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鲟被踹的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一阵疼痛袭来。然后李佑就看到欧阳鲟想刀自己的眼神,都隐藏不住。估计爬起来就要发火。为了预防到这点。掏出匕首,迈出一步,已经把秦小钟拉过来架起来。欧阳鲟暗自紧握了一下拳头。还是投鼠忌器。之后旁若无人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还做作的扭了扭脖子,确定自己没有骨折。为了稳住李佑。也学着李佑开始转移话题,“齐王,那您说为什么我就不能去终南山?”李佑点了点头,也没有纠正欧阳鲟对自己的称呼,脑子一动,缓缓开口道:“你不是要带秦小钟私奔吗?但是我没记错的话,秦小钟的金主可是个大人物,你带秦小钟跑了,这不是打他脸吗?到时候把你们给通缉了,签了海捕文书,画了画像,毕竟终南山人这么多,暴露简直是太容易了。”欧阳鲟微微思索。却摇了摇头,笑了起来。“我觉得不会。”“你为什么有这种自信?”李佑扶了扶额,驾着秦小钟加快了步伐。欧阳鲟擦了擦眼,解释道,“因为第一点,他这人是出了名的硬汉,每次来媚香楼都乔装打扮,生怕别人知道他包了一个小倌。”李佑尴尬的笑了笑,也是,正常人谁穿夜行衣啊。还是继续不说话装高手,并不接欧阳鲟的话茬。欧阳鲟自顾自接着说,“还有第二点,齐王知道是什么吗?”李佑本来就很好奇欧阳鲟如此自信,决定当一个合格的捧哏,非常识趣地配合的说,“不知道,那是什么呢?”“因为那人是我爹。”“什么?”李佑的心神沉下去,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欧阳鲟见李佑不说话。也知道对方一时半会不能理解,微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这事儿吧,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说了,细细品吧,你也别来问我怎么回事。”李佑平生最恨的就是谜语人。搞出这样父慈子孝的事情。这个里面。水属实是太深了。有点把握不住。真的不大想懂。但是却很好奇。这种越过道德的边缘的事故。这种世俗里少有的剧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难不觉得这是一种子承父业。另类的。一时间兴趣起来了。李佑摈去杂念,悠悠忽忽问道,“那我只能说你们,你们是父子,既非父子,还是父子。”欧阳鲟愣了愣,看向李佑。其实李佑也不太懂,只是想起了金刚经里面的三句义,是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什么意思?”欧阳鲟非常迷惑,他的小脑袋瓜子有点转不过来。李佑打了个机锋说,“佛家里说的缘起性空。懂了吗?”欧阳鲟思考了半响,然后脸上浮现出红润,一副真的听懂了的表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懂了。秦小钟原本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但是听见这个话题,好奇心大起,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示意欧阳鲟给自己说一说。欧阳鲟见秦小钟想听,于是解释道,“齐王你看我说的对不对?这是在说我和那人是父子,但是做出这种事,不顾人伦,就不算父子了,但是归根结底还是父子。”秦小钟眼中浮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李佑进行了战术挠头。点了点头。他没说,也没这样想,只是装了一下罢了。谁让脑补怪出现了。岔开话题,“还有多远?”欧阳鲟说不远了,果然一会儿看见了亮光。然后三人出了地道。这应该就是欧阳鲟的房间了。李佑只看见整个房间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织锦。在房间的凹处,有一样长沙发模样的东西,上面放着几把宝剑,剑鞘是镀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宝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欧阳鲟叫两人坐下,然后试图谈判,“齐王,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咱们就此别过,我等会可以让你从北门离开齐州,我是北门的城门郎,大门就是我开的。我给找块令牌,你放了钟儿可以吗?”李佑呵呵一笑,直接把准备找令牌的欧阳鲟劝住。反正送佛送到西。死道友不死贫道。欧阳鲟这样的开门利器,当然比什么令牌要妥帖些,而且他们现在是知情人,谁能保证李佑前脚刚走,后脚欧阳鲟他们不报案呢?这个时候正确打开方式应该是拿了令牌,杀人灭口。不过李佑感觉可以杀但没有必要。带着这大人物的儿子一起跑,应该是更有趣。于是开始晓之以理,把这两人忽悠一波,“欧阳兄,跟着我走吧,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一想,媚香楼这些人,应该也不是傻子,等到过一会儿还没出现,官军一到,就会到你房间。你父亲可能不会追你。可你也知道,我是齐王,皇帝老儿知道你放走我了,你说你会不会有事。”欧阳鲟也不是完全的恋爱脑,等李佑这波分析完毕。当然知道齐王可是谋大逆的,自己根本承受不了皇帝的怒火,当今对待敌人有多狠,那是路人皆知的,要是知道自己和齐王这些事情,父亲还可以承受,但是自己到时候估计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主动说道,“那我们不要停留,以后就跟着齐王混了。”李佑差点笑出声,跟着我齐王混,那可能是三天饿九顿。抬眼瞥了一眼,话峰一转,“那我们快走吧,打个时间差。”欧阳鲟点点头,准备拿点金银收拾。李佑正准备出声。秦小钟提醒到:“鲟哥,别拿多少拿点细软,我们要速度。”李佑心想好队友,这么快就摆正了位置,连忙赞同,欧阳鲟本来就是听秦小钟的。于是三人在也不说啥。随便拿了一点首饰,换了衣服。趁机出了后门,直奔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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