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跟着云来客栈的伙计来到二楼客房时,掌柜的已经请了大夫给王秋诊治过了。
正在开药方。
“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受了些风寒,最好拿温毛巾给她擦身子退热。
“这药三碗水煎作一碗,一三次饭后服用。”
边交代边开好药方,掌柜的又给垫了诊金,把大夫送走后拿着药方去抓药。
他可不希望有客人在客栈里出事,那样的话是肯定会影响生意的。
掌柜的走后,云嬷嬷打了盆温水扯了块毛巾,给王秋敷额头。
敷完额头擦身子的时候,云嬷嬷发现了她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顿时脸色大变。把玉佩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似是认识似的。
“嬷嬷是谁你莫不是认得这块玉佩“
王秋恰好昏昏沉沉醒来,看到床畔坐着的这位嬷嬷神色古怪,便问了一句。
云嬷嬷忙放下玉佩,跑过去把门关上。
“我是慕容夫人派来照顾你的,王秋姑娘打哪来的”
“大齐国,一个叫桃沟村的地方。”王秋老老实实回答,寻亲之事,她都几乎要绝望了。
昨还以为自己是王府的姐,不曾想竟然是空欢喜一场,如今有人问,出来又能怎样呢
云嬷嬷一听桃沟村,脸色一下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拖住王秋的手。
“姑娘,你~~你是我的女儿啊!
王秋一愣,忙把手抽回来,一脸厌恶地打量着云嬷嬷。
“你可别瞎,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她才不会是一个奴才的女儿,她父母留给她的玉佩那么昂贵,一个奴才怎么可能买得起
云嬷嬷注视着王秋,脸上满是愧疚和眼泪。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你听我好好跟你。’
“你倒是看,若敢瞎我饶不了你。”王秋狠狠握紧拳头,倒看看她能出些什么。
云嬷嬷把王秋扶起来靠床头坐着,又给她倒了一杯水,之后拿温毛巾给她贴在额头上,这才缓缓道来。
十七八年前,她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侍候的也是慕容弘的第一任夫人柳氏。
年轻思春的年纪,与商行里一名伙计产生了私情,偷尝了禁果,大了肚子。
可那名伙计不敢负责,偷偷跑了,她没办法,几次喝红花也没把孩子弄下来,只能绑着腰腹遮掩着。
“那是八月十五,尚未足月的先夫人突然早产,巧的是我的肚子也痛了起来,像是要临盆了。”
“此时府里只有我跟另外一位婢女,我便派那名婢女出府请稳婆,屋里只留了我一个人。”
“先夫人胎位不正,痛晕了过去,而我却很快产下了一名女婴。’
“等我把身子处理干净再过来,发现先夫人产下了一名死胎,而她却大出血已经快要不行了。”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若我的女儿取代了这名死婴就能成为府里的大姐,我忙把那个死胎拿衣裳包好,藏了起来,把你放到了产床上.....“
听到这里王秋忍不住打断,“照你这么,我应该是永盛商行的大姐才对,怎么会流落到了大齐,去了那么贫苦的乡下吃尽了苦头’
云嬷嬷悲韶摇着头。
“我也没有料到啊,没过多久,你的位置又被别人给取代了.....而你,被送往了大齐乡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别人取代了我”王秋愤怒地追问,她将信将疑,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所。
“这你就不要追问了,我不能。”云嬷嬷痛苦地掩面,“总之你是我的女儿,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左边大腿根的位置有一块指甲盖大的红色胎记。“
王秋一听狠狠咬牙,情绪几乎崩溃。
这个女人得没错,她的确有这样一块胎记。
情绪崩溃的她,突然扯着眼前这个女饶头发疯狂道: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扔到乡下去为什么
云嬷嬷任由她撕扯,却闷不吭声不肯开口。
王秋到底发着热,很快便松了手,无力地倒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帐顶,她一切的梦想在这一刻全部都破灭了。
原本以为是高门大户的贵姐,到头来却是一个低贱的婢女所生的私生子,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这时掌柜的拎着几袋药进来了,放到桌上对云嬷嬷道:“药我拿来了,劳烦嬷嬷给王秋姑娘煎药。’
“好。“云嬷嬷点头。
掌柜的见王秋一脸的泪,一旁的嬷嬷神情似乎也不大对,纳闷了一下。
也不好过问,退了出去。
刚来到楼下,就碰到沈予桉和姜予桉等人进来,掌柜忙上前。
“大东家,你怎么来了”叫大东家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沈予桉笑道,“王秋姑娘住哪”
掌柜的也没想到王秋和大东家居然认识,忙指着楼上。
“在楼上,大东家跟我来。“着领着沈予桉往楼上去边,“王姑娘今病着,发着高热,不过已经给她请过大夫了。
“劳烦掌柜了,若垫了诊金药费什么的,去找商行里报销。”
“是,大东家。”
着来到了王秋所住的房间门外,姜予桉上前敲门。
“王秋姑娘,我家王妃来看你了。”
王秋忙抓起贴在额头上的毛巾抹了一把眼睛和脸,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叫云嬷嬷去开门。
门打开后,沈予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走了进来。
“王秋姑娘病了还想叫你出城游玩来着。’
她之所以来,是想让王秋出面,约上慕容娇一道出府游玩,好看看慕容娇手掌心到底有没有痣。
若有,那她便是皇婶的女儿,这样的话云姨极有可能就藏在慕容府里。
若真这样的话,那永盛商行和皇甫琰又是什么关系
沈予桉心中许多疑问等着解答,便来客栈找王秋,没想到王秋病了。
王秋挣扎着下床施礼,云嬷嬷忙上前搀着。
“民女见过夜王妃。’
“不必多礼,不是身子不舒服么上床躺着吧。”视线落在云嬷嬷身上,“这位是”“老奴是慕容府的婆子,我家姐不得空,得知王姑娘病了便派老奴过来照顾一下。”
“姓什么”沈予桉凝眸望去。
“老奴姓云。“云嬷嬷虽然低着头,但不难看出她眉毛里并没有痣。
原本就抱着目的而来,王秋既然病了那也没什么话可。
“王秋姑娘既然身子不好,那好好养着吧,本妃有事先走了。’
沈予桉完准备离开,这时王秋叫住了她,“等一下,我有话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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