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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从雪地中腾空而起,大地在剧烈地颤抖着,皑皑的白雪被屈彩凤的天狼破军斩所迸发出的巨大能量所融化,直接从固定的雪块变成了红色的蒸气,空气都仿佛象要融化,地上被炸出的一个二尺见方的泥坑里,翻滚着的都是雪蒸气,已经被映得火红一片,象是一个正在煮着沸水的大锅,热气腾腾,而锅上的那道绿色的身影,就好比冬日里的一道时蔬,看起来随时就会掉进这个锅里,被煮成一碗菜汤。
可是仔细一看的话,这个绿色的身影手中却是持了一把光芒闪闪的宝剑,发亮的剑光覆盖着她的全身,而那个红色的巨大狼头,正张牙舞爪,狠狠地啃噬着这人手中的宝剑,白色的光团随着狼牙的嘶咬,时大时小。
这绿色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剑术绝世的昆仑派后起之秀李沉香,她一早就盯上了屈彩凤,刚才也是设计了一系列的杀招,先是准备以倚天断剑御剑突袭,然后本尊再从地中杀出,以青缸剑直取敌性命,可没想到天狼刀法的暴发力如此之强,屈彩凤的对敌经验何等丰富,竟然在这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强行使出天狼破军斩这样的招式反击。
不过李沉香也不愧是绝顶的高手,眼见自己在地中无法阻挡这惊天一击,便拔地而出。运起十二分的真气,硬顶了这一下。这回她也顾不得再御剑攻击了,所有的内力全都灌注在这青缸剑上。而两支倚天剑的断剑,缺乏了内力的引导,则同时掉进了那个地底的大坑之中,被那沸水煮了起来。
屈彩凤断喝一声,双眼中的绿色变得如同狼眼一般,突然暴了出来,而浑身上下的红色战气,也都纷纷地迅速消散,凝聚到她的右手刀上。顺着刀尖继续加强到正在嘶咬着李沉香的那只红色狼头。
李沉香银牙一咬,只觉浑身仿佛都被熊熊烈焰所包围,衣服都要着起火来,她的剑术极高,但走的是诡异灵便的路子,三剑合一,御二把飞剑的神来之笔才是其所长,这样正面的死打硬拼,完全靠内力暴发。并不是她所喜欢的战斗方式,可是眼下面临屈彩凤的千钧压力,却是半步也退不得,只要气稍稍一泄。自己就会被轰得四分五烈,死无全尸。
屈彩凤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武功如此之高手对手。世所罕见,出道以来她碰到的。除了自己心仪过的两个男人外,也只有司马鸿。林平之,林瑶仙,沐兰湘四人在剑法上能与之一较高下,而自己现在以威猛无匹的正面暴气暂时将之压制,是个干掉对方的绝好机会,不然这个洞庭帮的新兴高手,势必以后会成为自己的劲敌,而且现在她也撤不了气劲,只要稍稍一松气,被对方的剑气反扑,自己也是非死即伤。
两大绝顶美女高手就这样相持着,二人间真气激荡迸发出的气墙,远达一丈有余,近之者忽而感觉到烈火扑面,忽而感觉到寒冰入体,说不出的难受,哪还能冲上来半步,有一个巫山派的暗器高手想要发暗器偷袭李沉香,刚一出手,就被气墙生生挡了回来,脑门上插着自己打出去的燕子金镖,一命呜呼了。
一声如响雷般的巨吼响起:“收力,分开!”一道巨大的金色龙状真气,生生地从二人之间横着冲出,张牙舞爪,二人心中一凛,不约而同地把气劲收了三分,转而向横空出世的这道金龙击出,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屈彩凤向后退出五个大步,嘴角间渗出两滴鲜血,已受内伤,而李沉香则在空中连翻了十几个跟头,变换了三种身形,才重重地摔在七八丈外的雪地之中,粉脸一片惨白,半天都恢复不了一点血色,而头上的发簪也被生生击落,一头乌瀑一般的秀发散落开来,遮住了她的半个娇颜。
发出这一击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沧行,刚才在屈彩凤攻山的时候,他便带着锦衣卫们悄悄地下了山,向山脚这里移动,可没想到还是迟了半步,楚天舒果然在这里设下了埋伏,眼见屈彩凤的部下有了不小的伤亡,他也顾不得许多,扔下大部队一个人飞奔而至,就在二姝拼上内力的时候冒险从中强行将二人分开,以一招屠龙二十八式中的杀招炎龙爆炎杀,把二人的功力都吸引向自己。
要分开两个以内力相持的高手,往往需要超过二人三到四倍的功力,李沧行情急之下别无选择,只能冒险一试,所幸二女都应变极快,也听出了他的声音,因此各自只以六七成的功力向他击出,攻向对方的,倒是只剩下了三四成。
可即使如此,二女仍然互相击破了对方的护体真气,隐隐间已经受了内伤,李沧行现在却顾不得二姝的伤势,他只感觉到如墙的气劲汹涌而来,本能地想以天狼战气对抗,却突然想到现在自己可是陆炳而不是天狼,万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
李沧行一咬牙,手中的东皇太阿剑幻出三个光环,二快一慢,正是两仪剑法的中起手式两仪迎客,希望能通过两仪剑法的卸力能力,将来劲多少卸掉一些。
不料这屈彩凤的天狼战气和李沉香的昆仑莲花战气,一个是至刚,另一个是极柔,冲在了一起,却起到阴阳交融,相生而劲的作用,力道更是大了许多,在李沧行的眼里,右边的真气是半只红色的狼头状,左边的真气却是冰冷的纯白半个太极八卦,自己划出的三个圈。就象石沉大海一般,迅速地给这道混合真气冲破。离着自已的身体已经不到一尺了。
情急之下,李沧行浑身鼓起金色的屠龙真气。脚下运起千斤坠,左手硬抓住太阿剑的剑尖,剑身上顿时响起龙吟之声,金色的战气如墙一般,不停地从太阿剑的剑身溢出,瞬间就形成了一道气墙,挡在李沧行身前半尺距离,而他体内的屠龙战气,盈满了奇经八脉。浑身的衣服都被吹得鼓起,连两只眼睛,也变得一片金色。
半狼半太极的混合真气突破了屠龙战气半尺左右的防守,直顶到李沧行手中那柄太阿剑的剑身上,李沧行的左手开始出血,手中的剑尖如同烧红的烙铁一样,把他手上的烙出一道道的创口,而瞬间就会变得极度冰寒,把这创口连同流出的鲜血一起冻结在剑身之上。这种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寒冰的感觉,自李沧行习武以来从没有感觉过,但他的脑子里也只有一个概念:寸步也不能移动。要死死地顶住。
李沧行的嘴角和鼻孔都开始冒血,强大的混合真气已经开始伤到他的经脉,如果这时候鼓起天狼战气。应该可以勉强顶住,可是这样一来。无疑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是李沧行宁死也不愿意的。手中剑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很清楚地意识到,靠着屠龙真气只怕是顶不住了,李沧行一咬牙,全身的肌肉开始固化,运起十三太保横练,肌肉变得象钢铁一样,准备硬顶这一下。
“嘶啦”一声,李沧行前胸的衣服象是被周身的金色战气生生爆裂一般,化为朵朵飞絮,凌空飞舞,只要一离他的金色真气范围,马上就会燃烧起来,变成一片灰烬,要么就是被冻成冰块,直直地落到地上,而李沧行那钢铁般的古铜色肌肉和浓密的胸毛,一下子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叭”地一声,半个狼头终于突破了太阿剑的金气,狠狠地撞上了李沧行的前胸,紧接着那半个太极状的白色真气,也击中了李沧行的右肩,李沧行只感觉到胸口如同被一只熔化着的千斤巨锤所重击,连胸毛都开始燃烧起来,皮肤就象是被置于融炉之中,连内脏都象是在被焚烧。
上涌着的鲜血已经到了李沧行的嗓子眼,只要他一开口,就会喷射而出,但李沧行紧紧地咬着牙关,这时候绝对不能松掉这口气,只要气一泄,自己马上就会身如焦炭,给轰得连一点渣都不剩下,他的口鼻之中尽是咸咸的血腥味道,大脑也开始变得渐渐地混沌起来。
左肩之上传来一阵冰冷的冲击,继被烈火焚身之后,又被阴气入体,李沧行只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象是被冻结到了一起,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这回他想张嘴号叫也开不了口啦,本来他使了千斤坠,想要靠着脚下生根的力量把这股冰火二重天的暴击力导入到地下,可是再也支持不住了,双腿一麻,身体被击得凌空飞起,就象一只风筝般,在空中不规则地飞舞着,李沧行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或者说作为一个武者的本能,让他勉强地控制起自己的身躯,在这空中旋转着,卸掉这一层层如冰如火的力量。
就这样,李沧行在空中被生生击出二十余丈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架,颈部以下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如多年前被向天行痛殴后,天狼真气上身时的那种感觉,他咬紧了牙关,试着转了转自己的舌头,还能动,而冰冷一片的丹田那里,也渐渐地能腾起一些真气来,李沧行发现右手还牢牢地握着东皇太阿剑,他吃力地以剑驻地,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就在这个过程中,他惊喜地发现体内的真气又能开始运行了。
李沧行一看自己的胸口,胸毛已经被燃得几乎一点不剩,皮肤被烧得焦黑一片,而右胸部陷下去了一大块,肺部已经没了任何知觉,左肩那里被冰得结成了一片寒冰,左手那里连血液也无法循环了,他试着用屠龙战气冲了三次,才勉强融化掉了那层冰霜,给冰僵了的左手也才能稍稍地活动起来。
李沧行这下才长舒了一口气,尽管刚才这次内力比拼只不过是片刻的事情,但对他来说。无异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若是二人的力量再加上哪怕半分。只怕自己在空中就会给打得爆裂而亡了,想想他真的后怕起来。责怪起自己为何不用天狼战气来硬顶这一下,若是命都没了,保留身份之秘又有何用呢?
李沧行的眼睛落向了二十余丈外的屈彩凤那里,只见屈彩凤正一脸的焦虑,双眼中泪光闪闪,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他知道屈彩凤是在担心自己的安然,咧嘴一笑,正想开口说:“我没事。你放心吧。”
屈彩凤的身后三丈左右,突然从雪地里闪出一个紫色的气团,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之中,戴着青铜恶鬼面具,只留下两只充满了杀意的眼睛的身影,破雪而出,无声无息,而他手中的那柄寒光闪闪的干将剑,却已经是泛满了紫光。如幽灵般地袭向屈彩凤的后心。
李沧行几乎一口鲜血都要喷出来,想要张嘴大喊:“当心身后!”可一张嘴,却是一口久在嗓子眼的鲜血喷出,哪还说得出话。
屈彩凤一看到李沧行的这副表情。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转头一看,楚天舒的干将剑离自己已经不到一丈。她本能地想鼓起天狼战气,举起双刀抵御。可是刚才被李沉香一击打中了身子,一些经脉被封住。无法正常运气,刚才又光顾着看李沧行了,没有来得及运气重新打通经脉,这一下急着想提气,却发现战气被封在经脉之中,哪还能用天狼战气护住自身?
李沧行低吼一声,想要冲出去为屈彩凤挡住这一剑,双腿刚一动,不仅不能象平时那样纵跃出去,直接就扑倒在了雪地之中,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带着死意的干将剑离屈彩凤的心脏越来越近,而青铜面具后,楚天舒的双眼中,居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仿佛是猎人在杀死自己紧盯已久的猎物前,那最后的嘲弄。
就在这一瞬间,一声娇叱声响起,一道土黄色的娇小身影如神兵天降,分明挡在了屈彩凤的身前,素手一掌击出,屈彩凤仰天向左侧飞去,生生地摔出六七丈远,娇颜一片惨白,就象她的那一头霜雪般的白发似的,吐出两口鲜血。
楚天舒眼见到手的猎物得而复失,心下大怒,这个代替了屈彩凤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冲天马尾,黄巾蒙面,一双大眼中,尽是强烈的战意,浑身上下笼罩在一片黑色之中,而在这团黑色的气息里,一柄墨绿色的无柄长剑,却是分外地夺目。
楚天舒厉声喝道:“坏本座的好事,找死!”说话间,一丈的距离瞬间即至,而他手中的干将剑,挟着风雷之势,攻出了三十七剑。
凤舞咬着银牙,不停地挥剑抵挡着楚天舒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今天李沧行为了救屈彩凤冲得太急,一马当先,把她落下了几十丈,凤舞也是使出了十成功力,恰到好处地杀到,眼看李沧行受到重击,她心急如焚,但一看到李沧行还能自己站起时,心便放下了一半,本来她顺着李沧行的目光,看到情郎和屈彩凤四目相对,心里一阵妒火中烧,本想转头离去,却在那一扭头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屈彩凤的背后一道地龙悄无声息又迅速地接近她的后背,意图偷袭,来不及多想,凤舞便鼓起终极魔功的真气,杀入战团,先是一掌击开屈彩凤,再是独立面对楚天舒。
只是凤舞的功力,比起楚天舒毕竟还是稍差了一些,女子之身也不可能把终极魔功发挥到严世藩的程度,这下楚天舒含怒出手,出手绝不容情,天蚕剑法中各种杀招层出不穷,一剑快似一剑,凤舞连退十三步,左支右挡,勉强顶住了这三十七剑,楚天舒只一缓气,又是四十六剑攻出,一招快似一招,若非绝顶高手,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看到一团紫气越来越盛,把凤舞周身的黑气打得连连后退,几乎要散开。
两个锦衣卫的虎组杀手一直紧跟着凤舞,眼看凤舞处于危难之中,纷纷抽刀上前,企图帮助凤舞挡住楚天舒,此时凤舞正好与楚天舒双掌相击,被打得一口鲜血几乎要喷出,右手的别离剑几乎握不住,踉呛着向后跌出五六步,这二人正好恰到好处地杀到,一人使出武当派的柔云剑法,另一人则使出青城派的青云剑法,想要硬挡住楚天舒的含怒一击。
楚天舒的眼中杀机一现,天蚕剑法中伏地成魔,云开日散,青云直上这三招连环使出,两位虎组杀手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方的兵刃根本没和自己的兵器相交,就觉得身边一阵劲风拂过,手臂处一凉,便再无知觉,眼睛向自己的手腕处一看,却恐怖地发现自己的持剑之手已经飞在了空中,还没来得及惊叫,又觉得胸腹处一痛,内脏开始沿着几处大口子向外流出,双双扑倒在地,眼睛还睁得大大地,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之快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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