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最穷宰相,始皇求我贪污
“对了,明天便考试啦,给参考的学子们放个假吧,别绷得太紧了。”
“这种决定命运的考试,可不是开玩笑的,好比两军对阵矛戟试探抵刺时,崩溃或奋勇也只在一念之间!”
秦墨一边烧水泡茶,一边笑着说道。
韩非没经历过高考的恐怖,听他如此生动的比喻,哑然失笑之余,却又不免为学子们感到揪心,慨叹道:“理当如此,我这便回去给学子们放假。”
“武夷山茶不喝啊?”
“改日再喝……”
韩非急匆匆起身,声还在人已出了别墅。
秦墨莞尔,低头看向面前的红泥小火炉和茶具,而后果断收了茶具和茶叶,去灶房里取出砂锅和粥料,端回来趁着小火炉慢慢熬煮。
熬粥没甚么技术含量,熬至浓稠时莫糊锅便好。
外头又下起小雨,秦墨拿了根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动着米粥,看着院中的雨景放空。
汪汪汪——
或许是闻到了米粥的香味,黄犬撒着欢冲进客厅,卧在秦墨脚边摇尾巴。
轰隆隆——
犀牛迈着沉重的步伐随后而入,一屁股将黄犬撅飞,占据秦墨身前的有利地形。
然后学着黄犬竖起小尾巴,摇的像风车一般!
秦墨被这成了精的犀牛吸引,目光从院中雨景收回,落在它摇动的尾巴上,继续放空出神。
米粥越熬煮越浓稠,香味也引来了更多觊觎者,先是馋嘴的吕小妹,接着是虞姬,最后是帕莎黛母女。
至于吕雉和公孙家的俩娃子,早就起床在侧厅处理河西国事务了!
人多了,秦墨的空灵状态,也就自动解除了。
见一帮女子等着喝粥,便又去灶房取了黑蔗糖,放入砂锅米粥中熬化。
稍倾,黑蔗糖彻底化开,醇厚香甜的味道,渐渐弥漫开来,引得四女食指大动。
尤其是帕莎黛女王和小闺女安妮薇,母女俩昨天沾了吕雉的光,吃了一顿秦墨亲手做的甜口美食,好悬没撑死在饭桌上,已然是对秦墨的厨艺惊为天人。
此时又见秦墨熬出黑糖米粥,那真是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
“咕嘟!”
安妮薇忍不住吞咽口水,声音有点大。
帕莎黛女王在旁感到莫名羞耻,不禁瞪了小闺女一眼,又朝虞姬和吕小妹微扬下巴,大抵是警告她保持仪态,莫要在秦人女子面前,丢了亚历山大子孙的体面。
此时,秦墨息了炉火,开始往外盛粥。
帕莎黛女王见了,立即没心思管教小闺女啦,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接第一碗粥。
这猴急模样一出,高傲矜持的女王范儿,却是荡然无存!
安妮薇:“……”
呆萝莉看的直捂脸,您这也没比我强多少啊?
秦墨给虞姬和安妮薇各盛一碗,又给自己和老公孙各留了一大碗。
然后,指着余下的半锅,向眼巴巴的吕小妹道:“去给你二姐和俩娃子送去。”
“嗯嗯呐。”
吕小妹点头答应,用托盘端着砂锅和碗勺,麻溜去了侧厅。
黄犬:“汪汪……”
犀牛:“哞……”
等老半天一口没捞着。
这主人是真心不当人啊!
侧厅里,吕小妹迅速给吕雉和俩娃子盛了粥,自己则守着砂锅用勺子蒯着吃。
“嘤啊!”
吕小妹一口热乎甜美的黑糖粥下肚,不由自主发出羞耻满足声,赞叹道:“这黑蔗糖,真是人间至味啊。”
吕雉宠溺道:“喜欢就多喝点,君子曾说,女子来月事时,吃黑糖补气益血。”
“噗,咳咳咳……”
吕小妹一口粥水喷出,惊道:“姐夫怎知我来月事?难道又偷窥我啦!”
吕雉:“……”
……
……
与此同时,旁边的侯府学馆。
上百名换上便服的学子,被满脸慈爱的韩非,亲自送出学馆大门。
“韩非先生突然发甚么疯,下着雨硬要把咱们赶出学馆一天?”
“还不如在学馆呆着呢,回家肯定被唠叨,明天大考更心烦意乱。”
“你们还能回家,可我家在蓝田县啊,如今城中客馆都被各郡考生住满了,今晚让我睡大街吗?”
学子们走出一段距离后,纷纷露出苦瓜脸唉声叹气道。
某些人拍脑门想出来的馊主意,并不一定是学子们所需要的。
太想当然了,有坑人嫌疑!
“离家远者,今晚都去我家住。”
“对头,我家也住得。”
“咋说也不能娃子睡大街。”
“滚,想尽孝明说……”
唉声叹气很快变成了骂骂咧咧,学子们都很想做彼此的父辈,在谁当儿子的问题上,谁也不肯让步。
嬉闹中,学子们很快出了内城。
外城街道上,如丝的细雨并不能浇灭热闹鼎沸,除行商坐贾和百姓外,更有许多操着各地口音的考生士子。
如今正是吃早食的时间,街道两旁的食肆、客馆中,甚至是细雨下的路边摊,皆坐满了外地考生。
学馆的学子们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外地考生,不禁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毕竟,来咸阳参加中枢大考者,皆是天下各郡的学霸,无不是强劲的对手!
明天若考不过他们,以后便只能从基层官吏做起,谁能甘心呢?
……
学馆学子们打量外地考生的同时,外地考生也在打量他们。
而今天下各郡考生,已是齐聚咸阳多时,大家或多或少都混了个脸熟。
现在突然冒出一伙面生者,难免引人好奇!
“这是那里的考生,怎今日才到?”
“要不要一起去打个招呼?”
“别别别……千万别去,我曾经在咸阳游学,见过其中几人……乃是公卿爵臣家的纨绔子孙,简直人憎狗嫌!”
有热情爽朗的外地考生,想上前与学馆学子们聊聊,但也有那热衷游学见多识广的学子,压低声音阻拦劝告。
“人憎狗嫌?没有吧,我看他们都挺规矩啊!”
“现在是挺规矩,听说前年陛下下令,全都扔进官办学馆中管教了,这是出来放风呢。”
“原来如此,那便少接触为好,免得坏我等名声……”
本要上前撩骚的外地学子们,纷纷息了念头,与学馆学子们擦肩而过。
但,学馆的学子们,其实听见了他们的嘀咕声。
李斯家的幺儿李志,祖父王翦父亲王贲的王离,还有老王绾家的小孙子,冯家的几个子侄……
无不面色发红,既是恼怒又是尴尬。
继而又有些惭愧,看向被自己连累的同窗们。
这一行上百名的学馆学子,大部分都只是普通良家子,本可以与外地考生相交,趁机增长眼界与见识。
可现在,却被他们少数人连累,以至于被外地考生看低,视为人憎狗嫌者,实在是想不愧疚都难!
“咱们同窗近两年,各人品行如何,各人心中自知,不必理会闲言碎语。”
“然也,谁稀罕与那些乡巴佬结交,咱们关中老秦人不带他们玩儿。”
“找个亮堂些的食肆,咱们喝酒吃肉去,馋死那些乡巴佬。”
“大早上喝酒吃肉啊?不显腻得慌?”
“你若嫌腻,可以在旁看着我们吃喝……”
年轻人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一行人皆不想回家,所幸找了一间食肆饮酒。
酒足饭饱之后,又是结伴到处玩耍。
咸阳外城可比两年前热闹多了,可玩可乐的比比皆是,比如……没有甚么比如,学子们愣是在西市,看了整整一天的胡姬跳舞。
最后眼看快要天黑,学子们这才意犹未尽,一人赏了一枚半两钱各自回家,惹得那群快要累死的胡姬们……跳脚大骂抠逼!
……
入夜,后相李府,陈设简朴的书房里。
“父亲,学馆今日休沐,儿这同学家住蓝田,往来不便,前来借住一宿。”
李志拉着同学进入书房,向桌案后的李斯说道。
那同学忙是向李斯行晚辈礼:“晚辈姜邴见过李相。”
李斯放下手中竹简,捋须颔首道:“不必拘谨,便当自己家住下吧,莫嫌寒酸。”
姜邴再次揖手一拜,慨然道:“邴素闻李相执法为公廉苦自守,今日一见果是不虚,心中实为钦佩,又怎敢嫌寒酸!”
李斯捋须的手,微不可查顿了一顿,嗔笑道:“小小年纪,莫学人吹捧。”
“且歇息去吧,攒足精神,应付明日大考。”
“喏。”
李志和姜邴齐齐揖手退出书房。
李斯目送两孩子离去,转而看向书房中的简陋陈设,最后落在案头的竹简上,苦笑道:“哎,纸张都用不起啊……谁不想过富裕日子呢!”
吱呀——
李斯正自艾自怜,书房门突然又被推开了。
一位珠圆玉润的妇人,端着茶水迈步而入,为李斯换掉冷茶,问道:“夫君,方才可趁机考教志儿学问如何?”
李斯端起热茶轻抿一口,摇头道:“未有考教。”
妇人愣了愣,继而有些急切道:“为何不考教一番呢?若有不足之处,以夫君之才,也好为他指点增益啊!”
李斯放下茶盏,皱眉道:“明日大考在即,一夜时间能学多少东西?纵然能学进去,明日如何有精力考试?”
“而且,若那般督促他,只会让他心中负担更大,唯恐让咱们失望,介时患得患失,恐怕十成的学问,也发挥不出五成!”
“你可莫要去搅扰他,明日让他轻轻松松进考场才是正道……”
妇人被训得哑口无言,只得悻悻然退出书房。
……
……
次日,清晨。
李志和姜邴早早起床,洗漱之后吃了点早食,乘着李斯去上朝的顺风车,回到与王宫毗邻的学馆。
“父亲,我先回学馆啦。”
“晚辈拜别李相。”
李志和姜邴跳下马车,向李斯告辞后,结伴往学馆内而去。
“志儿……好好考啊!”
李斯终究还是没忍住,冲幼子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李志回头,咧嘴灿烂一笑,狠狠点头,脚步不停的消失在学馆门内。
李斯好半晌才收回目光,正想让老家仆驾车往宫门走,却见又有几辆车驾,陆续往学馆这边而来。
皆是如他一般,顺路来送晚辈的朝臣,谆谆教诲之声,从马车中传出,飘散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李斯幽幽一叹,敲了敲车厢板,让老家仆赶车。
……
在外野了一天一夜的学子们,陆陆续续回到学馆,韩非在学馆门口一个一个亲自迎接。
待所有学子一个不少的全部回来后,韩非让他们换上学馆统一的玄色学子衣衫,每人发下一个装满笔墨纸砚的皮囊。
而后带领学馆中所有教习夫子,以及所有不参加中枢考的学子,其中不乏公子公主,为他们大开中门送行。
“昨日,是两军对阵时,矛戟试探抵刺。”
“今日,便是没有退路的厮杀了,你刺不死敌人,敌人便要刺死你。”
“诸君,当奋勇向前!”
韩非声若洪钟,大喝道。
“喏!!!”
上百名学子齐齐揖手,背上皮囊出中门,往考场方向而去。
……
嬴政自从颁布选官任吏法,定下郡县考之后,举行一次中枢大考,礼部便已经在着手在内城建设考场了,规模可容纳数千人。
考生们从内城的四方城门涌入,在考场大门前聚集,或三五成群,或成群结队,门开等候入场。
“陈平兄才学过人,今日大考多半能得榜首!”
“是啊,我遍交各郡考生,无人能出陈平兄其右。”
“诸君莫要如此吹捧我啦,真是羞煞人也……”
是金子总会发光,是锥子总能出头,陈平来到咸阳不过数日,已是闯下偌大的才子名头,各郡考生皆已结交他为荣。
陈平该高傲的时候高傲,该谦虚的时候还是很谦虚的,面对围上来的各郡考生夸赞,只是连连摆手表示羞惭。
“唔,那些穿玄色衣衫的兄台,怎从未在城中见过?是那郡的考生?”
陈平发现了列队而来的学馆学子,忍不住好奇道。
周围的考生们顺着他目光看去,继而有人笑道:“是官办学馆的考生,其中不少是公卿爵臣家的纨绔子孙,平时不让出学馆,因而没见过也是正常。”
“昨天才好玩呢,许是官办学馆休沐放假,这帮纨绔便跑去西市看胡姬跳舞,一看便是一整天,最后每人只给了一枚赏钱,气的一群胡姬追着骂他们!”
“噗哈哈哈……”
学馆学子们的极品事迹,惹得考生忍俊不禁,尽皆笑喷出声。
这轰然的嘲笑声,让学馆学子们尽皆黑了脸。
昨日那算是背后议论,也就当没听见了,可现在却是公然嘲笑,简直不能忍。
“笑个棒槌啊笑,有本事考场上见真章!”
“今日便压死你等瓜怂,前一百名,瓜娃子们一个也别想上!”
“来日定让你们见了乃翁叫上官!”
学馆学子们同仇敌忾,瞪眼指着发笑的各郡考生喝骂。
但如此大言不惭的喝骂,却是让各郡考生们的嘲笑声,越发变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
陈平亦是失笑不已,但笑罢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甚么,突然止住笑声,皱眉狐疑看着那些瞪眼叫骂的学馆学子。
他来到咸阳已有数日,各郡之考生皆有结交,可唯独关中的考生,莫说是结交,见都没有见过一个。
而眼前这些官办学馆的学子,乃是清一色关中口音。
所以……不会……关中考生就是这些逗比家伙吧?
关中作为大秦首都乃是文华聚集之地,丝毫不比文风鼎盛的齐鲁大地差。
这些逗比的家伙,若真是关中考生,那么首先便可以确定,他们是有真才实学的。
毕竟,能从关中郡县考中杀出来,参加中枢大考,含金量绝对恐怖……
说不得,人家真能霸榜呢!
吱呀呀——
咣当——
陈平正想跟同伴说出心中所思,考场大门却打开了,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主考官淳于越大步出门,高声道:“诸君,拿出符验勘合,排队接受验明、搜检,而后入考场。”
“喏!”
考生们齐声应喝。
陈平也不再胡思乱想,赶忙拿出符验勘合,加入排队行列。
数条排队长龙转瞬而成,上百名礼部官吏涌出来,在考场门前摆下桌案,为一个个考生们验明正身,与各郡送来的考生名录对照。
验明正身后,便是搜身。
除了必需的穿戴,一切闲杂物品,都不准带进考场。
包括学馆给学子们准备的,以及笔墨纸砚,也不准带进去。
考场里面甚么都有!
“瓜怂,咋还摸鸟窝呢?”
李志被礼部官吏掏了裆,顿时瞪眼道。
那年老的礼部官吏,板着脸道:“你就别大惊小怪了,这是初次中枢大考,检查尚不算严格,往后……衣服都要扒光,腚沟也要检查一遍!”
李志打了个激灵,夹紧腚沟往前走,从守在考场门内的官吏手中接过编号考牌。
跟在他身后的姜邴,满脸生无可恋上前,任由那老倌上下其手一通,然后也去领取编号考牌。
“你多少号?”
李志在前面等他,好奇问道。
姜邴答道:“一百五十八号。”
李志笑了:“我是一百五十七号,咱俩挨着。”
“莫要交头接耳,进了考场便只准与考官说话,再敢交头接耳,立即轰了出去,取消大考资格。”
主考官淳于越呵斥道。
李志缩了缩脖子,揖手道:“伯父在上,小侄这不是不知道考场规矩嘛!”
淳于越与李斯私交甚笃,他这一声伯父,叫的倒是顺嘴。
“叫我主考官,再敢攀交情,也轰了出去。”
淳于越板着脸呵斥,而后一指张贴在影壁墙上的考场条例:“不知道规矩,便仔细看一遍,进了考场若是再犯,那便没有道理可讲。”
“喏。”
李志和姜邴揖手应了,当下仔细瞧看考场条例。
稍倾,二人咧着嘴收回目光,闷头绕过影壁墙,老老实实进入考场。
新建造的考场,学馆的学子帮忙设计。
一间通长上百步的房屋,隔断成一个个小间,每间有自己的窗户和门,里面置有简单的床铺和桌案,以及抽水马桶和洗手池。
进去之后,便反锁门,士卒把守在外面,有甚么需要,便让士卒代劳。
除非考完,或者弃考,否则别想出来!
李志和姜邴拿着考牌,找到相邻的两件考房,彼此对视一眼后,毅然决然开门进入……
……
……
与此同时,考场毗邻的咸阳宫。
大殿中文武朝臣分列两班,但却很安静,仿佛都在等待着甚么。
“陛下,考生们皆已入考场,主考官淳于越,请陛下放题卷!”
一名礼部官员快步入殿,揖手朗声道。
嬴政口中轻轻吐出一字:“可!”
百名侍者应声而动,立即抬起五十个挂着铜锁的大箱子,快步下了陛阶,随那礼部官员出殿。
大箱子里皆是题卷,有基本科题卷,也有特招科题卷,而钥匙则在淳于越身上!
考生答完题卷之后,将由礼部官吏糊名誊抄,随时送来这大殿中,交予嬴政和群臣,批阅打分定下优劣。
今天的朝会,甚么也不干,就是批阅题卷!
甚么时候把考生们的题卷批阅完,甚么时候在散朝,否则谁也别想出宫!
考生们受苦,群臣也受苦,就是这么操性!
“侍者为诸卿设下席案。”
嬴政吩咐侍者一声,而后又向群臣道:“朕去更衣,诸卿且自便,不必拘谨啦,只要不出宫,该歇息便歇息,该吃喝便吃喝。”
“谢陛下体恤!”
诸文武收起勿板,揖手拜谢。
嬴政起身,转过屏风,消失在陛阶上。
赵高在后亦步亦趋的跟随。
“不是说太子让秦卿交卸了武学馆职务吗?今日中枢大考,乃国朝抡才大事,他怎不上朝?”
嬴政离开大殿之后,立即向赵高问道。
赵高一听嬴政这语气,便知他是心里没底,想让秦墨来帮场子,于是道:“想必是为了避嫌吧,毕竟学馆乃是秦相……”
“学馆的学子许多还是朝臣子孙呢,糊名誊抄之后,谁知道是哪个啊。”
“那……臣这便出宫,宣秦相上朝。”
“骑马去,速去速回,不得怠慢!”
“喏!”
赵高揖手领命,快步离开宫室,纵马出宫去寻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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