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府邸。
这座在咸阳拥有着不俗地位的府邸,此时张灯结彩,府邸前的大街上更是铺上了长达数百丈的红毡,街道两侧更是以红绸点缀,这已经不是只有钱财才能做到的事情了,还需要权势。
此时的长安君成蟜心情很好,终于要成亲了,对于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成蟜并没有多大的期待,白家的女儿无论是美还是丑,他都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白家女儿背后的力量。
为了得到那股力量,即使白家的女儿是一个丑八怪,他也会甘之如饴。
军权,军权。想到这里,一身喜袍的成蟜不由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王兄,当你还困在王宫的时候,我已经走出去了,当你的权力还只能局限在咸阳宫时,我已经将自己的手伸到军队之中,当你终于能够走出王宫的时候,臣弟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想到这里,成蟜的嘴角上扬,露出了笑意。
他这个样子落在周围的客人眼中,自然是因为成蟜是因为成婚而喜悦。
没有人知道,成蟜在这个时候,想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王兄。
随着仪官的传报,送亲的队伍出现在街头的拐角处,开道的两排外传红袍,内穿甲胄的骑士,这些人,不仅是送亲的伴随,更是白家为女儿准备的陪嫁。
白家虽然已经没落,但作为当年军中第一人的后人,虽然已经失去的权力,但有些东西终究还是留下来了,比如这些骑士,这些人都是白起当年亲兵的后人。
虽然这些人虽然没有与他们那随着白起杀出了不世凶名的现任先人的战绩,但却不妨碍他们成为最精锐的士兵,这也是如今白家能够拿出的最珍贵的嫁妆。
随后,新娘的轿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在众人好奇的期待中,一个红色的身影走出了轿子,
这个身影?排在成蟜身后的众人齐齐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那个身影,凤冠前的流苏遮挡住了相貌,看不到流苏之后是一张什么样的容颜,但是,她的身材?同样可看到,宽大的喜服足以遮挡所有的风景,但却唯独有一点遮挡不住,那就是身高。
这个女子的身高实在是太高了,成蟜出身王族,血脉本就不俗,虽然年纪尚小,但身高已有六尺有余,即使是在成年人面前,也不显得矮小。
但是,这个新娘更高,身高足有八尺有余,固然成蟜的身高还没有到极限,但熟悉的内情的人却是知道,这个新娘的年龄比起成蟜还要小上一岁。
在新娘的怀中,捧着一柄长剑,剑藏在鞘中,但一些上了年龄的人还是从剑鞘上看出了一丝端倪,这是当年白起的配剑。
白剑竟然将这柄剑都拿出来了,看来是真的下了血本了,熟悉内情人想到。
当成蟜迎上新娘与之并排走向府邸之时,本来并不矮的成蟜瞬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小孩子。
能够参加成蟜婚礼的人,在秦国都有着不俗的地位,绝无什么蠢人,但看到这一幕,依旧有人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实在是,也没那么搞笑,但谁让今天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呢。
但这么一声轻笑声传出之前,喜庆的气氛之中突然间多出了另外一丝味道。
成蟜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而聪明的人往往又十分敏感,所以,那一声笑落在成蟜的耳朵中,他瞬间就明白了这声笑背后的意义。
一股羞恼的情绪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好在,成蟜也知道,在今天,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快的心思。
对于自己的妻子,他见过,也知道,对方实在太高了,高到能够让绝大多数的男子自惭形愧、敬而远之。
但他并不在乎,自己可以不喜欢她这个人,他喜欢的只是她的身份,至于其它的重要吗?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娶回家,供起来,如此而已。
但成蟜在此时才发现,自己还是高看自己了,他并不能做到自己想象般的那般理智,他还是在意。
好在,成蟜还有着非凡的克制力。
心中蒙上一层阴影的成蟜牵着新娘走进府中,穿越正厅前的场台走进来大厅之中。
能够进入厅堂之中的客人,都是秦国真正的显贵,有王族宗室,有华阳太后的,有相国吕不韦,有上将军蒙骜,大将樊於期······,更有着夏太后以及成蟜的母亲韩姬。
当然,在这里,有着一位真正的王,嬴政。
作为兄长,嬴政此时当然要出现在这里。
所以,当成蟜牵着新娘走进大厅之时,嬴政的目光不由停在了两人的头顶,有些高啊?
随即,嬴政的目光就停在了新娘怀中抱着的长剑之上。
很长的一柄剑,但嬴政却从长剑中感觉到了另外一种东西,一种迥异于龙纹赤鼎中红色能量物质的另外一种能量物质。
“这把剑不凡。”嬴政有些心动了。
要知道,即使是掩日剑与惊鲵剑,都不能让嬴政再次发现那些特殊的能量物质,没想到,那些神秘的物质竟然会出现在这么一柄长剑上。
这可真是一件意外的惊喜。
只不过,这个时候,嬴政自然不能表现出什么,这毕竟是成蟜的婚礼,但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记下了。
接下来,嬴政倒是见识了一场属于这个时代的婚礼,虽然少了几分热闹,但却又另外一番古韵。
成蟜的母亲韩姬看着面前的儿子,脸上展现出开心的笑容,儿子已经成亲了,她这个作母亲的也可以安心了。
“夫君,这是妾身祖父的配剑,添作妾身的嫁妆。”在婚礼的最后,新娘将手中的长剑交给你成蟜。
竟然是武安君的佩剑?成蟜微微有些激动,这柄剑背后的意义实在是太大了,本来因之前的那一声嗤笑而心中有着隔阂的成蟜此时觉得,自己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从新娘手中接过长剑的成蟜按捺下心中的悸动。
“长安君,久闻武安君的佩剑伴随着武安君征战数十年,饮血无数,如今,何不让我们瞧一瞧。”一位宗室子弟开口说道。
“也是,那我就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成蟜自得地笑着举起了长剑,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之上。
随着一声轻吟,剑已出鞘半寸,一道血光闪过,成蟜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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