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临近深夜,歌德大酒店内却仍是灯火通明。
骰子摇动的声音和酒杯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多少人的大悲和多少人的大喜聚焦在荷官手中不断摇动的一个小小的骰盅上。
面具遮住了人们的脸,却遮不住他们的眼。故作轻松或是故作凶狠,跟还是不跟...他们看似掌握着扑克,但其实又何尝不是被那三张牌控制了自己的命运呢?
“十个人去赌有九个会输,剩下那个只是还没来得及输。”
达斯特站在酒店的高层看着下面的人群,端着酒杯如此感慨道。
“不...其实如果一个人一直赢,那么还有一种可能。”
〈富人〉开口搭话道,但他却一直紧紧注视着下方的某人没有移开,在青年疑惑的眼神中他笑了笑,随便取了一张面具带到脸上。
“下面这些人其实绝大部分都不能算赌徒,你知道为什么吗?”
潘塔罗涅似乎兴致不错,他一边戴着手套一边问道。
〈富人〉纤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饶有兴趣地盯着对面的人。
“唔...为什么?”
男人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向着楼下走去。身后的两名债务处理人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却被他挥挥手制止了。
“真正的赌徒,永远都不会只靠着运气就上牌桌。而下面这群人里,很不巧就有一个真正的赌徒。”
〈富人〉看着下方那个不停地换着牌桌的赌徒,眼中闪过了危险的光芒。
“等等,潘塔罗涅你的意思是要下去吗?你有把握吗?”
达斯特虽然知道眼前的男人不会逞能,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第九席的身影站在了原地,随着一声轻笑,他的声音再度响起:
“在我年轻的时候,人们叫我赌徒。后来我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一个投机者...”
〈富人〉的声音一顿,随后他耸了耸肩,继续朝楼下走去。
一边走着他一边说完了刚才的话。
“现在我被称为银行家,但本质上我一直在做一样的工作...很有趣不是吗?”
达斯特也不再多说什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摸了摸杜林的头,一边对那两个债务处理人道:
“不用管潘塔罗涅大人了,叫下面的兄弟们盯紧点,别让那家伙溜了。”
“是。”
塞伯利克长出了一口气,在周围人艳羡的目光中笑着鞠了个躬,带着桌前的一堆筹码离开了牌桌。
他掂了掂手中筹码的分量,颇有些得意地捋了捋与头上那顶有些破旧的帽子不相称的华丽鸟羽,又将那别在耳边的硕大花朵戴回了胸前,又开始寻找合适的牌桌加入。
虽然在塞伯利克自己看来,这种招摇的装饰并不符合他所谓低调的作风,不过东西确实好用。
在冒险的过程中,他在一处秘境里发现了这套圣遗物。在一次小小的游戏后,没有神之眼的他却得到了圣遗物的使用权。
说起游戏,只是简单的掷骰子比大小...
或许这是赌徒的设计也说不定。
一开始他还不敢多用,但随着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多,塞伯利克也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男人没有发现,本想着赢一点就走的自己不断地陷入其中。原本性格小心谨慎的他似乎一举一动间也带上了些无谓的表演欲。
比如展示骰子前的微笑,或是大获全胜后在摇曳的灯光下故意将手头的筹码晃的叮当作响。
圣遗物中栖居的高贵灵魂看着眼前任自己摆弄的人,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已经准备好下一次做些手脚让他被发现。
然后好赶紧找到一个能和自己志趣相投...或者说臭味相投的家伙,而不是这个胆小怕事,贪财而又怯懦的守财奴。
“这位先生,不知能否有幸邀你和我对赌一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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