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二十来岁不到三十,容貌普通。”睿亲王妃回忆,“你皇叔当时着急,也没来得急问她姓名,不知道究竟是何来路。’
“那皇嫂可还记得她有什么其它特征没有譬如痣什么的。”沈予桉追问。
“痣“睿亲王妃凝眸沉思片刻,突然不大确信地道,“我恍恍惚惚望过她几眼,她的眉毛里似乎藏着一颗痣,我也不大确定,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沈予桉听了这话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熟悉的名字蓦地蹦进她的脑海,云姨。
年龄对得上,痣对得上,拐卖孩子对得上,那个女人百分之一万就是云姨。
这时沈予桉又想起一件事来,玉佩。
“那块玉佩是男子玉佩,怎么会到了孩子的身上“
睿亲王妃解释道,“当时没带襁褓,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后,你皇叔便脱下外衫和衣带递进来包裹孩子,那块玉佩恰好挂在衣带上。
“这么被偷走的是长女,阿雅是次女。
“应该是。”睿亲王妃点头,她当时迷迷糊糊的,后来都昏过去了,自己也不清楚。
沈予桉捏着下巴沉思,那块玉佩那么昂贵,云姨为什么不自己拿去卖钱而是把它缝在襁褓里呢
不过云姨可是人贩子团伙的人员,一定是魏琰的手下,难不成偷走孩子是魏琰的阴谋
所以才会留着那块玉佩在孩子身上有朝一日好把孩子找回来,拿来要挟睿亲王妃
不对,那个时候魏琰才多大十二三岁吧那个时候就懂报仇啦
也不知道云姨在哪里,这个事情估计得把她找出来才解释得清了。
此时云来客栈,王秋的心情无比糟糕,连吃晚膳的心思都没有,躺在床上觉得难受极了,孤独极了。
异国他乡的,好不容易交上了一个朋友,今却又被沈予桉给搅和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跟她生有仇碰到她就一准没好事。
男人~~姐妹~~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全拜沈予桉所赐,若有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王秋正狠狠地想着,外头有人敲门。
“王姑娘王姑娘在里面吗”
“喊什么喊我马上就去交。”王秋没好气地应了一声,还以为是客栈伙计来收房费,今的房费忘了交了,边边下床穿鞋。
外头继续道,“王姑娘别误会,我是夜王府派来的,有事请你去夜王府一趟。”
王秋一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女人不会是妖吧自己刚想了一下逮到机会不放过她,她就找自己的茬来啦
战战兢兢拉开门,扫了外头一眼,王秋心冀冀道:“还请回禀夜王妃,我已经歇下了,明再去行么”
沈予桉可是夜王妃,这儿可是她的地盘,谁敢招惹她
那两名下人脸色一沉:“怎么王姑娘如此大驾,我们王妃请不动“
王秋被吓住了,赶紧收拾了一下,忐忑不安地跟着两名下人前往夜王府。
王府水阁,下人来报。
“回禀王妃,王姑娘到了。“
“带她进来。“沈予桉淡淡的声音。
王秋紧张地攥着帕子,走进水阁。
“民女见过夜王妃。”王秋欠了欠身子,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抬头。
她可不敢奢望沈予桉是请她来做客的,她们连朋友都不是,那她把自己叫进府来能有什么好事定是故意要刁难她。
而睿亲王妃望着眼前和阿雅差不多年纪的少女,眼中泛着激动的泪花。
“王姑娘,抬起头来,给本妃瞧瞧。”
王秋纳闷了一下,这声音怎么激动得有些发颤这是为何
忙抬头循声望去,便见一雍容华贵的少妇正两眼含泪地凝视着她。
王秋诧异了一下,很快似是明白了些什么,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欣喜若狂。这,这难不成是她的娘
夜王府的坐上客,还自称本妃,那身份地位一定不简单了,她发达了!急忙把激动的情绪掩饰住,向睿亲王妃欠了欠身子,“见过夫人。”
而睿亲王妃站了起来,望着王秋看了片刻,再次开口。
“听你是进京寻亲的那身上的玉佩可否给我瞧瞧”
“是,夫人。”王秋激动得心突突直跳,竭力平静住心绪,把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拿了出来。
“夫人,请看。”王秋解下玉佩放在手心捧着,朝睿亲王妃伸过去。
睿亲王妃把玉佩拎起来看过后,突然又放回了王秋手里,并且先前的激动之色一扫而空,淡淡道:
“这块玉佩跟我家王爷丢失的那块的确有点像,但并不是同一块。”
听了这话,沈予桉和王秋的脸色均变了变。
王秋捧着玉佩宛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了脚,颇受打击地死咬着下唇。
而沈予桉则对王秋道:“辛苦王秋姑娘跑一趟了,廖嬷嬷,好生送王秋出去。”
“是。”廖嬷嬷上前对一脸沮丧的王秋道,“姑娘请。”
王秋垂头丧气地跟着廖嬷嬷走了。
“皇婶,怎么回事“沈予桉好奇的目光投向睿亲王妃,别人不知道,但她敢肯定这块玉佩百分之一万就是皇叔丢失的那一块。
睿亲王妃喝了口茶,长叹了一口气。
“她虽然手里有你皇叔的玉佩,但不是我们的女儿。”
“这皇嫂怎么能这么肯定”沈予桉不解道。
睿亲王妃眯了眯凤眸,思绪飘远,似是在回忆许久之前的事情。
“生产那我虽然迷迷糊糊,但我敢肯定丢聊那个孩子右手掌心长了颗黑痣,而这位王姑娘手心里并没樱
“那块玉佩倒的的确确是你皇叔的,也不知道怎么会落到王秋姑娘手里,那孩子该不会已经...
话未完睿亲王妃悲痛地哭了起来。
正因为没看到那颗痣,知道王秋不是自己的女儿,睿亲王妃才否认了那块玉佩。
“皇婶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的。“沈予桉上前轻拍着睿亲王妃的后背。
“嗯。”睿亲王妃抹着眼泪点头。
把睿亲王妃送走后,姜予桉道,“还好不是,否则膝下多了那样一个女儿,王爷王妃有得头疼。’
“可不是”阿芹接话,“她看咱们王妃的眼神满是不善,若与她做了亲戚得添多少麻烦“
沈予桉也不由点零头,松一口气,庆幸王秋并不是皇叔皇婶的女儿。
默了默,姜予桉又道,“可王秋若不是皇婶十七年前丢失的女儿,那谁才是那块玉佩又是怎么落入她于里的
没人答话,谁都给不出答案。
沈予桉双手托腮蹙眉沉思,孩子丢失之时,魏琰也才十二三岁,那么就与人牙子团伙有关联了
虽然从年龄来看,似乎不大可能,可阿寻了,大周国的人牙子团伙就是魏琰在操控,这明了什么
再有,朱项禹是怎么成为西北大将军的大周国几乎所有的劫匪包括西域劫匪,全都被魏琰收归麾下,他下山才多少年能办成这么多桩事情积累那么多的财富
还有江文书,谁把他调到京城里来的
这一切的一切表明,魏琰背后存在着一个一直扶持他的人,并且这个人身份未明,极为危险,必须尽快把他查出来。
可惜林毅还在前往西域的路上,无法联系得上。
看来还是得从人牙子团伙着手~~那就费点时间,把云姨找出来。
在水阁里谈了会儿这个事情,用过晚膳后,大家便各自歇息。
沈予桉回到悠然宫,去东西梢间看了看三个孩子。
孩子们已经会坐会爬了,两个男娃长得像阿寻,好看的五官,眉眼间染着英气。
女孩长得像她,精致的眉眼,笑起来特别明媚可爱。
逗了一会儿孩子,哄着他们睡下后,沈予桉回房,进了随身空间。
一进来就碰到神秘商背着个大包袱,像是刻意等在她院门口似的。
“沈丫头~~
“卖卖卖,你在这儿等着我。“沈予桉可不是第一次碰到他了,自打那回拿钻石跟他换了几块通行证,他就守在这儿,赶都赶不走了。
心中那么多的疑问,她急需找阿寻当面谈谈。
很快,沈予桉便拿着钻石出来了,在老头那儿换了一块通行证,找空间跑腿送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颀长容貌绝美又充满着魅惑性感的男人,便出现在沈予桉面前。
沈予桉一看不由脸一红,她的男人就是好看就是有魅力,怎么看都爱,怎么看都看不够。
“予桉想夫君啦”纪寻眸光里满是温柔,语气里尽是柔情蜜意,修长的手臂伸过来,一把将自家女人圈进怀里,紧紧搂着,下巴在她头顶宠溺地摩挲。
“想了~~不过也有事找你。“沈予桉随手摸了摸自家夫君健壮的胸肌,闻着那压人呼吸的男性气息心跳得飞快。
“哪个事那个事
“夫君正经点,不是那个事~~是十七年前,睿亲王妃丢了个女儿的事。”
纪寻恢复了正经,修长白皙的手指习惯性的梳理着沈予桉的乌发。
“这件事情,我也曾经听皇叔提起过,怎么有线索了”
“有,不过又断了。“沈予桉便把王秋寻亲之事和所有事情的怀疑,细细与纪寻了。
纪寻听完眸光微凝。
“当年的太子魏承浩,在朝堂之上也是深得拥护,而那场给东宫带来喏大灾难的花,十之八九是人为,最终皇帝却没派人彻查,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故而若有魏承浩的拥护者暗暗协助魏琰谋取帝位,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不过予桉千万不要涉险,等夫君回京后亲自彻查。”
“好。”沈予桉乖巧地应着,俏脸宛如最美最诱饶花朵,纪寻忍不住把她抱起,走向屋内。
两人在随身空间里腻歪了好多才离开。
而王秋空欢喜一场,大受打击,回到客栈就病了,高热不退。
第二掌柜的上来收房费,敲不开门,害怕出事便让人把门弄开,一看王秋都厥过去了,吓坏了。
“掌柜的,这姑娘和永盛商行的大姐是朋友,我这就去给她报个信。“机灵的伙计着,匆匆下楼去了永盛商校
恰好杨氏带着慕容娇在大堂坐着,伙计急急进来。
“慕容姐,住在我们客栈的王秋姑娘可是你的朋友她突然病了,还病得不轻,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她“
慕容娇一听急忙站起来,杨氏却一把拉住了她。
“你要去哪’
“娘,王姑娘在京城无亲无故没人照料,我得去看看。
“你堂堂大姐,犯得放低姿态去照顾别人再一会儿还得去试嫁衣,哪有空“
“可,可她是我的结拜姐妹~~’
“好好好,结拜姐妹,我派个人去照料她还不行么”杨氏着吩咐一旁的嬷嬷,“云嬷嬷,你去云来客栈照顾一下那位姑娘。”
“是。“旁边一位四十出头的嬷嬷弓了弓身子,跟着伙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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