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馆,确定李从信已无大碍之后,李子木马不停蹄的直奔泉州大牢,必须给好兄弟报仇。
大牢内草帽男皮开肉绽、伤痕累累坐在椅子上,精神亢奋,反观罗三水却气喘吁吁的坐在另一边,恶狠狠瞪着他,手段用尽,唯有眼神了。
人停,皮鞭不停,“啪啪”的皮鞭抽打在草帽男的身上,当然了,没敢用带倒刺的皮鞭,怕一顿抽死他。
草帽男扫了一圈,对大牢内寥寥无几的刑具嗤之以鼻,跟我们大汉比,你们都是弟弟。
在这里,他有傲人的资本,五代十国时期的南汉国主刘鋹,是历史公认的一代暴君,他在位期间发明了大量的酷刑,满清十大酷刑和其相比也会自叹不如。
有火烧、水煮、剥皮、剔骨、上刀山、下剑丛等等,这些都算小儿科,后来甚至感觉还不过瘾,将犯人和老虎、大象等猛兽关在一起厮杀,那场面惨烈至极,文字都无法描述。
李子木的到来,也没惊动罗三水,他今天和草帽男算是彻底耗上了,第一次见这么嘴硬的人。
“招了吗?”
“啊!殿下,此人嘴硬的恨,属下无能,目前只知道他的代号是狗二。”
“你才狗二,你全家都是狗二。”草帽男硬着脖子尖声吼道。
“李从谦,我们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洗干净等死吧。”
“你们大人是谁?”
“我们大人是……,呸!就不告诉你,嘿嘿!来打我呀,大爷我爽歪歪。”
草帽男得意洋洋,气焰嚣张,虽衣衫褴褛,伤疤便体,却依然用挑衅的嘴脸肆虐四方拉仇恨。
不完整之人,心理都有点扭曲,说不定此人的爱好就是自虐。
李子木饶有兴趣的盯着此人,来了兴致,嘴硬是吧?喜欢自虐是吧?身体的打击还让你兴奋是吧?那精神上呐?
用棍子调开某人的遮挡布,啧啧有声的看着景。
草帽男奋力挣扎,气得浑身哆嗦。
“是龚澄枢吧?”李子木直言不讳,直击要害,草帽男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嗯……,呸!我是大宋的密使。”
“密使?屎到淋头,还想搅便,劝你老实交代出幕后煮屎者,否则……嘿嘿!”
“本大爷不怕你,小崽子,来呀!”草帽男气急败坏,为刚才的一点点软弱找借口。
李子木没理他,已经有办法了。
“哪个女刺客呐?”
“在隔壁,还未动刑。”
“你还会怜香惜玉?”
“不是的,殿下,此女一进大牢就嚷嚷着求死,求速死,谁劝都不好使,这种人更不好突破,现在正五花大绑的绑在案桌上。”
“五花大绑?案桌上?”
李子木立马转身出了牢门,走向隔壁。有小姑娘可以审问,谁愿意面对这个“妖人”?
只见五花大绑躺在案桌上的娇小的女子,身材火辣,呸!眼神黯淡,魂飞魄散。
此女嘴巴上也有一条布袋缠绕,防止她咬舌自尽。
睚眦的捆绑技术很哇塞,就是此女的嘴角却有一丝晶莹剔透的丝线滑落在案板上,引人遐想。
“罗统领你的SM技术飞涨啊?”
“什么是SM?”
不想理他,沫白啥时候回来?想他了。
李子木一行人的到来,包括某些人肆无忌惮的眼神,都没能惊动此女分毫。
这是躺平了,摆烂了,爱谁谁吧?
她在幻想着等下怎么给阎王爷提要求,这辈子过得太苦了,一生都在颠沛流离,四处逃散,必须要补偿,聊一聊去什么人家投胎的问题。
这一世还没剧终,你在规划下一世?
“想不想救你弟弟?”
李子木语不惊人誓不休,一语惊起梦中人。
女子迅速回魂,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瞪着李子木,仿佛在消化着刚刚听到的信息。
“到底想不想?”
女子点头又摇头,丝线在来回摇摆。
“你倒是说话呀?”
女子摆动的更加剧烈,还“咿咿吖吖”的,口水四溅,李子木连忙闪躲。
“可惜是个哑巴,哑语我也不会啊!刘鋹真够笋的,派个哑巴来当杀手。”李子木啧啧称奇,还埋怨南汉国主。
女子要疯了呀!“你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可怜自古红颜多薄命,罗统领,挖个坑,埋了吧。”
李子木说完后,转身离去,还是对付草帽男靠谱点,拷问哑巴?我真是脑袋秀逗了。
女子要裂开了呀,心里冤得要死,我嘴巴里有枣啊!
不知是求生的欲望迸发,还是大力出奇迹,此女使出吃奶的劲,一用力将大枣活生生吞了。
“啊……呀!”刺耳的尖叫声响彻大牢,震撼众人。
“你不是哑巴?”
“你才哑巴呐,刚才我嘴巴里有枣。”
“啊?”李子木瞪着罗统领找答案。
“有没有?好像有吧,应该有吧,我也很迷茫啊!”
“你迷茫个鬼。”
“来,聊聊呗。”李子木搬个椅子坐在女子头部方向。
躺在案桌上的女子,白眼乱翻,不松绑吗?这姿势很羞耻的好不好?
“我原名叫马岚,南楚恭孝王马希萼之后。”
“皇室之后?五马争槽?”
马岚脸色一变,恼怒的瞪着李子木。
五马争槽为五代十国之南楚时期的一段不光彩的往事,开国之主为马殷,马殷有五个儿子,分别是马希声,马希范,马希广,马希萼,马希崇。
马殷去世后,五兄弟大打出手,纷纷起兵争权,无所不用其极,五兄弟轮番做皇帝,还个个都会玩,荒淫无道那都是基操,霍霍玩之后,南楚国破家亡,被三家瓜分了,凉凉了。
“我现在叫楚岚。”
“出栏,马出栏?”
楚岚气得咬牙切齿,贝齿咬得“咯叽、咯叽”响,平生也算走南闯北,阅人无数,第一次见这么讨厌的人。
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楚岚别过头去,调整情绪。
盯着某人暴露在外的洁白粉颈,再看黢黑的嘟嘟脸,李子木忍不住上手拧了一下,换来一手的黑灰。
楚岚犹如受惊的小兔子,立马转头,龇牙咧嘴,作势要咬。
“小样,伪装都不会,只涂脸吗?”
“要你管。”
“妹啊!拜托你看清楚眼下的形势,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我想吃哪块,切哪块。”李子木恶少的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
罗三水也配合的左扭右摆,你个熊二捣什么乱?
“哼……!我不招了,求死,一心求死……。”楚岚小傲娇似的挑衅道。
“求死?”
“啪!”
“哎呀!你揪人家头发干嘛?”
“不招,就给你……拔……秃……了。”
哪有女子不爱美?哪有女子不爱俏?
耀武扬威的炫耀着手里的两根秀发,某人更加嘚瑟。
“吆,还有茉莉花香皂的味道。”
楚岚惊恐得瞪着卡姿兰大眼睛,欲言欲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头皮发麻,我特么裂开了呀!
你是魔鬼吗?薅头发?还闻一闻?
“是先薅额头呐?还是先薅耳朵旁?哥哥给你薅个三七分。”
恶少李子木手抚摸着楚岚的发丝,在头皮上寻找方向,某人都麻了,吓尿了。
“不……要……停……,我招了。”
“我们是南汉派来的杀手,是奉龚相之命前来刺杀吉王李从谦的,旁边那人代号是龚二,我还有个弟弟叫马上峰,现在叫楚峰,被龚二囚禁在齐昌府。”
楚岚一秃噜嘴,口齿伶俐,吐字清晰,重要情报一字不落,全部交代了。
罗三水三观震碎,薅头发也能逼供?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火急火燎的冲向隔壁房间,不一会,隔壁就传来“嗷嗷的”嚎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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