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家维修工第六百八十五章陨落的雄鹰!「烧!烧死他们!」一个个火把扔向城楼,火光闪动间,朱厚照和刘瑾的身影若隐若现。
不过他俩丝毫不担心,翼轸军战力天下无双,五城兵马司的这些兵,哪能挡得住虎狼之师?果然,密集的枪声越来越近,那些五城兵马司的士卒仓皇逃窜,城楼上变得清净许多。
刘瑾哈哈大笑,死中得活的滋味竟然是如此甘甜,实在不能不笑!朱厚照也仰天大笑,能过了这关,可见自己天命在身,保不住将来子息上还有可能。
啪!朱厚照愕然,低头看向胸口。鲜血转瞬就浸透小衣,迅速的喷涌而出!刘瑾惊呆了,这枪来得太过突兀,眼看就要脱险,竟然活生生掐灭了生的希望。
朱厚照无力的倒在刘瑾怀中,只来得及问了一句:「是谁?」就眼前一黑盍然而逝。
刘瑾急的用手堵朱厚照的伤口,却是发现怎么也堵不住。翻遍全身,好不容易找到一贴金疮药,抬头却发现朱厚照双目紧闭。
啪嗒,金疮药跌落尘埃,刘瑾茫然的抱着朱厚照的尸体,不知所措!
远处一个黑影跳下屋顶,进入密室。「确认了?」黑影抬头,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王大人,确认,目标必死无疑!」
王华在微弱的烛火中微笑,点头:「嗯,好!千秋伟业自今日此时而始!守忠,你先走一步,老夫随后就到!」
王守忠点点头:「三叔,枪已经拆散扔进河中,没人会知道的。三叔,值得吗?」
王华眼中一阵狂热:「值得?哈哈,当然值得!值得王家全族搭上性命!守忠,吴王哪里都好,就是不够心狠手辣。若是他想要,这皇位早就是他的!嘿嘿!时间尚早,三叔不吐不快!」
王守忠倒上两杯酒,自己一仰脖喝了下去一杯:「行,三叔你快点说,我怕我坚持不了多久。」
「嗯,大明立国百年积弊丛生,眼看便是日薄西山,不复往日。三叔虽是状元,可也束手无策!谁知道十几年前,天降圣贤!哈哈,三叔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收了一个圣贤当徒弟!」王华目光闪动,越说越兴奋。华侯伟当年差点就被谢迁抢走,幸亏自己脸皮厚,才保住了师父的位置!
「三叔,吴王真的这么神?」
「当然!呵呵,看今日之大明,扬威海外宇内声名赫赫,百姓,嗯,江南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勃发,怎生不好?」王华是真心佩服华侯伟,无数英杰绞尽脑汁都办不到的事情,放在华侯伟手中就能迎刃而解,王华认定大明的希望,就在华侯伟身上!
「那你还安排这一番动荡?大明打烂了,吴王不是更费功夫?」王守忠鼻中淌下黑血,却是不管不顾的问出心中疑惑。
「哈哈,大乱之后方能大治!这天下的百姓就是韭菜,割了还能再长出来!可能够力挽狂澜的,却只有吴王。吴王心软,陛下比他心狠的多。若是老夫和刘大人不出手,三叔怕吴王最后会败在陛下手中!嘿嘿,鲍大海以为刘璋会有如此魄力?会有如此步步为营的算计?三叔比不得刘健、谢子乔,政务上帮不得吴王,也就只有这点阴谋诡计了!」
王守忠坚持不住了,身子滑到地上不住地翻滚,口中黑血涔涔而出。
王华叹口气:「孩子,委屈你了!可为了天下,为了江山社稷,总需要人牺牲的。」
「三,三叔,我,我不,委屈!」
王华摇摇头:「唉,原本陛下无后,吴王顺利接手天下也成。奈何萧敬、刘璋之辈贼心不死!呵呵,也罢,拼着王家两条性命,老夫干脆帮徒弟把脓包挑破,顺带拉陛下下马,不管谁来坐天下,只要不是当今陛下,吴王都不会手软!哈哈,翼轸军天下无敌,大不了再一次靖难之役罢了,只要大明无敌天下,只要汉家雄霸宇内,死多少人都值
得!」
地上的王守忠已经不动了,王华俯下身子看了看,惋惜的摇摇头:「守忠啊,王家会兴旺的,你安心去吧!」说完站起身子,环顾四周,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徒儿啊,为师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但愿你永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王华费力的拉倒一桶猛火油,伸手拿起桌上的蜡烛:「呵呵,老夫这就要去了,守仁,替为父照顾吴王吧。唉,大明今后必当登上历代未有之高峰,可惜老夫是看不到了!」
说完王华把手中蜡烛一扔,呼!瞬间密室中烈焰蒸腾。呲,一根导火索刹那间引爆埋在底下的炸药,轰!所有的一切都被埋葬,成为历史中不可思议的谜团之一!
大运河上,刘健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做了一个噩梦,王华浑身烈焰走到自己身前,笑着报喜称大事已成。
穿衣坐起,刘健禁不住老泪横流!想来王华已经得手,殉国之后前来给自己报信。这件事实际上刘健和王华已经策划了很久,在朱厚照成立新军南征之时,便已经启动。知情的唯有刘健、王华,还有真正的策动者,汪直!
华侯伟太过心软,最起码是面对朱厚照时如此。汪直早就急得不行,私下里联系王华。王华不擅长政务,怕自己误事,才拉来了刘健。原本只是计划派出军中好手刺杀,但后遗症太多,只能一直等待机会。恰巧朱厚照班师回朝,万松林传的消息让汪直有了计较,才有了华侯伟挥师西进,刘健主持大局之时,故意放纵香山会,有意无意间透漏不少消息,刺激萧敬。
刘璋本已经要告老还乡,萧敬沟通消息,才有了两者结盟。朱厚照回京之后,鲍索言所作所为不是意外,而是刘璋等人蓄谋已久。这才有了藩王动乱,才将新军主要将领调虎离山,才在最关键朱厚照警惕性最低的时候,毅然发动。王华留在京中主持大局,查遗补漏,刘健回金陵收缩力量,等待华侯伟回师。原本王华只是万不得已时候的保险,谁知道萧敬、刘璋无能,只好动用了最后的手段。
刘健从回忆中收回思绪,呆呆的看着窗外。良久,东方泛起鱼肚白,这才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来啊,老夫要更衣!」
视线回到朱厚照,刘瑾抱着朱厚照的尸体,茫然无神,只是轻轻哼着朱厚照儿时常听的乡下俚曲:「大老虎,嘴巴大,爪子尖,撒尿朝着天···」
翼轸军留守连连长梁山侗走到刘瑾身边,看着紧闭双眼的朱厚照,无力的坐了下去。良久,梁山侗沙哑的声音响起:「刘公公,怎么办?」
刘瑾不答,依旧温柔的拍着朱厚照渐渐冰冷的身体,粗陋的俚曲依旧欢快。梁山侗叹息一声:「这不是个办法,走!必须走!来,拖起来!」
两个战士抓住刘瑾使劲拉,刘瑾抬头,眼中的杀气仿若实质,惊得两名战士松开手齐齐后退,刘瑾低下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哄朱厚照睡觉更重要。
梁山侗心如刀绞,可这里太危险了,新军武器装备是比不上翼轸军,但这里百八十人哪里能做什么?梁山侗大吼:「刘瑾!陛下死了老子也伤心,可这不是办法!陛下总得安葬啊,万一那些人亵渎陛下的身子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刘瑾动了,眼泪一颗一颗落下,终于成大雨滂沱。梁山侗急的直跳脚:「刘瑾!报仇!泥塔妈不想为陛下报仇吗?」
刘瑾终于站起,声音冷的如同十八层地狱:「好!老子要报仇,报仇!现在马上走,去金陵!」接着温柔的对朱厚照说道:「爷,咱们走了,等老奴给你报了仇,再下来陪着你伺候你!」
京中一片大乱,刘璋思虑片刻,下定决心:「走!救出兴王世子,朱厚照胆敢露面就是他的死期!」
朱厚熜原本应该在宗人府关押,但朱厚照恨兴王兴
风作浪,下令关在刑部大牢,让他多受一点罪。紫禁城中的动静太大,朱厚熜从睡梦中醒来,看着铁窗之外,愣愣的出神。..
「世子,怎么还不睡?」陆炳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稻草堆里睡觉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朱厚熜瞪大眼睛,直愣着耳朵:「你听!」
「又没过年,谁家这么烦人?放什么炮啊!啊!」陆炳张大嘴巴,打个哈欠,又重新扎进稻草堆。
听了一会,朱厚熜也失望的躺回稻草堆,只是一时半会睡不着了,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发呆。
脚步声匆匆,越来越近。朱厚熜翻身坐起,惊恐的看看四周,马上推推陆炳:「阿炳,阿炳!坏了!是不是要杀我们?」
陆炳嘟囔几句,翻过身。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世子,谁要杀我们?」
「皇帝啊!这半夜三更的,大牢里又不会审讯!完了,一定是来杀我们的!」这位大明道君皇帝此刻才十几岁,经历破家丧父之痛,已成惊弓之鸟!
「唉,终于把朱厚照写死了!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朱厚照算的上中国历史上最具有个性和担当的一位皇帝,肆意妄为却有底线,不管文官和他的矛盾到底多强烈,也没有大开杀戒。一方面任用文官中的佼佼者,给予充分信任,一方面让刘瑾等太监和文官死斗,开辟财路,平衡权利,权谋不在嘉靖帝朱厚熜之下。个性张扬,想打仗自己就算是偷跑,也要上阵杀敌,还给自己加封总兵官。喜欢美女就示意底下人大肆搜刮,喜欢男宠,就公然成双成对。朱厚照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却是一个具有鲜明个人色彩的皇帝。他死的也很蹊跷,落水之后生病,突然死亡。唉,其实我是很喜欢这个人物的,不过他不死哪里来的嘉靖朝?哪里会有二次靖难?多说两句不知所云,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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