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是游牧民族,难不成与牛马同行之人,也做牛马同等之事?”江归一见本公主哑巴了,接着说到。西凉虽然是游牧民族,但是哪有皇子皇女上草原牧牛的,此问题绝对是讥讽。“江朝虽礼乐发展数年,有过束缚女子发展的时期,但是如今却甚少有如此苛待发生在女子的身上,此确是江朝近两朝来的进步。”对于女子的束缚,西凉从未有过,只是本公主比较倒霉而已,江朝人这一百年来的改革,很难说不是学的西凉的,江归一这样说,本公主认为不对。
“娘子日后,可以做江朝自由的女子,可以不必隐忍,不必委屈,有什么脾气便发什么脾气。西凉那些污糟事,娘子让它们过去就可,不必在时刻放在心中。”本公主听闻此话,甚是感动,但是本公主还是认为不对。本公主虽然在西凉有过隐忍,有过委屈,但是却有仇必报。在江朝,虽然没有人明面上让我受委屈,但是逃亡就不是委屈吗,从公主成为王妃不到三天,就成了造反的逃犯,难道也可以有脾气就发吗。此男子,说得比唱得好听。
“娘子,此时山间小路,同行之人只有你我,娘子不必一味地装哑女。”可能是我很久没有回复江归一,他一个人自说自话很没有意思,于是乎提议我与他一同探讨,西凉到底给了本公主什么委屈,以及西凉与江朝的日子哪个更委屈。
“郎主,女甚感动,自女入江朝,郎主便已给了女万分好,女在西凉从未感受到此般情义。”拍拍马屁,马儿跑得更加有劲。
“教娘子习武之人呢?娘子的那两位亲信呢?亦或是娘子带来的那个木愣愣的侍女呢?他们都不曾给过娘子真正的情义吗?”江归一似乎没有很喜欢我拍的这个马屁,一连串问了好多本公主不想回答的问题,这人怎么还自讨没趣。
教我习武之人,有再造之恩,他赠与我的软剑,让我有了活命的资本。周知与少记,陪我度过了许多风波,是活下去的保障。而那个木愣愣的侍女,则是本公主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是情感的寄托,亦是生命受到威胁都决不能退缩的人,是本公主用生命保护之人,而眼前这位郎主,则是大难临头可以各自飞的存在,如何与之共谈。
见本公主半晌没有回答,江归一也是识相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到了一块石头面前,将本公主放在了上面。“娘子,可饿了?”一边说,他还一边从胸口的衣襟里拿出饼子递给了我,接过饼子的我道了谢,坐在石头上大口吃了起来,而他,则一言不发的走到了远处。
或许江归一也想在本公主这里得到一个他满意的答复,想想这两天,他也不是完全对本公主无恩。在皇宫里,他没有阻止本公主查看地形,走的时候也带上了我,如果忽略他威胁我暴露周知与少记二人,还是很让人感动的。不过,拖我下水的是他,告诉我要把水弄浑浊的也是他,功过相抵,本公主沉默也不是完全不可理解吗。
“娘子喝点水,别噎着了。”打水归来的江归一打断了本公主的思考,原来他不是去一边生气了,而是去打水了。“山里的泉水,清甜入口,是否有一番滋味?”江归一说话便说话,盯着本公主做什么。
“郎主打的水,都好。”接过水之后,本公主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以防江归一说我敷衍他,“郎主于女,亦是非凡的存在。”哎,此等话怎么能从本公主的心里萌发然后从口里说出,实在是羞耻。听到本公主这么说,江归一终于不再盯着本公主,转过头去,嘴角有了一个轻微的弧度,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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