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听潮阁
看着唯一亮着的楼层缓步走了上去,明黄火烛灯光照央在她秀美的脸上,似乎是尚未察觉到来人,依旧捧着一本武道真解细心琢磨着,徐北蟒也并未打扰到她,抚首托腮看着眼前已有二月零二十三天未见的容颜,她的容颜总是让他看不够。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对此情此景最好的描写,放下手中的武经略带惊喜回道:“你回来了,礼物呢?”
看着一见自己就要礼物的女孩,含笑的眼睛看向她,突然想问些什么,但看到她在书阁中苦读的模样他忍住了……
看着和自己相同模样的白衣,恰巧自己在和徐骁对视时,车窗外时南角的一抹白影不正巧被他看见,刮了刮她秀挺的小鼻子,从怀中拿出一把梳子轻轻递在她手中,“不知道天底下什么东西才配得上你,所以我想来想去,一把木梳是我能想到送与你的东西,当然看不上,可别嫌弃哦浅笑调侃道”
不过本来是想送你一把银梳,可那东西太难磨,也太难打造所以就……不待说完一抺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点到即止,做出如此大胆的南宫仆射羞红了脸轻捶他胸口,转身负楼而下“这是她第一次亲他”
看着她如同小鹿迷失方向般消失在自己的眼里,食指轻点唇齿,轻念一声“在劫难逃”
银梳本就代表一生所爱,可他却唯独给她做了一把木梳,唯恐伤了他所爱的一切,哪怕只是她的一缕青丝,他都舍不得!
不待他心中的欢喜,顶楼传来一抹咳嗽的声响“门外徐骁等你许久了……”
没好气……不…略带…恭敬瞥了眼楼上,展扇一笑嘟囔一句:“真会挑时间……”
顶楼杂乱书籍散乱一地,其中一抺略带孤独萧瑟的背影在窗边赏着雪,其身前一盘十九道的棋局道尽险峻,而桌尾那一抹带有血迹帛帕……
自己似乎是听到楼下俊美青年的不满而导致错犯了一枚本应在它位置的棋子,待反应过来时难得想有悔棋的心思,可定眼一看恰巧激活已在翁中之鳖的白龙,这步棋也恰会在三十步棋局内屠尽早已布局先机的黑龙……
走到上一代离阳皇帝所赐下的匾额下,看着眼前这位苍老许多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徐北蟒心情难得不错展言一笑“这一趟令世子收获颇丰,我在青州替他寻了一谋士,还不错恰巧也是……那位的高徒,人不错好好善待定有一番作为,而此人在青州有一心结,以您的威慑和世子的嚣张跋扈记仇的个性可收为其用”
……
至于龙虎上那位的身陨,若龙虎山要追究可一并算在我的头上,不与北凉王王府牵扯一点关系,
你……其实不必……
徐北蟒收扇摇头打断他脱口而出的话语
世子在广陵的一切是我鲁莽了,迫使北凉可能会竖立一大敌,“是我先对不住王爷”
至于王爷答应我的事情可还作数?
被称为人屠的他听着眼前“他”的问答,尽量挺了挺腰,脑袋也不自觉向上抬了抬头,而喉咙也似是被万般情绪堵住,最终以一声略带颤抖的尾音回复到
“嗯~”
……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轻轻替这位北凉异姓王拍去肩上的雪花,道一句“注意身体后”直上武当,毕竟他猜到武当可能会有什么惊喜,更或者是意外在等待着他……
剑匣中留的那一封书信徐骁看了,却又当场把它焚烧待尽,哪怕这封书信并不是留给他的……
而这次徐北蟒在也不是已回家的身份,而是已武当弃徒的身份直上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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