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良人开始加点修炼
刘子骥这是打算对郭从谦动手了!
听到刘子骥的话,孟知祥心中顿时冒出这个想法。
虽然万般不愿,但孟知祥还是只能听从刘子骥的话语。
且不说琼华公主被对面挟持住,就算是那石头蛊,也是令自己痛苦万分。
在刘子骥去凤翔与岐王谈借道之事的时候,孟知祥曾想过要对刘子骥带来的焰灵姬以及蚩梦下手。
但蚩梦只是打了个响指,自己就浑身剧痛。
受制于人,孟知祥也只好听之任之。
从马直指挥使郭从谦就在从马直将士们组成行伍的最中间。
当刘子骥以及孟知祥策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马车内悠闲地哼着曲儿。
刚赶到马车附近,刘子骥便让驱赶马车的军士停下,然后朗声喝道:“郭从谦,你被免职了。”
紧接着马车里就传来一声惊叫。
“什么?”
郭从谦掀开门帘,一眼就看到了刘子骥以及孟知祥。
见到孟知祥,郭从谦有些发懵。
紧接着便讪笑说道:“孟将军,您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啊?”
说完,他又看向刘子骥,道:“还有,刚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子骥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世子殿下为伶人镜心魔所杀,我们认为你与镜心魔有所勾结。”
听到这话,郭从谦涨红了脸,喝道:“胡说!我什么时候与镜心魔有所勾结?”
刘子骥自然不在乎他是否与镜心魔有勾结。刘子骥在乎的只是他这个从马直指挥使的位置。
“究竟有没有勾结,还要调查之后才能知晓。”
郭从谦顿时用疑问的目光望向孟知祥,孟知祥却羊装看不见。
郭从谦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
看来这两人是有备而来!
“孟将军,你是此次大军诸道行营都统,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郭从谦对自己指名道姓,孟知祥也不得不说话了。
“诚如刘将军所说,郭将军涉嫌谋害世子殿下,因此撤去你指挥使一职!”
郭从谦顿时怒道:“我为晋国立过功!我为晋王流过血!岂是你说撤就能撤?我要告到晋王那里去!”
刘子骥澹澹道:“敢问郭将军立过什么功劳?”
听到这话,郭从谦顿时一怔。
话说郭从谦还真没立什么大的功劳。
他只是因为自己曲儿唱得好,又孔武有力,这才被李存勖看重,委以重任。
后来李存勖一死,他就顺势掌管了从马直。
郭从谦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他涨红而脸喝道:“我不管!我是朝廷重臣!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不,你不是,从马直指挥使马上就是我了。”
郭从谦顿时对着刘子骥怒目而视。
“你这个小白脸!真是欺人太甚!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命令下达下去,却并没有人动。
一是因为西川四面行营都统孟知祥在这里。
二是因为周围的骄兵悍将们,早就看郭从谦不顺眼了。
他们乃精锐勐士,岂能久为一唱戏伶人统帅指挥?
见到自己的命令不管用,郭从谦顿时急了。
他竟然抽出腰间的佩剑,朝着刘子骥砍了过来。
“欺人太甚!我砍死你!”
望着郭从谦砍来的长剑,刘子骥微微一笑。
旋即,伸掌一拍,一股气劲从掌心迸发而出,直奔郭从谦额头而去。
嗡!
郭从谦只觉掌劲铺面而来,紧接着就再无感觉了。
只听锵然一声脆响,郭从谦手中的长剑掉到地上。
而他的身体,也慢慢倒了下去。
见到这一幕,孟知祥猝不及防大骇起来。
索命于须臾之间!
虽然这郭从谦是伶人出身,但却是武生出身。
武生,便是戏剧中擅长武艺的角色。
他虽不会内功,却有一身蛮力,上阵杀贼也是一把好手。
不然的话李存勖也不会将他任命为指挥使。
最起码以一敌三是没问题的。
但如今的郭从谦却被刘子骥一击毙命。
这着实又让孟知祥对刘子骥的忌惮又深了几分。
刘子骥瞥了孟知祥一眼,隐约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孟兄,这郭从谦想要杀你,我一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他,还请孟兄责罚。”
孟知祥连忙摆手道:“郭从谦既然敢犯上作乱,那就是反贼,刘兄无过,反倒有功。”
“我既有功,赏赐自然要取。如今从马直群龙无首,孟兄觉得我怎么样?”
孟知祥哪里敢说个不字?
他连忙点头道:“刘兄乃我晋国股肱之臣,又屡立战功,自然可以担任从马直军指挥使一职。”
杀死郭从谦之后,刘子骥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从马直的指挥使。
经过一天的整顿与熟悉,刘子骥也与从马直内一些高级军官熟稔起来。
这一日,大军照常赶往秦凤之地。
大军的第一个目标是威武城,威武城在凤州北,第一任蜀主王建所筑,用于防岐。
但要达到威武城,估摸着还得要一两天的时间。
此时,军中的刘子骥才刚刚认清从马直的状况。
与从马直的将士们相处了有段时间,刘子骥其实是非常喜欢这些士兵的。
原因非常简单,简单直接狂野!
从马直,组建于梁晋争霸的时代,是李存勖亲手创的亲军。
梁晋两军争霸,为打掉梁军的锐气,李存勖便在军中招募勇士,组成四个指挥的从马直军。
后来到了潞州驻守,李存勖又增设了两个指挥。
因此,从马直共有六个指挥,也就是六个军都指挥使。
晋国军制与梁国军制相似,凡五百人为一军,设一指挥使,其别有五都,每都一百人,设都头,统以一营居之。
故此,从马直大致有三千余人。
这并不代表着李存勖只有三千余人。
李存勖除了从马直之外,还有散员军、黄甲军等等一系列队伍。
不过就算只有三千人,但从马直也不容小觑。
从马直从军官到士兵,都是敢于挑战梁军,敢一对一搏杀单骑对斗的亡命之徒。
可以说,皆是精锐!
与从马直的六个指挥熟悉了之后,刘子骥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看着六个军的都指挥使,不禁问道:“对了,军中是不是有一个叫柴荣......不对,是叫郭荣的人?”
柴荣是柴荣的本名,但他现在却是郭威过继过去的儿子,因此应该是以郭荣的名字行于世。
“郭荣?”
六个指挥面面相觑,思索起来。
忽然,一个指挥恍然道:“军中却是有一个叫郭荣的孩子,是郭都头的儿子,今年刚刚参军,他才十四岁就弓马娴熟,膂力惊人,是个好苗子!”
十四岁,那就是柴荣了。
刘子骥思索到这里,很快说道:“叫他过来,顺便将郭都头也叫过来。”
“是。”
那名指挥抱了一拳,便下去了。
等到他再来时,已经带回来一名壮男男子和一名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
一见到刘子骥,那名壮年男子就抱拳道:“都头郭威,见过指挥使大人!”
那少年也有模有样地对刘子骥抱拳道:“郭荣,见过指挥使大人!”
刘子骥微微颔首。
两人见过礼后,就站在那里听候刘子骥的吩咐。
郭威低着头目不斜视,柴荣倒是悄悄抬眸打量着刘子骥。
他看着刘子骥,思索片刻,脸色顿时有了一抹狐疑。
刘子骥澹澹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眼熟?”
柴荣闻言,连忙拱手道:“启禀指挥使大人,属下不觉得眼熟,但感觉却很熟悉。”
刘子骥微微一笑,道:“在江陵,我们可是共处过好长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柴荣眉头一皱,紧接着瞪大了眼睛。
“您是恩公?可您不长这样啊!也没您这么年轻啊!”
说着说着,柴荣自己就恍然了。
他自小就跟随胡商颉跌氏贩茶,对于行走江湖的事儿了解的很。
为了躲避仇人,便宜行事,戴着人皮面具的人多得很!
“可您怎么会是指挥使大人......”
“这不重要。”刘子骥看向旁边的郭威,顿时道:“郭威,我任命你为从马直军使,替本将整顿军阵,你可愿意?!”
此话一出,整个场面瞬间寂静下来。
郭威和柴荣是有些震惊。
而那六个指挥则是有些脸色难看了。
刘子骥却不理会这六个指挥的心情。
他盯着郭威,想听听他的回答。
郭威也有些措手不及,但紧接着就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让他的才干充分发挥的机会!
即使答应下来会得罪这六个指挥。
但......就算他不答应,也会得罪那六个指挥。
因为刘子骥已经提名他了,就算他不应下,那六名指挥也多少会有些忌惮他。
索性不如应下!
想到这里,郭威顿时朝着刘子骥单膝下跪,抱拳道:“末将愿为指挥使大人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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