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变多了?”
身边有红袍祭司这么个方便的赌偶,李阅当然懒得思索,直接问答案。
“大陆每都在发生千万场赌局,召唤间设置与‘召唤’相关的赌局,数量当然随时都在发生着变化。”
红袍祭司已经配合到无所不答,内心里也不再抗拒绒袍骷髅的窥探。
反正无法抗拒,不如享受。
“明白咯,我们走。”绒袍骷髅推开第二扇门,进去……
接下来,就是三位骷髅二世祖挨间寻觅的过程。
李阅也是在反复进出的时候才知道,进门不赌,也一样是要耗费招待券上的金额的,一百到一千不等。
单纯从成本的角度来看,不如每个赌局都花1点玩上一手。
但考虑到“诅咒”的存在,一切就都得通了。
第二间的赌局,是几位雪国的人类正在召唤大冰缝的恶魔。
隔着投影李阅无法解析,虽然眼馋但也没什么办法。
赌桌上也没有欧基布基。
第三间是塔斯帝国王都的愚蠢青年召唤梦魇女魔,绒袍骷髅发现一只金额是正数的高阶恶魔,果断冲上去撕开,收获1点恶魔点数。
被病魔沾染的凡人召唤教廷祭司,被山匪围困的民众召唤大骑士,沙国的沙民们召唤清新的流泉,掩面会召唤大祭坛的面具,骨车教召唤载满神明的骨车……
又走了十几个赌桌,赌局的内容多种多样,但都与召唤相关;而欧基布基不在任何一个局中,金额正数的高阶恶魔也很难找。
李阅只多杀了两只,其中一只还是金额上百万的赌场幸运儿。
当时,三只骷髅打到一半发现它被增强了太多,打不过逃回赌场入口,多充了几万根王者电角,杀回来才把它撕碎。
恶魔点数来到4。
李阅真心觉得自己就是赌场的活神仙,命运骰应该好好谢谢自己。
而正当李阅准备带着十三万的金额进入下一间赌局时,红袍祭司突然话了。
“假如你要献祭我,召唤门托的话,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与三只骷髅同行了十几间赌局,红袍祭司已经意识到他们根本不是来赌的,而且那只金链骷髅连看她的眼神仿佛都是在流口水,也不难猜测自己的命运。
“好啊,什么事?”李阅扭头就问,心思根本不在红袍祭司的身上,只在意下一个赌桌上,会不会出现欧基布基的身影。
“你这种态度,会让我无法相信你。”红袍祭司郑重地,“我甚至还可以附赠你们一个信息。”
【我需要签订灵魂契约,我需要签订灵魂契约……】
听她的心声,似乎被有意加强了一个念头,李阅猜测红袍祭司的这种行为,很可能是用来掩盖另外那个关键信息。
可这只赌偶的行动预判成功率是在83.837%,在她明知道骷髅能读心的情况下,的确是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尝试逃避聆听。
【她想和我们签约……】
【大不了用欺瞒之杖咯?】
三只骷髅对视,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当时从欢愉之间抢来的那几个,一开始不也是这样桀骜不驯么?
“不然你们也没有办法把我带出赌场。”硬了一下下,红袍祭司又婉转起来,“或者,你们想在赌场里面,尝试召唤魔王导师门托?”
“赌场是命阅聚合地,如果你们的召唤干扰良师的命运,就算你们是恶魔之子,它也不会轻易饶恕……”
红袍祭司看了这么久,虽然不知道三只骷髅的确切身份,但是猜也猜得到它们必然是恶魔之子。
不然哪来的胆子召唤门托?
【我可以把自己献祭成一件用于召唤的物品……方便你们带出赌场……】
“那你,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什么?”红袍祭司了这么多,倒是让李阅好奇她究竟想要怎样的帮忙。
反正听一听也不会掉块肉,要用欺瞒之杖也不必急于一时——藏书库的魔力可是用来赌一把大的的必然保证。
【我需要问导师一件事……我需要问导师一件事……】
无需竭力强化,红袍祭司的想法异常强烈。
“我只想问问他,我,奥特娜,还活着么?”
红袍祭司的语气有些哀伤。
绒袍骷髅用空洞的眼打量她片刻,的确很难定义她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
她活着,可她是赌偶,平时挂在墙上,已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她死去,可她还保留着一些曾是红袍祭司时的特质,比如献祭,比如召唤魔王门停
“门托知道你活不活着?他你活着又怎样,你就不是赌偶了?你死了呢?”
“而且你把自己献祭才能召唤门托,那就算不死,到时候也死了……咯?”
李阅没太搞懂这个问题的意义,更没太想清楚召唤的逻辑。
究竟是先死去再召唤,还是献祭后成为一种莫名状态,由门托定义?
【这是属于魔王导师的问题,只有他能给出答案。】
奥特娜的心声很虔诚,她也没有将希望寄托在红袍教皇老山羊的身上,只期待门托的回答。
“行,问一下,我又不会怎么样,那签约咯?”绒袍骷髅一掏胯骨,掏出六式各一份灵魂契约。
这已经是李阅的习惯。
奥特娜除了这个问题以外别无所求,但涉及到献祭赌偶,赌偶又是属于赌场,所以契约并未划定红袍的献祭义务,只标明她需要全力配合三只骷髅的行动。
契约很快达成。
“好咯?现在可以咯?你附赠的信息是什么?”李阅快速发问,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下一扇房门。
“你每开一扇门都是在赌,每杀一名赌客,也是在赌,你需要心了……”
奥特娜一语,李阅才意识到自己的躁意何来。
莫名多参加了十几次赌局,损失一点点金额,增加4点恶魔点数,得缓缓了。
“咬我的骨头屁股……真不让人放心咯……”绒袍骷髅咬牙切齿,再灌几剂心灵魔药,缓解诅咒带来的狂躁情绪。
“他魔茧的……该不会开门这个动作……也相当于‘召唤’了吧?”尽量降低对门后赌局的期待,放大魔药沁体的舒缓感受,绒袍骷髅再度拉门。
“我是赌魔欧基布基~从不玩公平的游戏~”
赌桌上只有一位赌客,他身穿一件脏兮兮的布袋,口中嗡嗡哼着歌。
正是欧基布基。
赌桌的投影则投射出一片不断变幻形状的大陆,依稀看得见陋山、细雨走廊,和北方的大片雪谷冰壁。
大陆北侧红白色交夹,像是一片红白玫瑰不断生长的花圃,一点点向南挪移。
赌局的内容,正是在赌下一朵花开处,能否有红白绽放。
欧基布基正在赌场召唤红白瘟疫,再用赢来的召唤运,增加召唤别西卜翁的概率。
“嗡?是你们?你们居然还有命回来?哈哈哈!可笑!”
看到三只骷髅二世祖,斗兽场之王很惊讶,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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