
村长一脸尴尬道:“长官,你看这……”
军官毫不在意道:“这种事不归我管,你自己上报给乡里。”
“是是是!”村长应着,拉起还在求饶的村民,让其先回家里老实呆着。
这时,有士兵疾步上前,向军官上报了异常。
军官听完,向搜查小组命令:“沿着东北方向搜查,不要略过一花一草!”
“明白!”搜查小组领命,牵着狼犬出发。
“完了!”陶二苟听见军官报出的方位,脚步虚浮,口中喃喃。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搜查小组押着一对安南夫妻以及他们的子女来到村口,那豆蔻少女身上还穿着一件破旧的红衣。
搜查小组一队员报告道:“队长,他们在山上居住了很久,草屋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这么说,是村里有人接应了!”军官在安南夫妻面前来回踱步,他注意到红衣少女一直怨毒地盯着一位村民。
“告诉我,这群人中,你认识谁?”军官向少女问,身旁的队员旋即用安南语翻译。
“是他!”少女毫不犹豫地指着陶二苟道。
陶二苟极力辩驳道:“一派无言,我根本不认识这丫头,我是冤枉的呀,长官!”
“把人都带走,等调查清楚了,自会还你们一个真相!”军官懒得听其废话。
实际调查审问只用一天时间,陶二苟便老实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么多隐瞒藏匿的案子中,陶二苟的性质是最恶劣的。
卢郡长听闻这件案子后,示意在桃源村,当着百姓的面,公开审判此案。
审判当日,周围村子的百姓纷纷闻讯赶来,瞧着热闹。
得知陶二苟一把年纪还想老牛吃嫩草,成天幻想做地主老爷,百姓们义愤填膺,向他扔起了臭鸡蛋。
最后,陶二苟因隐瞒藏匿非法越境者,违规放债收租,强娶未成年少女,数罪并罚,被判鸿基煤场服苦役18年。其妻因隐瞒不报,被判鸿基煤场服苦役3年,其个人财产没收,子女交由雏鹰学校抚养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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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郡长,请问金兰郡为何要开展这一次严查行动?”事后,旧港南洋报社记者采访道。
卢郡长解释道:“廉价到近乎奴隶的外来劳动力并不是金兰郡经济发展的需要,那无异于明朝地主老爷对佃户的剥削,生产与消费是共存的,我们既要生产者,也要消费者,金兰郡开展这一次严查行动,为得是保障市场公平竞争。”
“那么,卢郡长……”
记者还想再问,却被卢郡长打断:“抱歉,我要接待一位访客,我想你应该采访一下这位来自明朝的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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