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不怎么好呢,赛伯先生?”
〈富人〉把玩着手中赢来的筹码,微微探过身子问道:
“怎么样?要再来一局吗?”
塞伯利克强扯出了一个笑容,他咧咧嘴道:
“不了不了...”
潘塔罗涅笑了笑,有些无趣地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身后的荷官已经开始将一旁堆成小山的摩拉搬到箱子里,可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拉住了她。
那荷官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塞伯利克看着〈富人〉,他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骰盅放在桌上,清脆的碰撞声让青年停住了脚步。
塞伯利克在众人的目光中直了直身子,将那硕大华丽的异国花朵配在了胸前,其在闪烁的灯光下无比显眼。
自以为品味高雅的贵族们对男人帽子上浮夸的彩色羽毛嗤之以鼻,但唯有在赌局决胜的刹那,才能让原本不屑一顾的目光骤然凝固。
看起来与男人并不相配的耳环,其上的湛蓝宝石散发出令人安心的光泽,如同风平浪静的果酒湖一般。
赌徒在耳坠上涂了令人安心的迷药,因而总能在赌局上安之若素。在生死攸关的赌局中,多了一分冷静理智,也便多了一丝得胜希望。
“潘塔罗涅先生,再玩一把怎么样?”
〈富人〉勾了勾嘴角,转过身道:
“当然可以,怎么玩?”
塞伯利克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他从容地将桌上的骰盅向前推了推道:
“就玩比大小...用我的骰盅。”
愚人众执行官第九席挑了挑眉,拿起那骰盅端详了一会,又递给了一旁的荷官。
那荷官行了个礼,带着骰盅向内室走去,却被塞伯利克叫住道:
“检查可以,但是别弄坏了。我很喜欢这个小玩意的。”
男人这话虽然是对荷官说的,但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富人〉的身上,潘塔罗涅笑着道:
“当然,而且对赛伯先生来说,这里是客场。想要点小福利也是合理的。”
赌徒之运,一半在天一半在人。
赌局外的天地则从不看点数。
很快那荷官带着骰盅回来了,她有些古怪向〈富人〉点点头,示意没有任何问题。
潘塔罗涅也有些疑惑,难道设计的机关竟会如此巧妙吗?
塞伯利克似是看出了青年心中所想,他撇撇嘴道:
“这个骰盅是我特制的,但里面并没有什么机关。你知道的,我们这种人...”
男人舔了舔嘴唇,接过那骰盅继续道:
“总有些迷信。”
〈富人〉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耸耸肩道:
“没问题,但我想我们应该需要两个骰盅才对吧?”
“另外一个取决于你,从赌场里随便找一个就行了吧?”
潘塔罗涅还没说话,就有人递了一个骰盅过来,其上的华美装饰与塞伯利克手中的那个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一人三枚骰子,最后在骰盅内的骰子数加起来最大的获胜。”
〈富人〉没有表示异议,他举起了那个骰盅摇动起来。
塞伯利克一言不发,也拿起自己的那个骰盅摇动起来。
潘塔罗涅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他开口道:
“我们好像忘了什么,这场赌局要赌些什么呢?再赌摩拉筹码什么的未免太无趣了吧?”
男人手上的动作不停,他对此似乎早有打算,眯了眯眼睛,微笑着回答道:
“这倒也无所谓,潘塔罗涅先生是怎么打算的呢?”
〈富人〉先给出了自己的条件,他取出了一块破碎的金色怀表放到桌上,直直地盯着对面的人。
周围的人们顿时议论纷纷,显然他们认为这块怀表的价值并不足以成为这场赌局的赌注。
但塞伯利克看到这怀表的瞬间眼睛便亮了起来。他几乎要伸出手去抢夺,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男人轻咬了下舌尖,刺痛感又让他清醒过来,塞伯利克有些警惕地问道:
“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无可奉告,但我觉得我的条件应该已经够丰厚了吧?”
好赌之徒必须精准地把握时机,才能将欺诈招数发挥完美。出于这个原因,她常年将—枚金色的怀表藏在胸前口袋里,在无数次豪赌中,总有一次,对于时间的敏感救了她一命。
但遗憾的是,她已找不到这表很久了,没想到今天会在〈富人〉这里得到下落。
塞伯利克再看向那表时,已经带了几分势在必得之意。
或者不能说是塞伯利克,现在在这里和〈富人〉对赌的,已经完全是那个赌术高超,胆大心细的赌徒了。
只不过眼下她仍用着这男人的外表,但...
“我赢了的话,你跟我走,怎么样?”
“没问题!”
“啪嗒!”
“啪嗒!”
随着两人手中的骰盅双双扣到了桌面上,塞伯利克没做什么思索,笑着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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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雷电将军,李云龙,我恭喜你发财了,小迪在木叶烫头,十六的粉丝呀,穆玄清,遮光之风,曾经年少轻狂(不要放弃),还有遗憾吗126大大的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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