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笙刚想起床,却发现自己的衣物也不见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昨晚那种情况,洵笙哪还有老老实实挂衣服的心情,把衣服随便往床头柜上一扔,她就抱着胡桃上床了。
“可恶啊。”洵笙咬咬牙,最终只穿着睡衣就走了出去。
在仪馆小妹“这谁家孩子怎么这么丢人”的目光中,洵笙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浴堂门口。
胡桃正在沐浴,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仪馆小妹。
“仪馆小妹,帮我拿一下皂粉。”
洵笙没有回应,拿起台子上的皂粉,推门走了进去。
“啊~洵笙,怎么是你?”胡桃惊叫一声,连忙捂住胸口。
“不可以吗?”洵笙挑了挑眉,将皂粉放到一旁。
她可是来报仇的!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没过一会,洵笙全身湿漉漉的,头发也不成个样子,一脸郁闷地走出了浴堂。
她又输了。
胡桃的身法很灵活,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没放开,越到后面洵笙就越被动,在狭小的空间里,她根本不是对手。
仪馆小妹走上前,递上一块浴巾和一件干净衣服,说道:“洵笙小姐,擦擦身子,换上吧。”
“好。”洵笙勉强地笑了笑,接过衣服,又走回到了里屋。
这波啊,这波叫自取其辱,事没办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哈啊~”
胡桃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堂,她好像找到了整治洵笙的法子。
洵笙那个位置,真的特别敏感呢……
里屋,洵笙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踢被子,这样下去,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她和胡桃之间关系的反转这谁能想到。
“怎么了?还生气呢?”
换回衣服的胡桃蹦蹦跳跳地来到洵笙面前。
“别…别过来。”洵笙有些发怵。
“呦,这可不像昨天晚上之前的你。”胡桃单腿撑在床上,将自己的身体盖在洵笙的上面,却也没有完全压上去。
“你…堂主,你干嘛……”
两人互相看着眼前对方放大的脸,没盯一会,就都红了脸。
“不和你闹了。”
胡桃规规矩矩地坐到床沿上,虽然欺负洵笙是她的乐趣所在,但她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有些芥蒂的。
嗯,是的,如果胡桃在下面的话,她会对这件事情会表现出极度的抗拒。
两人干坐没一会,里屋的门就被推开了。
是荧和派蒙。
看她俩气喘吁吁的样子,应该是急匆匆赶回来的。
“洵笙,你,没事了?”荧微微喘着粗气。
“嗯。”洵笙点点头。
她很了解荧,所以决定隐瞒自己的情况。
履刑者虽然平时屑了点,但对朋友还是很真心的,若是让她知道了,指不定要多想。
“那就好。”听到洵笙这么说,荧也是松了口气。
洵笙之所以会出事,还是因为自己带着她去了那个秘境,对于这次的事情,荧自责愧疚的很。
“我就知道,洵笙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派蒙朝洵笙比了个大拇指。
“那个,我们就先不打扰了。”荧单手抓住派蒙的小斗篷,“先走了。”
“嗯。”胡桃和洵笙两人挥挥手,以示告别。
往生堂门口。
“旅行者,你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啊,我们在这里,中午一起和洵笙胡桃她们吃个饭不好吗?”派蒙疑惑问道。
“你还小,不懂这些。”荧摸了摸派蒙的脸颊。
“我不小!”派蒙躲开荧的手,跺脚道。
荧缩回手无奈笑笑,刚刚在里屋,派蒙可能没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奇奇怪怪的味道。
嗯,是的,昨天晚上洵笙和胡桃完事后,没有收拾床褥,只是简单的洗了个澡。
而在荧来之前不久,洵笙才刚刚起床,自然也没有时间去收拾。
荧的嗅觉很敏锐,她察觉到了那些气味,所以,才会拉着派蒙离开。
荧往冒险家协会的方向走去,今天也是打工赚钱的一天啊。
视线回到往生堂。
洵笙正在换洗被褥,胡桃在一旁验收账目。
“没了钟离,这段日子堂里的账目也清晰了些,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支出了。”胡桃边翻阅着账本边说道。
“嗯嗯。”洵笙应了一声。
确实,之前北国银行突然多出来一千多万的支出,
“对了,钟玥呢,她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提起钟离,胡桃便想起了钟玥。
洵笙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还不清楚钟玥那次跟胡桃说了什么,说漏了嘴可不好。
“不知道。”洵笙装傻充愣道。
“哎呀,我知道钟玥就是钟离。”胡桃拍了下洵笙的肩膀处,却给后者吓得一激灵。
“别怕啊。”见到洵笙这下意识的反应,胡桃忍俊不禁,
她好像给洵笙留下了阴影。
洵笙的身子微微颤抖,为了掩饰自己的囧状,她开口问道:“那天,钟玥和你说了什么?”
“就,坦明了身份,没说其他的。”胡桃答道。
“哦。”
洵笙将床褥叠好放进橱柜里,然后拿出新的一床,又将其铺好。
胡桃放下账本,从身后抱住洵笙,柔声说道:“好啦,放宽心,堂主我不会再那样对你啦。”
“痒。”正在铺床的洵笙空出一只手,轻轻挠了挠耳垂。
“呼……”
听到洵笙这么说,胡桃直接趴在洵笙的肩膀上,开始向她吹气。
“痒~”洵笙晃了晃头。
洵笙怕痒,这一点胡桃在昨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嘿嘿。”胡桃笑了笑。
“堂主,我错了~~”感受到耳边吹过的丝丝凉气,洵笙连忙求饶。
“就这?”
胡桃模仿着洵笙的语气,脑袋一歪,侧眼看着她。
“这就不行了?堂主我可太失望了。”
胡桃继续学着洵笙昨晚最开始时说的话。
自食恶果的洵笙流下了不敢动的泪水。
“堂主,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洵笙呜咽道。
洵笙也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会那么大。
“现在求饶,已经晚了哦~”
胡桃压下身子,洵笙支撑不住,两人叠罗汉地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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