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白雾被麒麟子抽走了一大半,稀薄了许多,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他的祥麟瑞体发挥作用,冥冥庇护着己方。
嗡!
黑光一闪,掠过白雾而来,却被方天画戟挡住了。
铛!
“你方才所使之术,是荒女所教?”段牧天问道。
“怎么,你想学?”
徐越面带嘲弄,手中方天画戟一横,戟杆如擎天巨棒般挥去,同时轻蔑道:“可惜她只听我的,不会与你有丝毫接触。”
“诶?”
远处,蓝如烟一愣,脸又鼓成了个包子,心中警惕。
场中,段牧天摇了摇头,缓缓道:“我自知你与她关系莫逆,吾等不可及,但荒城之术虽然玄妙,却也不是人人适合……我真正感兴趣的,还是你的秘法。”
“秘法?呵,小心又和之前一样,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徐越嗤笑,段牧天的神色也瞬间变得冰冷,想到了方才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白白葬送的数百菁英弟子,手中动作越发凌厉了起来。
几人再次乱战,而场外,众人还在回味刚才徐越那玄妙的法诀,久久未语。
能到此地之人,均是见多识广之辈,此时不用旁人多说,便已猜到徐越先前所用之法,乃荒城之术了。
特别是东域的修士,他们与那座传说中的古城同处一域,受其影响最深,可以说是从小听闻。
甚至,不少人还有幸去过。
“喂,你老大怎么会使东域荒城的术法?”伏香戳了戳萧护,好奇问道。
她来自西漠,虽与东域完全是两个方向,但对那座鼎鼎大名的古城依然有所了解。
“哼,我老大集百家之长,所学之法甚多,有什么好奇怪的。”萧护面带骄傲,仿佛自己也会这些术那般。
“切,但愿不是偷鸡摸狗弄来的……”
伏香嘟囔,不由想起徐越先前还用过倚帝山的帝术,三千剑宗的三千剑道,现在又会荒城的法诀。
“说什么呢?”萧护狐疑。
“没什么,说你老大天下无双呢!对了,他刚才说的那个荒女,是谁啊?”伏香翻了翻白眼,接着问道。
“哦,她啊……”
萧护眼光微闪,想到了曾经组织里,那个一天到晚都跟在徐越身后的瘦弱身影。
她时时披着灰袍,只能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话非常少,除了徐越外,几乎不与旁人说话,就算是组织里的其他人找她,也往往得不到回应。
“嗯,是组织里的一员,不过待的时间非常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萧护沉声道。
“那她今天会来吗?”伏香突然追问。
“她?应该不会吧,当初不知因为什么事,荒女被一群神秘人带走了,至今没有再出现过,问老大,他也不说,我本来还挺喜欢她的……”
萧护低头自语了几句,随后猛地止声,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伏香,干笑着挠头道:“你问这个干嘛?”
“呵呵,没有!”
伏香不再理会萧护,重新看着场中的战局,心中疑虑。
不知为何,从刚才徐越使用荒城之术后,她身上的纹身,竟不由自主地发生了些许变化。
这种情况,只有在几天前,她被宗擎施暴,蓝家的蓝如烟及时赶来阻拦时,有过类似的变化。
“荒女吗……”
伏香心中暗语,不由有些期待了起来。
轰!
场中,一卷烈火突然扬天而起,恐怖的气浪让众人纷纷回神,再次定睛看去。
烈火冲天,主攻方向却不是段牧天二人,只是将他们冲得倒飞而出。
徐越真正的目标,是万丈高空的麒麟子!
他有感觉,对方沉寂已久,即将苏醒了!
“去!”
徐越手中结印,使出了一招百年前就已得到,却不怎么用的低阶术法。
“【火遁·火龙弹】正在触发,宿主从口中喷吐一束龙形火焰,火焰会附带灼伤效果。”
简短的介绍,几乎就是普通的火诀而已,徐越也很无奈,当下情况没有太多的办法。
“昂!”
烈火在空中迅速燃烧,乘风而起,越来越高,最后直接变成了一条浩瀚凶猛的火龙形象,张牙舞爪地冲向昏厥中的麒麟子。
众人看去,目不转睛。
果然,在火龙即将接近麒麟子时,一头由云雾组成的瑞兽突然出现,踏风而来,将那炎龙一口撕碎了。
火焰溃散,火苗渐熄,焚烧着四周的空气,冒出滚滚浓烟,飘荡在这战场之上。
麒麟子猛地睁开双眼,最后一个呼吸间,周身的白雾全部被他吸进体内,祥瑞之气暴涨,垂死之气瞬间消失,伤势似乎痊愈了。
但也是他恢复意识的一刹那,倚帝山地面突然散发出隐隐金光,一根根沧桑的石柱在颤鸣,仅一瞬后,麒麟子就再也无法稳住身形,开始急坠而下。
砰!
如同陨石降临,摩擦着空气并伴随着火光,麒麟子身体划着长长的尾翼,朝着地面撞去!
然而在落地之时,他本该受到重创的身体却猛地一缓,被周围那些如棉花般的祥瑞之气托住,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麒麟子一个翻身跳进了战场,手中雪天矛再次挥舞了起来,带着破竹之势参战。
“当年,徐叔就是用方才那招,破了父亲的祥麟瑞胎吗?”攻击间,麒麟子问道。
“不,只是在战后,我曾与友人讨论过,或许可以用此法破之。”徐越也不介意,坦然回应。
他对麒麟子与其他二人的态度不一样,并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甚至还抱有些许对晚辈的关怀和好感。
如今的刀剑相向,也只是因百年前那场剪不断理还乱的纷争罢了。
“友人吗?”
麒麟子点头,不再多问,抬手之间,攻击姿势颇为美妙,不像是在战斗,更像是在跳舞。
“你时时刻刻展开着祥麟瑞体,能撑到几时?”徐越从容应战,同时轻笑问道。
麒麟子尚未回应,一旁的宗擎倒是说话了,冷哼道:“比起这结界和帝光的消耗,先倒下的一定是你!”
徐越没有转头,只是用方天画戟扫去,做为回应。
随后,他才不屑道:“我之前说过了,只要我身无碍,便可无惧一切。”
徐越一笑,随后在三人凝重的目光下,伸手朝着自己一点。
“离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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