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门的守将原来是顾廷烨安排接应他们的,看到太尉袁文韶带兵前来,知道这位也是平叛的倒也不敢阻拦,很干脆的就让出了兵权。
没多久就感到,城外铁蹄震震,显然有大规模骑兵前来,袁文韶率领众人上到城墙上观看,原来是顾廷烨和沈从兴刷领的援军,袁文韶心道这几个孙子这么快,看来是一早就埋伏在附近的。
见到城墙之上的袁文韶,顾廷烨和沈从兴都显得很是吃惊,这可不是安排好的啊,还没等两人缓过神来,就看到他们率领的将军士卒全都下马单膝跪地,
“我等见过将军!”
袁文韶还是颇感欣慰的到底都是他带过的兵啊!
顾廷烨和沈从兴这下更是尴尬,这可如何是好,这还等着领兵平叛呢,现在手下的兵看样子已经不听指挥了,
还是顾廷烨脸皮最厚,满脸堆笑的说道:
“大姐夫,我是仲怀啊,咱们赶紧带兵平叛吧!”
“哎呦,这不是支援边疆的顾将军嘛,什么时候回京城的啊!”
虽然调笑了一下顾廷烨,但是袁文韶也没忘正事,还是马上下来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平叛。
看着大门缓缓打开,顾廷烨也送了一口气,好在这位大姐夫没有旁的心思,要不然真就麻烦了。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大军精锐一到,哪是那些禁军能够抵挡的,加上顾廷烨就曾经是禁军指挥使,更是望风而降,很快就平定了叛乱。
官家出来之后很是勉励了一番众人,袁文韶只是替那些叛乱的士卒求了个情,其他也就不再关注。
官家也很是仁厚表示只诛首恶,其他都是从轻发落。
回到家里就看到隔壁宁远侯府又着了大火,袁文韶估计是那小秦大娘子知道真相,激愤之下绝了活着的念头,自我了断了,他也就没去凑那个热闹。
没过几天官家开始处理这些参与谋逆的罪臣,王家舅舅也被判了流放三千里,王老太师配享太庙的牌位也被摘了,据说判决的时候王老太太一听直接就断了气,她到是死了一了百了,草草下葬就行了,王舅母就急坏了,先是跑到了盛家,可惜盛纮根本就不见她,人家盛纮大老爷多机灵的人啊,反正已经翻脸了,这个时候怎么肯粘上这谋逆的罪臣,加上王大娘子又在宥阳老家,只是派人传话说事务繁忙,岳母的葬礼时候会派人出席的,就打发了王舅母,长柏到是想见一见舅母,可惜被盛纮拦住了。
无奈之下王舅母就跑到了国公府里,找袁文韶两口子。
听到是舅母来访,华兰看袁文韶是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袁文韶到是知道这个舅母还算明事理,不像王老太太那么固执,她是一贯反对王舅舅为了那个康王氏行如此之事的,
“你去迎迎把,到底是你娘家人!”
“嗯嗯,谢谢官人!”华兰闻言很是高兴,急忙出去迎接舅母了。
不大一会儿,两人就一起走了进来,一见面王舅母就是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数落王老太太的不是,
“你舅舅本来是不想的,都是你外祖母撺掇的啊,如今到好,你外祖母直接去了,你舅舅又被判了流放,剩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华兰闻言也有点伤心,到底是她亲外祖母,小的时候也在她怀里温存过的,如今走的如此凄凉,心里有些不落忍,一边落泪一边安慰王舅母。
袁文韶就是一点不同情那老太婆了,自己找死还连累全家老小,就为了康姨母那个贱人,真是个糊涂又固执的老婆子。
王舅母在华兰的安慰之下情绪渐渐平复,但情绪还是十分低落,也难怪,昨日还是官太太呢,今天都快要成阶下囚了,
“华儿,你是一个好孩子,如今咱们王家已经快要完了,你可等帮把手啊!”
华兰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抬眼看袁文韶,袁文韶看了看华兰然后说道:
“舅母,你道为何,别的犯官家眷也是跟着流放服刑,只有你们王家只是判了舅舅?”
王舅母闻言也是愣了一下,说起来她开始的时候也是疑惑,还以为是过去老公公的遗泽呢,骤然想到老公公配享太庙的牌位也被拿掉,不禁抬头看向袁文韶,
“莫非……”
袁文韶点了点头,
“不错,是我同官家求的情,本来你们王家是全家流放,是我看这几日华兰是茶不思饭不想,天天的担忧你们王家,才专门进宫去求的官家,如今只判了舅舅一人,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官家已经不可能再度开恩了,舅舅那里我也是打点了一二,让他去北方服刑,那里我旧部颇多,加上王舅舅也在那里经营过,想必不会受到太大的苛责和罪过,如果舅母实在是不放心可以跟着过去看看!”
王舅母闻言很是激动,嘴上都说不出话来,然后就抱住华兰痛哭了起来,她骤闻噩耗,感觉天都踏了下来,如今听到外甥女婿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心情骤然一松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痛苦起来!
过了一会,王舅母擦干眼泪,神色郑重的给袁文韶道谢,两口子赶忙拦住,到底也是长辈,
“我已经决定了,待你们外祖母丧事办完,我就去北边陪你们舅舅,只是你表弟他们还要在京城继续待下去,他们就劳烦你们多做照顾一二了!”
袁文韶却有点不想这么麻烦,有时候恩惠太过也容易麻烦,还是都打发远远的为好,想了想从旁边拿过笔墨写了起来,写完之后装进信封里递给了王舅母,
“表弟如今也是白身,舅舅又是这样,在京城之中太过惹眼,我就是想照顾一二也是容易授人口实,这是我写给武敬侯王爽将军的荐书,王爽将军如今统管北方四州军政大事,让他给表弟在当地给安排一个差事易如反掌,一来表弟有点事情做二来也好照顾你们二老,待事情久了完事平息之后我再想办法把他调回来,舅母你看这样可好?”
王舅母闻言很是惊喜,眼泪是不要钱似的又留了出来,
“还是你们两口子厚道,我之前去了我娘家,又去了盛家都是没人搭理我,不想你们两口子如此尽心尽力地替我们打算,实在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擦了把眼泪又说道:“我如今好是悔恨,应当多劝劝你们舅舅才是,无奈我人微言轻,你舅舅着了魔一般只是听你们外祖母的,不听我的,落了个如今的下场,要是早听我的话,我们王家也不至于如此啊!”
华兰听到舅母提到了盛家,也很是尴尬,她父亲一贯小心谨慎,想必是没有给这个舅母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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