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刚下城不久,城外的战斗很快就打响了,因为潼关关前地势狭窄,魏军并未投入太多兵力。
三千士兵突击。
后面则是抛石机呼啸掩护,汉军这边与昨日差不多,等到那三千魏军开始冲锋,汉军的抛石机也就开始攻击。
只是今日,汉军的抛石机并非只发射石灰粉,同时发射的也有石弹。
当看见布包飞出。
魏军士兵立时知道蜀军又要发射石灰粉,于是一个个急忙扯下头罩,以此来遮挡落下的石灰粉,然后低着头继续向前狂奔。
石灰粉虽然四散飞溅,但是效果明显不如昨日那么的明显。
“杀!”
“冲啊!”
魏军一个个热血沸腾,群情激昂的向潼关城楼冲去。
城楼上的汉军则早已搭弓在弦,看到魏军已经跑至百米之内,汉军的弓箭立即离弦而出。
咻,咻咻。
羽箭如雨点般呼啸而至,冲在前面的魏军不时就有人中箭倒地,但是后面的魏军却并未停下脚步。
他们不断躲避,又不断向前加狂奔起来,而那些中箭倒地的士兵,很多人其实并未射中要害,但是当后面冲上来的同伴们,不断的从他们的身上踏过。
惨叫声,咆哮声,响彻潼关上空。
“射!”
“快射!”
魏延不断指挥手下将士,他巴不得这些魏军还未冲到城墙跟前,就让他们给全部射杀。
汉军的箭矢虽然密集,但是魏军也是经久战阵的精锐,经过几番冲锋,还是有大量的魏军冲至潼关城下。
“杀!”
“快跟上。”
冲到前面的军士不断催促同伴,后续跟上来的士兵,立即将长梯搭在城墙之上,这是攻城最常见的方法。
“快,这边!”
“把他们推下去!”
“快,城门口。”
城楼上的汉军特别繁忙,各大小将官指挥着各自的队伍。
看见有长梯搭到城墙上,立即就会有几个士兵或用木叉,或者直接徒手掀翻长梯。
还有的士兵,则忙着将滚木礌石对准城下的魏军,就直接砸了下去。
“哎呦!”
“嗷!”
“砸死你们!”
“给我砸!”
“砸死他们!”
很快潼关城下就成了人间炼狱,不断有魏军冲到城下,接着就被汉军的滚木礌石,砸得眼冒金星头破血流。
远处的张郃看得十分紧张,他很想增派更多的兵力,以人数的优势压制汉军,可是潼关关前地势太过于狭小,即使他手里有再多的兵,也是无济于事。
“给我撞!”
“撞!”
“嘿!”
“嘿!”
三道城门下,魏军推着撞车不断撞击着城门,但是作为潼关这样的险关城门,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撞开的。
更何况城楼上的汉军,也不可能任由他们如此肆无忌惮。
“给我砸!”
“砸死他们!”
一将官不断催促身边的士兵,但是城下的魏军却是前赴后继,前面的士兵刚被砸死一波,后面跟着又来一波。
“用石灰!”
那将官突然吩咐道,跟着就有士兵跑去搬石灰,然后便将石灰从城头倾泻倒下。
石灰落地立时四散飞溅,呛得攻击城门的魏军,连忙捂住口鼻,只是这石灰粉尘乱飞,他们根本就捂不住。
“啊!”
“啊,救命!”
“痛,好痛!”
不断的惨叫顿时在城门口响起,楼上的汉军则是兴奋不已,他们知道这是因为石灰又进入到了他们的眼睛里。
虽然魏军都有戴着头罩,但是已经到了城墙根儿,这头罩实属有些碍事。
而且汉军之前并未用石灰。
可是当一框框石灰倒下来,他们根本就来不及防备,更何况他们的头罩也无法彻底挡住石灰。
城门口魏军已经丧失战斗力,楼上的汉军可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石块木头跟着就朝他们招呼过去。
解决完这一批魏军,后面的魏军又来了,汉军则是照葫芦画瓢,不断用石灰去攻击他们。
城门口的战斗,魏军基本上一直处于劣势,到是那些依靠长梯攀爬城墙的魏军,时不时还有人登上城头。
不过爬上城楼的人,还是比较少。
基本上是刚刚爬上来,他们就被汉军乱刀砍死,然后他们的尸体被扔出城外。
现在潼关城内,可也有七八千汉军守城,而且指挥战斗的又是身经百战的魏延。
经过一上午的激战。
魏军虽然发动了好几波进攻,不过都被汉军给打退回去,这潼关依然是坚若磐石。
城外厮杀正酣,城内的刘禅却非常惬意,他与郭淮摆开了棋局。
“将军——”刘禅棋子一落,笑呵呵的说道:“郭将军,您又输了。”
一个上午俩人共下了七局,其中六局的赢家都是刘禅,刘禅自知并非是他的棋艺有多么的高超。
其实真要认真比起来,郭淮的棋艺比刘禅这臭棋篓子,可要高明多了。
是郭淮故意输的吗?
非也——
应该说从他们的第一局开始,郭淮几乎是寸步不让,所以第一局最终获胜的就是郭淮。
只是第一局结束之后,外面战事已经到了白热化,喊杀声,咆哮声此起彼伏,让郭淮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至于为什么。
他现在也有些茫然。
作为大魏战将,雍州刺史,按理说他应该希望张郃获胜,然后按照他与刘禅的赌约,他就可以重获自由。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外面的战斗越是激烈,他却越是紧张,他突然有些害怕潼关被魏军攻破。
下棋的时候需要心平气和,方能从容应对,因为郭淮有了心事,时不时出错,就给了刘禅机会。
刘禅能够连赢六局,其实就赢在他此时的心情非常的淡定,因为他相信魏延的能力,就如同此前在成都,他相信诸葛亮一样。
当然,他也看出了郭淮的变化。
“陛下棋艺精湛,”郭淮放下棋子客气的说道:“是外臣棋艺不精,甘拜下风。”
“哈哈哈!”刘禅闻言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并非将军棋艺不精,是将军故意让朕而已。”
“不不不!”郭淮道:“外臣并未谦让陛下,实属外臣棋艺不精。”
“郭将军不必过谦;”刘禅说着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道:“将军乃世之名将,又深懂用兵韬略,其实将军与朕对弈的第一局,朕就已经知道,朕绝非将军之对手。”
郭淮本想再客套两句,可是刘禅却话锋一转笑着问道:“正所谓棋局就如同战局,不知将军如何看待眼下的这场汉魏之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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