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都不曾有人出声,本公主躺在床上过于舒服,眼皮也有些撑不住了,正想小憩一会的时候。旁边挤上来了一个人,江归一似乎也觉得坐着不如躺着舒服,顺着坐下来的地方也躺了下来。只是可怜这弱小的草床,硬生生的挤了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这么高大的江归一。
这厮怎么躺还不好好躺着,手乱动!“娘子的身段真软”江归一的手最终停在了我的腰间“一点都不似习武之人。”我又不是靠蛮力获胜的,身段软也很正常,这厮是不是又在试探什么。“郎主也不似饱读诗书之人。”更似市井里的流氓。
“饱读诗书之人,或许不会造反谋逆是吗?”江归一反问,怎么还有人会直截了当的说明别人的反讽,真是!“郎主为自己挣一条出处,无措。”当然,最重要的是为本公主好好活着努力。
“若是到了真的要杀皇兄那日,我自是愧对父皇母后的教导,他们为我思虑良多,对我们兄弟二人虽教导之法有所不同,但是却希望我们成为江朝有用之人。如今我与皇兄虽为血亲,却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江归一说到这里,感情明显有了变化,本公主如此聪慧之人自然是察觉到了。但是此番话,本公主不认同。这厮的先父先母,在选人上面有极大的问题。若是将江归一与他的皇兄培养方式换一下,那出现兄弟二人不死不休局面的概率要小很多。不过对于江朝版图的发展来说,狠戾的江归宁倒是更加适合坐上皇位。一个需要吞并他国发展自我的时代,也许不需要大度,也不需要所为的原谅与兄友弟恭。
“你与你皇兄,本就是死局。”本公主要打断这厮的演讲了,再任由他讲下去,这次谋逆就从他人的诬陷,变成了江归一自己的谋划了。不过江归一似乎也没想到本公主会直接了当的指出来,似乎愣住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虽然不是江朝人,也不是西凉皇族中心的公主,可以我的见解,你与你皇兄,早就是你死我亡的结果。若是当初,先父先母的选择如果对调,你与你皇兄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本公主的分析,江归一一定没想到,不然此刻他的眼神就不会这么震惊。“你皇兄对你是自小的积怨,而促使他不得不杀你的原因,大概就是先父先母为你留下的保命亲兵。若你是上位者,曾经受到父母百般优待的弟弟,在自己的政权统治下有军卫,你或许不会干净杀绝,但也会终日寝食难安。”对于父母来说,有的东西是保命的,而对于孩子来说,这些父母给的保命的东西往往就是催命的号令。
“我从未想到,原来在娘子心里,夫君是如此良善之人。”江归一适当的接上话茬,语调深沉,似有感动之意。
“可到了如此境地,郎主自是我心中的良善之人,你与他也是不死不会结了的局面。”江归一你良善归良善,但是该杀的人还是得杀。不过谁说在本公主心里,这王八是良善之人,若是良善之人,今日这局面也不会成。只不过对比宫里那位,他稍微的好那么一点点,再加上这货是本公主的夫君,夸一夸也不防事。
“娘子此番,亦算是对我敞开了半副心扉”江归一可真是不会说话的代表人物,我都如此跳脱自我与他分析此时情景了,还只算敞开了半副。就这么一些话,要是让小木听到了,少不得又是一通念,搞不好还要挨上几下。往后,绝不与这货说这些。
“不过为夫已然满足,甚好。”江归一找补到,就冲这句话,本公主以后还是与他言语半句。“若娘子,可将你在西凉长大的趣事与为夫分享,让为夫知晓你的过去,那边更好。”江归一可真是会得寸进尺,本公主的西凉生活有何趣事,全是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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