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爱民,史上也确有朱元璋立法“多佑贫抑富”的记载,也鼓励百姓监督官员,民间可将贪官污吏抓起来押送到京。
说到底,这属于封建统治的阶级平衡之术。
朱元璋一边限制官吏、士绅侵民,一边则是它的儿孙们广占民脂,虐待百姓,这是哪个爱民之人干得出来的勾当?
其实从朱元璋对待孟子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甚至“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尽心篇》、《万章上》也充分阐述了孟子对君权的认识,孟子并不认为皇帝绝对正确论,一再强调在君臣体系中皇帝的主导作用,宣扬皇帝不合格就该换的造反有理论,朱元璋自己就是造反出身。
结果屁股底下的位子一变。
态度也变了。
朱元璋不愧是民权先锋啊。
朱元璋有一个梦想,就是将天下百姓都植物化。
这都不算啥。
韩林之所以如此被厚待。
还孜孜不倦想着有朝一日造反。
原因就在于朱元璋此人心胸过于宽广。
在浙江,洪武三十一年,陆本为定海知县,上任时,县城早已“民困赋租,逃亡者众”。
定海原是元末活吕布方国珍的地盘。
方国珍并没跟老朱做过对。
可是他治下的老百姓也跟着遭殃,困于重税,不惜背井离乡,纷纷逃亡。
更可怕的不光是重税,最可怕是动辄将良民充军,整家整家的丧失自由,沦落为世代翻不了身的军户。
洪武22年,因为宁波府昌国县(在今舟山)有民入海,违反了朱元璋的规定,竟被认定为“民尝从倭为寇”,将昌国县一县百姓,不分良莠,全部谪为军户,发配宁波府充军。
你就问恨不恨?
在苏州,由于张士诚颇得民心。
所以朱元璋恨死了。
这些地方的百姓开始遭劫,“人民迁徙实三都,戍远方者相继”,而且将这些百姓打入贱籍,“至营籍亦入隶坊,”,搞得苏州“邑里萧然,生计鲜薄。”
在湖南,由于被陈友谅政权征过粮,特别是陈友谅败死后,他儿子陈理被朱兵围于武昌,命令各地急送军粮。
长沙府湘乡县的义兵头领易华,紧急征集了10万8000石粮米送往武昌。
陈理败降朱元璋后,朱元璋翻览档册,发现次事,遂不问情由,以10万8千石做为湘乡永远的粮食征额。
而湘乡县在元代,一年只缴3.3万石。
这就造成了湘乡史上长达三百多年的“堕粮之灾“。搞得民不聊生,被逼得采蕨为食,“民愈困而追索愈迫,财益尽而取派益繁“,一代代人不堪命,大量逃亡。到明代后期全盛的万历年间,湘乡人口锐减到才4万。
有类似遭遇的,还有浏阳。史称浏阳正常年份一年交税粮四万石,朱元璋则将征粮数额增加一倍达到八万石。
同样被朱元璋故意加害的还有茶陵,本来茶陵在元代是一个生计不错的地方,还出了刘三吾这样的大儒。
但在元末,也因为向陈理的“汉“政权交过米税,而被朱元璋恶意的定下46860石9斗的巨额粮税。
因为元末陈氏之事,茶陵遭受比湘乡更漫长的,长达近四百年的“堕粮“之冤。据明代史料,在朱元璋的洪武24年(1391),茶陵有12500户,等到号称盛世的永乐十年(1412),户数锐减到8700。到明武宗正德七年(1512)又进一步下降到6500户。
至于他在位掀起洪武四大案,杀了十几万功臣、官员、士民及家属,吴中四才子无一幸免,元代四大画家只要活到明朝的无一不遭毒手。以至士子在科举考试中不免质疑“天之生才有限,陛下忍以区区小故,纵无穷诛?”。才士练子宁也上奏,说数年以来,“才能之士幸存者百无一二”。
这些也不说了,不是有一帮吹朱元璋的徒子徒孙们在到处宣扬吗?
说那些读书人、功臣该杀该死。
但是平民呢?
因为明初政府行事粗暴,甚至在广西酿成动乱。在福建,更由于地方官“法令严核,绳吏之法尤峻”,而逼得泉州等地百姓,动不动砍掉自己的手指,以逃脱被诬蔑,被抓去充军。
当年就因繁重的征役压得人民活不下去,有十三名平民,以罗辅为首,断指自残,以避征役。朱元璋暴怒,全部抓起来,当事人全部屠杀,悬首示众还不够,各受害的家属也不放过,家中成年男子一律杀戮,女子被流放边远之地。事后,朱元璋还怒气冲冲将这些事写进《大诰》里。
那请问,朱元璋法网严密,大批陷民于不法之外,生了一帮猪儿子,分据各地,位列藩王,拥甲士,享民脂膏,动辄虐民,残民。这些民众又何罪?
韩林知道自己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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